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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原帶着衆人離開以後,司徒王允和太尉張溫一等人這才緩緩走了出來,其身後,大鴻臚陸偉和太常梁健也是跟在了其身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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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如今這個朝廷,可真是明爭暗鬥得厲害啊!”司徒王允不禁嘆了一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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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哼......丁原也不是個好東西,那董卓......也是如此。”太尉張溫對這兩人把朝廷攪得天翻地覆非常不爽,他原本以爲丁原是一個真正爲國做出大貢獻的棟樑之才,可惜......如今他的所做所爲,實在是讓得他有些失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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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也沒辦法,總得有人要去制衡一下董卓,不然皇權的力量便是蕩然無存。”司徒王允搖了搖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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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話雖然這麼說......”太尉張溫心裏也是非常明白,倘若沒有丁原來制衡董卓的話,恐怕整個大漢王朝,就應該姓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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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我心裏還是不爽。”太尉張溫說了一句,然後便是繼續說道:“罷了,這些事也不該我們管,王兄,那我這就回府了,告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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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告辭。”司徒王允也是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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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後,兩人便是各自緩緩乘着自家的馬車,打道回府,留得太常梁健和陸偉兩人,獨自站在皇宮門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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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常梁健看了看陸偉,此時的陸偉面色有些疑慮,神色也是有些不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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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有心事啊?”太常梁健輕輕地撫了撫他那花白的鬍鬚,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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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沒有。”陸偉一愣,立馬回過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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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太常梁健微微一笑:“我是看着你一路走過來的,你若是沒事的話,我又豈會問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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聞言,陸偉也是一愣,太常梁健所說的也確實沒錯,要說最瞭解自己的人,恐怕就是他此刻面前的這個一手把他扶起來的太常梁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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畢竟,他人已經年過七十了,見到的東西,可實在是太多太多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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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如今你可是大鴻臚了,感覺怎麼樣?”看着一臉茫然的陸偉,太常梁健繼續問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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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還好,如今鴻臚寺也沒什麼事情,倒也非常清閒。”陸偉如實地回答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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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你一定要記得,想要在朝廷上明哲保身,並不一定要像其他人一樣趨炎附勢,只要你經得住慾望的誘惑,淡然處之,便可以不必理會。記得,可千萬不要走錯一步,不然就深陷泥潭,很難走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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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常梁健對着陸偉說道,他一直以爲,陸偉是因爲有些不太適應朝廷裏的這些明爭暗鬥,要知道,當初的陸偉可沒有這樣的機會接觸到朝堂之事,可如今不一樣了,站得越高,看的越遠,責任,也就越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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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偉謹記大人的教誨。”陸偉對着太常梁健有些感激的點了點頭。
“嗯,那我也回去了,告辭。”說完,太常梁健便是也坐上了馬車,然後緩緩離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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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太常梁健那漸行漸遠的馬車,陸偉有些悵然若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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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實剛剛他一直走神,並非是因爲朝堂之上的這些烏煙瘴氣的明爭暗鬥,而且因爲今天上朝,他原本是打算啓奏新皇帝劉辯,告南中的爨氏一族一狀的,可是,因爲董卓和丁原的較量,他一直都沒有機會說這件事,這讓的陸偉感到有些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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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哎......此事也不急,等朝廷消停一會兒之後,我再稟報陛下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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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偉重重的嘆了一口氣,然後這才緩緩踏出了腳步,朝着陸府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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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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洛陽城,玉竹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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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玉竹官職低微,自然是沒有資格上早朝的,因此李玉竹倒是直接在玉竹苑幫忙施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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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次來玉竹苑的那些窮人還不算多,可如今整個洛陽城的人都有聽說新北街四路的玉竹苑在免費施粥,因此幾乎全洛陽的無家可歸的人皆是奔向了玉竹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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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麼一來,整個玉竹苑便是更加熱鬧了,期間也有一兩次有人發生爭執,好在有阿遠一等人在,所以倒也沒有發生什麼大的亂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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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此時,大家都聽說了李玉竹剛剛取了字,字明德,這讓的越來越多的人都知道,玉竹苑裏的李玉竹,叫李明德,爲人好善樂施,接濟了城裏好多的無家可歸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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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這些乞丐,也對李玉竹恩重有加,常常稱呼他爲“明德公”,雖然李玉竹年輕氣盛,但他的所做所爲,實乃大家風範,心胸非同一般人所能及的,因此大家尊稱他爲“明德公”,倒是沒有一個人感到做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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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就在不久之後,又有消息傳出,明德公的夫人,張秋月,乃是太尉府的千金,正正當當的大家閨秀,再加上太尉張溫的公正廉明的好名聲,頓時讓得整個玉竹苑和李玉竹的名聲大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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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張秋月,亦被稱之爲“明德夫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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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傳十,十傳百,百傳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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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這一天之中,李明德的名號也是傳遍了整個洛陽,而李玉竹那頗爲俊俏的印象,也是出現在了很多人的腦海之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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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連李玉竹也沒有想到,如今雖然網絡不發達,可消息傳的倒是挺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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施粥完之後,李玉竹便是前往了鴻臚寺,他剛剛走到鴻臚寺的大門口,便是一羣人都圍了上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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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德公,早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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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呵呵......明德公所做之事,乃是我被楷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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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啊,明德公的心胸,猶如萬里江海,波瀾壯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