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想去舅舅家。”
“不行,今天舅舅有事,你只能在外婆家和老太家選一個。我今晚得去酒吧。”
“那就老太家吧,不過你要告訴外婆一下,我也很想她,說不定她就會到老太家和我玩了。”
“好的。”安以心安頓好兒子後,來到夢馬酒吧。
“大東,這兩天怎麼樣?”安以心假腳已經帶來了,所以出門也不用雙柺了。她坐在辦公桌前,看着酒吧的監控。
“安姐,這兩天客人挺多,也沒見那些藥鬼出現。”
“有點反常?他們不右能就這麼放手。對了,馮總那邊怎麼說?”
“談妥了。只上浮了1%的一半。”
“不錯喲,大東。”
“你可別忘了,我在國外讀的可是工商貿易。”
“你跟着我倒是屈才了。”安以心誠懇的說。
“沒有,安姐,沒有你就沒有我的今天。跟着你,我願意。”大東也真誠的說。
“今天是不是韓總訂了位子?”
“是的,他的一個合作伙伴十分喜歡夢馬,特意留的位子。他不知道你來?”大東知道韓三平和安以心的關係。
“應該不知道,我沒說,你也別說。我今天晚上就在這裏看看。我和蘇向南說的事,後來有人來過嗎?”
“禁毒隊的一個叫楊樂的來過。交待了些事項,這幾天倒沒見過來。”
“千萬別和他提我,一提齊凱就知道我回來了,他是齊凱的同事。”
“放心了,安姐,我都交待過了。”大東一邊說着,一邊給安以心遞上一杯熱牛奶。這是大東的習慣,只要安以心在旁邊,都會讓她喝一杯熱牛奶。安以心也習慣了這樣的習慣。
“大東,一會給我下碗麪吧,好久沒喫你做的面。”安以心特別喜歡大東煮的面,軟硬合適,湯汗濃郁。
“那安姐可得付小費。”
“調皮。”安以心笑着說。
“她怎麼來了?”安以心忽然盯着監控自言自語。
“誰來了?你認識?”
“你也認識啊,上次在吉米宴會上,自稱是馮司康的女朋友那個藍蘭。”
大東湊近一看,果然是她。“來者不善啊。我讓浩子盯着點。安姐,你先坐着,我就着去給你煮麪。天大的事也沒我姐吃麪重要。”
安以心笑得嘴都合不攏了,只要有大東在,安以心都是安心的。
藍蘭今天穿了身墨綠色的真絲連體褲。今天,她是特意來夢馬看看的。當然是受了馮司康的安排。她訂的3號座和韓三平的5號座捱得很近。
安以心從監控中看着韓三平和朋友進來,一行四五個人。藍蘭坐下後,一會兒又來兩個女的,其中一個是曲小薇。“爛木頭滾一窪。”安以心暗自腹誹。
“東哥,外面出事了。”兩人才喝了兩道茶,浩子跑進來說。
“安姐,我出去看看。”安以心點點頭。回到桌前,只見藍蘭那桌三個女的全站着,一個女服務生正低着頭。看着這情形,藍蘭她們肯定是在爲難那個女服務生。這大東出去也不好搞吧,算了,自己去看一下吧。
“你們這號稱是最頂級的酒吧,服務生都不培訓嗎?倒個酒也能往我身上倒,我這可是在法國定製的衣服。賠得起嗎?”
“藍小姐,對吧?今天這個事,無論如何都是我們不對,沒能讓你滿意,就是我們服務不到位,但這老話不是說,不怕一萬就怕萬一,凡事都會有意外,我先給你賠個不是。衣服呢多少錢我們賠,再加上20%的損失賠償,今晚的酒水我請客,以後你來都是八五折,你看可以嗎?”大東笑着說。
“笑話,我又不是缺錢的主,我今天要這服務生從這爬到門口。”藍蘭無理的說。
“這不可能。”大東也很強硬。
“那行,那就讓她把這瓶酒喝了。”藍蘭又說。
“姐姐,我喝行不?”浩子笑眯眯的說。
“這輪不到你插嘴。”曲小薇說道。
“哦,這不老同學嗎?幹嘛火氣這麼大。藍小姐,別生氣,你可是有身份的人。”安以心的聲音傳過來。大東回頭一看,安以心過來了。
“來的都是客,誰也不能得罪,但我們的員工都是我的人,一個都不能傷。你讓她爬出去,這是傷尊嚴,讓一個小姑娘喝一瓶酒,這是傷身體,我不答應。”安以心說。
“安總,那你說怎麼讓我滿意?”藍蘭一臉不耐煩。
“這衣服,我陪你件原裝的,比你這個高定要貴多了。別以爲法國高定就是好貨。”安以心一點情面不留。
“安總是吧?你這不是解決問題的態度,明明是你的員工錯了。”和藍蘭來的另一個女的說。
“你是?”安以心確定自己不認識她。
“我是司馬紅的妹妹,司馬英”司馬英冷冷的說。
“哦,冤家路窄啊。你姐姐當年可是差點要了我的命,今天你又想在這裏砸我的場?”安以心不客氣的說。
“對,就是砸你的場。”司馬英說完,拿過那瓶沒有喝完的酒朝着安以心腦袋就砸了下來。大東出手也來不及了。紅的酒混合着血液從安以心臉上嘩嘩流下。安以心眼前一片紅,她看到韓三平朝自己飛奔過來,大東則一腳踢飛了司馬英,曲小薇和藍蘭也被大東推開了。
後來,浩子說,大東的憤怒像十級颱風。
安以心最後倒在韓三平懷裏,血染了韓三平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