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狂傲毒妃:本王要定你 >1137書生,你是不是永遠不會好了
    註定當不了朋友,當初爲何要結識?

    主要要分離,當初爲何要相遇?

    紫晴是多麼一根筋的呀。

    愛就是愛,不愛就是不愛,恨就是恨,敵人就是敵人,朋友就是朋友!

    可是,偏偏生命裏出現那樣一個男人,讓她忘不了,卻又珍惜不了。

    不是紫晴不想哭,她想哭,沒有哪個時候比現在還想哭。

    可是,她哭不出來!

    她朝君北月看去,咬住手,整個人都在顫,五張六腑都在顫,卻怎麼都哭不出來。

    北月,你都給了我合奏的理由,軒轅離歌卻早已……不告而別。

    說的出來的委屈,不叫委屈;哭得出來的傷心,不算傷心。

    看着連哭都哭不出來的紫晴,百里尾生下意識地移開視線。

    他竟發現,自己會因爲這個女人而難受,會見不得她這麼傷心,莫名地就想過去安慰她,甚至,隱隱有些衝動,想將她擁入懷中。

    他急急地移開視線,躲得有些狼狽,生怕自己再看下去,會忍不住!

    這個叫做寒紫晴的女人,和他,曾經就只是朋友關係嗎?

    百里尾生狐疑着,在心中默默地重複念“寒紫晴”這三個字,無奈,這三個字並沒有給他任何熟悉的感覺!

    連名字都不熟悉的,應該沒什麼特別的關係吧,百里尾生如是想,才心安了一點點。

    一室寂靜,夢朵兒帶來的真相,一時間誰都接受不了!

    而紫晴的反應,也終於讓大家明白了在面對追殺軒轅離歌這件事上,這個女人心裏藏了多少說不出口的不願意。

    所有人都沉默着,直到君北月輕輕將顫得不成樣的紫晴擁入懷中,衆人才都鬆了一口氣。

    她那副模樣,真真的令人害怕,害怕她會崩潰!

    君北月溫柔地擁着紫晴,輕輕地撫拍她的後背,心下五味雜陳,只隱隱嘆息着。

    軒轅離歌死了。

    何人能彈奏血箏?

    如此一來,他們千辛萬苦尋找的孤島祕密,離殤琴譜,不都白費了?

    軒轅離歌,既然那麼喜歡一個女人,你這樣帶着遺憾離開,你真的甘心嗎?

    你該和我一樣清楚,紫晴有多麼希望找到孤島。

    不告而別,豈是大丈夫所爲?

    紫晴沉浸在哀傷中,沒人敢開口,半晌,君北月的視線掃過百里尾生,落在夢朵兒身上。

    “軒轅離歌可有交待什麼?”

    這話,一出,百里尾生心頭微微一怔,不自覺喃喃低聲,“交待了什麼?”

    只是,誰都沒注意到他,把人都給忘了,還能指望這傢伙記住什麼事情呢?

    夢朵兒搖了搖頭,“那時候他們都被紫芒包圍,我聽不到也看不到。”

    說着,無辜地朝百里尾生看去,可惜,面對衆人詢問的目光,這傢伙一樣一臉迷茫,好不無辜。

    決明子這才上前,“百里公子,可否讓我把個脈?”

    百里尾生點了點頭,主動伸出手。

    可惜,決明子反反覆覆把了好幾次,卻都找不出什麼原因來!

    失憶,這種病,找不出原因是非常正常的。

    至於,能否治癒,一樣沒個準。

    見決明子搖頭,衆人也都不抱希望,百里尾生見衆人一臉失落,突然有些內疚,怯怯道,“如果

    有什麼需要小生的,還請諸位儘管開口。”

    金鮫夫人捏着眉頭,吸了吸鼻子,她也不指望什麼了,只能慶幸兒子還回得了。

    沒人回答百里尾生,四下無聲。

    一切來得那麼突然,就是君北月一時間也沒了主意,只能讓大家先散去,好好休息幾日。

    正要走,紫晴卻突然開口,“百里尾生,血箏呢?”

    百里尾生一愣,狐疑了起來,“血箏?”

    “那東西寄在我這。”金鮫夫人無奈道,“我一會兒送過去吧。”

    紫晴什麼都沒說,無力地點了點頭,這才同君北月離開。

    回到屋中,紫晴還是無聲無息,也不休息,就坐在琴臺邊,雙手放在無箏上,愣愣地看着琴絃,也不彈。

    君北月看得心疼又心堵,好似有什麼東西壓在心口上,又爆發不了。

    看了紫晴良久,俊朗的眉頭至今都還緊緊鎖着。

    不知道自己能爲她做點什麼。

    夫妻倆人,皆沉默。

    直到金鮫夫人送來血箏,君北月也一句話沒說,接過血箏便關上門。

    金鮫夫人琢磨了片刻,也不知道如何勸,只能離開。

    決明子獨自一人坐在院子裏,點了一根旱菸,回憶起軒轅離歌小時候乖巧懂事的模樣,眼眶忍不住紅了一大圈。

    那個孩子,真的不壞的,否則,他不會救百里尾生了,他只是太固執了。

    如果一切可以重來,當年他再怎麼樣也會把軒轅離歌帶離東秦皇室。

    只可惜……世間沒有後悔的藥。

    屋頂上,熊小寶和百里尾生仰躺着,望着星辰,彎月。

    “書生叔叔,你以後總喜歡坐在屋頂上偷聽別人說話,你記得嗎?”

    “偷雞摸狗非君子所爲,你莫要誣陷我。”

    “書生叔叔,你以前總喜歡對媽咪笑,媽咪說你笑起來是最好的看,你記得嗎?”

    “如此輕浮的行爲,君子不齒。”

    “書生叔叔,你以前做了壞事,總是打死不承認,你記得不?”

    熊小寶有氣無力地說着,轉身過來,看向百里尾生。

    百里尾生一本正經,“熊寶小友,你如果再胡說八道,恕在下不奉陪。”

    “書生叔叔,你還有個徒弟,你記得嗎?”熊小寶再問,懶得理睬百里尾生的較真。

    “徒弟?”百里尾生不解。

    “你抱養的一個丫頭,她在南詔找着爹孃了,她說你如果不去看她,她就去毒窟揭你的老底。”熊寶繼續說。

    百里尾生聽得一頭霧水,不想再和熊小寶爭辯,轉身就要走。

    誰知,熊小寶卻一把抓住他的衣袖,兇道,“不許走!”

    “你這頑童!”百里尾生較真了,“放開!”

    熊小寶看着他,腮幫子氣鼓鼓的,就是不放。

    “你放不放!”百里尾生沉聲。

    誰知,熊小寶卻一下子撲過來的,死死抱住百里尾生,低低哭了起來,像個孩子一樣大哭,不,他本就是個孩子。

    “臭書生,你是不是永遠都不會好了?”

    百里尾生怔了,不知所措,沒由來的煩躁,狠狠敲了好幾下腦袋。

    原本該爲順利找到漏音,順利離開南詔而慶祝了,然而,此時,整座行宮卻籠罩在壓抑之下,誰都提不起精神,看不到希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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