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狂傲毒妃:本王要定你 >1173 北月的東西不好偷
    聰明人都聽得出來,夢朵兒這句話不是說給夢老五聽的,也不是說給大家聽的,而是說給百里尾生聽的。

    紫晴早就想開口留人了,只是,這個情形下,她也不好開口。

    一時間,衆人都看向了百里尾生,可是,百里尾生就是巋然不動,天曉得他是真沒發覺大家的異樣的目光,還是裝作什麼都不知道。

    此時,他站在一旁,目光平靜,也不像是迴避,似乎夢朵兒沒他什麼事,氣氛頓時尷尬起來。

    夢朵兒發現大家都明白她的意思,小臉唰得一下子全紅了,不知所措,只急急翻身上馬,“我先走了!”

    “朵兒!”紫晴大急,正要追,夢族長和夢老五竟同時攔住。

    見父親出面,夢老五便退下了,夢族長見過的人可比在場人喫過的鹽還要多,兒女情長他怎麼看不出來呢!

    “罷了,她終究要回夢族的,一輩子都逃不掉。讓她去吧。”夢族長淡淡道,一語道破這個僵局。

    夢朵兒留下又怎樣,她有情,百里尾生無意,而且,夢朵兒是夢族的繼承人,她肩負着夢族的擔子,這輩子都得留在夢族,百里尾生卻是隻閒雲野鶴,怎麼願意爲一個人女人留守一處呢?

    結不了果的花,開得再絢麗也沒有意義。

    夢族長輕輕嘆息着,紫晴也沒有再勸,心下感慨着,夢朵兒和耶律芊芊畢竟是兩種人。

    想想耶律芊芊當年跟屁蟲一樣追着司徒浩南跑,罵都罵不走,紫晴就心生佩服,只是,想想耶律芊芊爲司徒浩南犧牲那麼多,她卻又心疼。

    愛情這東西,代價太高了。

    回頭朝君北月看去,紫晴想,以後的日子,該是她爲君北月做點什麼的時候了。

    當下,金鮫夫人和夢族一行人就此告別,夢朵兒早就跑遠了,拼命駕馬,一行行淚飆出眼角。

    她想,沒有說再見,那麼就不見了,永遠不見了!

    人都遠去了,百里尾生這時候才緩緩擡頭看去,黝黑深邃的眸子裏閃過一抹歉意,這些日子,夢朵兒對他怎樣,他當然最清楚了。

    只是,他知道,自己以前喜歡的一定不是她。

    分別之後,紫晴他們一家三口也啓程了,隨行就剩下百里尾生和決明子。

    決明子一肚子的心事,幾日下來,都沒怎麼說話,因爲,君北月拿走血箏已經好多天了。

    這一夜,三更半夜,被包下的客棧裏,安安靜靜的。

    還有一天的路程就能回到帝都,今夜,他們選擇歇一宿。

    紫晴睡得正香,雖孤島的事情在她心裏已經告終了,君北月讓她放鬆幾日,一路遊玩回去,可是,她可沒閒着。

    她想,金鮫夫人那麼不捨得兒子,如果能看到兒子恢復記憶,那該是件多麼開心的事情。

    她想,如果百里尾生恢復記憶了,她必定要逼着他去一趟夢族,即便什麼都不做,也得跟夢朵兒道一聲謝。

    這幾日她和決明子幾乎翻遍了所有醫典,還擬了一份大夫名冊,打算回帝都後,把這些大夫一一找來。

    說不爲孤島的事情,不爲軒轅離歌的事情難過,那是假的

    ,正好,有這件事可以做,讓自己忙起來,就不會多想了。

    她甚至開始計劃着,會帝都之後,便要開始着手準備北月登基稱帝事宜,將現代治國理念帶到大周,必定能輔佐北月開創龍淵盛世。

    她的丈夫,那可是能名垂丹青的人物呀,怎麼能被她耽擱了。

    白日裏忙,夜裏睡得特香,無奈,她並不知道,君北月已經好幾夜沒睡了。

    此時,皓月當空,夜深人靜。

    熊小寶睡得迷迷糊糊,突然感覺有東西再撓他,天生的警覺,讓他立馬睜眼,與此同時雙手自衛。

    誰知,竟見是百里尾生拿着一根茅草撓他鼻子。

    熊小寶所有戒備立馬放鬆了下來,怒得雙腿狠狠踹去,“幹嘛呢?睡覺!”

    說着,翻了個身,趴着在被耨上繼續睡。

    百里尾生一手摩挲着下頜,一手繼續玩弄那茅草,喃喃自語,“這件事很機密,說還是不說呢?”

    熊小寶一聽,立馬翻身過來,那賊溜溜的眸子竟沒有絲毫睡意,賊亮賊亮的,“什麼事?”“你爹……”百里尾生神祕地說道。

    這話一出,熊小寶便驚了,一邊穿衣下榻,一邊焦急詢問,“是不是血箏?他現在在哪裏?”

    百里尾生是個夜貓子,其實早就偷偷溜出去一趟了,此時衣着整齊,拉着熊小寶就往客棧的後山去。

    剛到後院,就隱隱聽到山上傳來琴聲,像是在試琴,一聲一聲,鏗鏗鏗,斷斷續續的。

    熊小寶正要衝上去,百里尾生去攔了,“先說好,是你帶我來的,不是我帶你來的。”

    “有區別嗎?”熊小寶一急起來,就很暴躁。

    “有,你爹多的是辦法讓我閉嘴,你有你娘護着。”百里尾生認真道,君北月契約血箏的事情,分明是瞞着寒紫晴的。

    君北月沒有藉口讓熊小寶消失,卻多的是理由讓他消失呀!

    雖然不是非常明白他爲何不想離開他們,但是,他就是不想離開。

    “那你回去!我自己過去!”熊小寶吼了一聲,轉身就衝上山,誰知,百里尾生還真沒跟上去,而是偷偷地往紫晴那邊去了。

    真的沒有刻意想要怎麼做,就是自然而然,就又坐到了屋頂上,輕輕挪開一片瓦片,藉着月光,朦朦朧朧中看到了榻上的安睡的人影,他竟有種心滿意足的感覺,也沒有多看,悄無聲息把瓦片放回去,雙手枕着後腦勺便慵懶懶躺下了。

    怎麼辦?

    他努力了好幾晚上,只依稀記得軒轅離歌交待的最後一件事和這個女人有關係,而且非常重要,但是,到底是什麼事情,他還是想不起來。

    頭疼得都快不是自己的了,還是想不起來。

    他想,如果再給他一樣熟悉的東西,或許,他能回憶起來吧。

    什麼都不知道的情況下,也還不想說出來,免得這女人難過,他仰躺着璀璨的星空,不自覺又開始琢磨了,“軒轅離歌,血箏,寒紫晴……到底是什麼事情呢?”

    突然,他靈機一動,彈坐了起來,喃喃自語,“血箏……血箏……可是,君北月手裏的東西,不好偷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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