筆趣閣 > 我老婆實在太漂亮了 >第四十四章 君有離別意,妹要追下去
    惹不起,咱躲得起!

    汴梁最後的決定,是不辭而別。

    但是他覺得這樣又不太好,於是決定給薛慕瀾留一封信。

    他記得剛來花神家時,住的房間裏有筆和紙,他就立刻找了過去。

    沒想到,那房子裏還有人沒睡着,正是在花神家治病的段騎浪。

    “回來了?”對於汴梁深夜的到來,段騎浪並不覺得有多喫驚。

    隨着獵鷹的開始,花神家裏時刻都有人來,他的房間有兩張牀,也經常會有人住進來,他們來的時候往往也是深夜。

    只是沒想到,汴梁居然回來了。

    “嗯,寫封信。”汴梁輕聲說。

    他看到段騎浪的屋裏還住着一個獵鷹人,一隻手臂受傷了,此刻正呼呼大睡。

    “哦?”段騎浪覺得很奇怪,半夜過來,居然是爲了寫封信?這人的想法還真是與衆不同。

    但是他習慣了沉默,也沒有問。

    他不願意告訴別人心事,也不會去打聽別人的祕密。

    汴梁鋪開信紙,就開始寫了起來:

    二弟,如晤!

    獵鷹的任務已經完成,哥也該走了,本來是應該和你道聲別的,自古離別多傷感,哥不想看你眼淚汪汪的樣子,那樣子太娘了,哥看着也難受。

    能和你相識,是件很快樂的事,快樂到我都快忘了自己是誰,到這個世界來做什麼,但是天下終究沒有不散的宴席,有相識自然會有別離。

    我也不知道接下來會去那裏,去做什麼,但是你放心,哥本事大着呢,向來只有哥欺負別人,可沒人能欺負哥!

    最後,不要太記恨追魂,老實說,就你那娘樣,哥看了都有些心動呢,但哥可不想和一個男人,那個啥,你知道的,這樣對你也不好。哎,兄弟,你要是個娘們該有多好啊,哥一定把你寵的飛上天。

    你要是個女的,哥一定天天陪在你身邊:

    春天,你我鮮衣怒馬,捉捉魚蝦;

    夏天,你我仗劍天涯,刺刺青蛙;

    秋天,你我花前月下,啃啃西瓜;

    冬天,你我尋着雪花,生生娃娃。

    可是,終究,你是個男的。。。。。。

    汴梁寫到這裏,筆尖一頓,寫不下去了。

    因爲他發現,寫着寫着,又歪了,再寫下去就要寫成情書了,給男人寫情書,這事也太離譜了。

    就這樣吧,別了,我的二弟。

    “幫我交給薛慕瀾。”他將紙摺疊起來,也沒套什麼信封,直接就交給了段騎浪,然後拍着他的肩膀說,“再見了,小段。”

    “去哪裏?”段騎浪問,他對汴梁的感覺還不錯,畢竟這傢伙救了他,而且這一路,對他也挺好,聽他的意思,是準備離去了。

    去哪裏?這問題汴梁有想過,他打算去潼關,問問三皇子,薛家父子的下落,這是二弟想做的事,既然知道了,就幫他做完吧。

    他可不擔心沒有鷹王會見不到三皇子,不就是王府嘛,直接闖就是了。

    可是這事,就不告訴二弟了,既然不告訴他,也就不能和段騎浪說。

    “這個,給你。”汴梁從口袋裏掏出二百兩銀票。

    他知道沒錢的痛苦,這位聖人還在治病,身上也沒什麼錢,正好可以幫助他一下,順便堵住他的嘴,讓他不要再亂問。

    錢是個好東西,汴梁知道,段騎浪也知道,當他接過銀票的時候,的確沒有再問汴梁問題,而是從口袋裏掏出了一疊縫起來的紙,“這是我的拳譜,對聖人有用。”

    紙上的東西他一直帶在身邊,也就是因爲這些東西,他坐了近十年的牢,最後還被送進了聖人鋪子。

    不過這拳譜,若是隻有畫像,沒有口訣,作用不大。

    只是這口訣,他是不會說給任何人聽的,包括汴梁。

    “你怎麼知道的?”汴梁對拳譜並不怎麼感興趣,他奇怪的是爲什麼段騎浪會知道他是聖人。

    這可是他一直想證明給薛慕瀾看的事情,卻一直沒什麼合適的機會,總不能讓他拿劍刺自己吧。

    “燒刀子酒,喝那麼多都不醉。”段騎浪平淡的說着。

    潼關的那一場酒,連老闆娘都趴下了。

    酒量這種東西,再好,喝多了都會有反應,汴梁喝的最多,卻沒事人一樣,那就只有一種可能,聖人。

    聖人不怕毒,也不會醉。

    “有道理。”汴梁點點頭,這事他還記得呢,最終就他和段騎浪兩人沒醉。

    那酒是真烈,喝起來火辣辣的,被段騎浪這麼一說,他的嘴巴又有些饞了。

    不過,既然段騎浪給了他禮物,他下意識的看去。

    這一看,裏面一幅幅畫,都是一個人在水裏打拳,拳頭附近有一顆顆的草,看着怪怪的。

    “是海草。”段騎浪說,“海草拳。”

    他小時候住在海邊,父親傳給他的就是這份海草拳。

    “謝謝!”汴梁收起拳譜,悄悄的離開了。

    此時,遠處的天際已經出現微紅,黑夜即將過去,白天馬上就要降臨了。

    這,豈不是離別最好的時候。

    踏着堅定的步伐,汴梁頭也不回的走了。

    去西涼,要過漢中,那麼離開西涼,也必須先去漢中。

    再次踏入無人區的漫天黃沙時,他不由的感慨:來時一羣人,有說有笑,何其熱鬧;去時一個人,孤孤單單,真是淒涼。

    然而,更淒涼的卻是薛慕瀾看到那封信時的表情。

    段騎浪在他前腳出門的時候,就叫醒了同屋的那位獵鷹人,讓他趕快把信交到薛慕瀾手裏。獵鷹人只認識花仙,便通過花仙將信交到了薛慕瀾的手裏。

    “你個傻蛋,蠢驢,豬!”薛慕瀾不停的罵着,淚水不爭氣的嘩嘩下來。

    這一刻,就連花仙都覺得不對勁,這不是一個男人該有的表現,難道她?

    薛慕瀾沒等她問,將信收好,立刻做起了準備。

    她也知道,要想離開西涼,必須先過漢中,所以,她還有時間,在漢中城將她的傻大哥截住。

    她起身,卻跌到在地上。

    腳上的傷還沒好,她不假思索的一跑,自然是結結實實的摔了一跤。

    疼,順着她的呼吸,深深的刺激着她的心臟。

    但她顧不上了,因爲她的心裏,那種陣陣的像錘子般敲打的痛,比她的雙腿要強烈的多。

    “給我一匹快馬!”她喊着,花仙立刻出去準備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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