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狂傲毒妃:本王要定你 >526傻瓜,現在可好
    昏暗的山洞裏,一旁死寂,空氣中瀰漫這血腥和腐臭的氣息,爲這份死寂憑添了神祕氣息。

    軒轅離歌站了許久許久,終究還是硬生生將怒火全都往肚子裏香!

    他不是瓜葛,他也知道顏紫和黑衣人早就懷疑了他投降的動機,不過是他一直都還有利用的價值罷了!

    都走到了這一步,如果同他們撕破臉,他便連最後的一點點機會都沒有了!

    至少,他現在還是相對自由的,不管怎麼樣,他還是有機會的!

    軒轅離歌深吸了一口氣,繼續往前走。

    顏紫倒非常意外,正要開口,黑衣人卻示意她閉嘴,跟了過去。

    很快,一個巨大的水缸便映入眼簾,所有的血腥味,腐臭味全都是從這個大水缸裏發出來的!

    軒轅離歌止步在水缸之前五六步的距離就沒有敢在往前走了。

    因爲,哪怕就一步,他便可以看到水缸裏的一切!

    那一切,在他嗅到腐臭味和血腥味的時候,他早就想象得到了,只是,他連想象都不敢去想象,如何還敢去看!

    沒有憤怒,只有恨,恨不得捅自己一刀,往心窩裏狠狠地捅!

    爲何自己如此無能,別說一個國家,就連一個女人,他都救不了!

    人就在眼前,他救不了,他連看都不敢看!

    然而,偏偏是這恨意裏,他一貫冷漠的臉,竟還硬生生的綻放出笑意,絕美得如黑暗中盛開的藍蓮,美得令人窒息!

    “原來你是在試毒,我還以爲你匆匆就開始了呢!”

    他回頭朝顏紫看去,笑着說道。

    顏紫有些發愣,並不是沒有看過這個男人笑,只是,此時此刻,她找不到任何詞來形容他的笑容,不知道爲什麼,眼前的男人明明是在笑,可她恍惚之間卻莫名有種絕望的感覺,絕望得令人害怕!

    正了正神,顏紫下意識的移開眼朝水缸走去,“你還真懂呀!”

    “養人蠱,同養蟲蠱獸蠱第一步就有區別,養人蠱必先試毒,那天下至毒屍毒來試驗是否真的百毒不侵!”軒轅離歌冷冷道。

    “果然是內行人,呵呵,原本因離殤找你,看樣子我還低估你了!”顏紫說着,鋝起衣袖,玉手緩緩探入水缸!

    所謂屍毒,便是一百種屍體腐爛之後混合在一起形成的毒水,這屍體裏自然是包括了人的屍體。

    只要將人,在屍毒裏浸泡上一個月左右,便可確定到底是不是真的百毒不侵了!

    雖然很明顯寒紫晴的身份,但是以顏紫的謹慎,這一步驟還是不能夠省略掉的!

    顏紫的手在水缸裏緩緩攪動,軒轅離歌靜默地看着,面無表情,可整個人分明散發出一種危險的氣息。

    但凡百毒不侵之人,這一個月裏頭,便可以將血水中的屍毒全都吸收在體內,卻不毒發!

    百毒不侵,並非真的“不侵”,而是吸取了毒素,不會毒發,不會有任何反應!

    一旦血水裏的屍毒被吸乾淨了,這血水自然無毒!

    看着軒轅離歌面無表情,顏紫脣畔的笑意漸濃了,偏偏慢悠悠地攪動,好一會兒,才緩緩伸出手來,提起了一縷長髮!

    無疑,那是紫晴的頭髮!

    “呵!”軒轅離歌悶哼一聲,聲音很低很低,低得誰都沒有聽到,可是,血腥味卻在他緊閉的嘴裏蔓延開來,吐出的血,被他硬生生不動聲色給香了回去!

    長髮很快就從顏紫的手裏滑落,顏紫玉手如故,她一邊慢條斯理地擦拭,一邊笑道,“真是百毒不侵,瞧瞧,我這手,一點事情都沒有。哪怕這血水裏還有一點點屍毒呀,我這手鐵定要長滿黑青的屍斑的。”

    她說着,故意打了個冷戰,“嘖嘖,真恐怖!”

    屍毒不是別的,屍毒是至毒之毒,單單是手觸碰到,都十分恐怖,何況是整個人浸泡在裏頭呢!

    軒轅離歌越沒有反應,顏紫便越開心,她就喜歡這樣的男人,夠能忍!

    她拍了拍手,笑道,“好了,走吧,我們也該啓程了!”

    說罷,這才從水缸旁緩緩走過來,在軒轅離歌面前停下,笑道,“要不要過去瞧瞧,幫我確定一下?”

    “不必了。”軒轅離歌淡淡道。

    顏紫聳了聳肩,“那走唄!”說着,禁不住大笑,轉身出洞,軒轅離歌就跟在她身旁,輕輕拭去脣畔的血跡,無聲無息!

    黑衣人本要走,遲疑了片刻,卻還是走近水缸,瞥了一眼,原本明淨的雙眸微微一沉,許久許久,他才緩過神來,淡淡吩咐,“來人,帶走吧……”

    走了幾步,他又停下,交待了四字才離開,“好好照顧。”

    離開山洞後,顏紫他們便直接出發了!

    出乎軒轅離歌的意料,他們依舊沒有和紫晴同行,而是顏紫的虎豹和他們同行了。

    “人呢?”軒轅離歌不得不問,他可以確定水缸裏的一定是紫晴,屍毒的氣息,他不會認錯,能完全吸收了屍毒之毒的,唯有百毒不侵之軀!

    “跟着呢,自有人護送,你就別Cao心了。”顏紫笑道。

    “東海崖艱險,不知道路根本上不去。”軒轅離歌解釋道。

    “你放心好了,保證過得去!”顏紫不解釋,也不把話說開,軒轅離歌知道,再問,也是白問。

    這裏到東海崖就三日的腳程,如今,他只能把希望寄託在他留給君北月那張紙條上了,敵對了一輩子,這是第一次合作,也不知道是否能有足夠的默契!

    此時,東海崖最頂峯的雪已經融了大半,這其實是山路最難行的時候。

    君北月獨自一人站在頂峯,靜默地看着母妃的墓碑,回想起當初,他將匕首流光賽給紫晴,她不要,他便帶她到這裏來,告訴她母妃的祕密。

    誰知道那女人依舊拒絕了流光,直接丟城下去!

    他明明看到她丟了,可是,那把匕首再次出現的時候,竟是在大理寺,直接刺入了他心口!

    “母妃,流光被她丟了,又偷偷去撿回來了,你說她傻不傻?”君北月說着,輕輕拭去墓碑上的落雪,脣畔勾起一抹無奈的苦笑,“母妃,你說晴兒她……她……現在可安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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