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女榮貴:王爺掌中嬌 >第三百四十八章 偷聽
    蘇荷連連點頭,“那是自然,麻煩既然是我造成的,我自會去和你的主子解釋。”

    那人知道了蘇荷的身份,也就不再驚慌,衆人都知道,他們主子對這位蘇姑娘一往情深,她說話,那肯定是好使的。

    “這是怎麼了?”

    蘇荷一驚,她回過頭去,只見周景浩站在身後,他身邊還站着一人。

    暗黑之中,那人看到了蘇荷,臉上帶着震驚。

    周景浩看到了蘇荷手裏的冰魂草,眸子裏閃過一抹痛惜。

    蘇荷出聲說,“我見這冰魂草已經成熟,成色又十分好,便忍不住摘了來,這位負責養護花草的哥兒來晚了一步,沒能及時阻止我。”

    周景浩雖然覺得惋惜,但是他見蘇荷對那並魂草實在是喜歡的樣子,便出聲說,“你既然喜歡,那就拿去吧,你素來喜歡鑽研醫術,這冰魂草給了你,也算是物盡其用。”

    蘇荷笑了笑,“那就多謝王爺了。”

    蘇荷這時候纔看清楚周景浩身邊站着的那個男子,細眼長眉,可不就是流風嗎?蘇荷身子猛地後退一步,踩中了地上的圓滑石頭,差點跌倒,周景浩眼疾手快,將蘇荷扶住了,流風迅速縮回去了他那已經伸出來想要扶住蘇荷的手。

    周景浩看着蘇荷,他笑了笑說,“怎麼這麼不小心?這位……你應該見過吧?”

    蘇荷避開周景浩放在她腰上的手,然後看着流風,“沒錯,是見過。”流風本是周景寒身邊的侍衛,後來卻突然叛變出賣周景寒,那次南下,北他們關押着的流風卻突然消失,現在看來,莫不是被周景浩救走的?

    流風也挑開笑容,原先臉上的驚訝神色被他隱藏了去。

    “還要多謝蘇小姐當初的救命之恩呢。”流風說。

    蘇荷卻是笑不出來,她知道流風是東瀛人,周景浩怎麼會和他在一起?

    “你回去歇着吧,我明日再去看你。”周景浩對蘇荷說。

    蘇荷點頭,然後帶着阿婼離開,走了一半,蘇荷把冰魂草交個阿婼說,“阿婼,你將冰魂草帶回去浸泡在清水裏,我想起來那花壇裏還有一種草藥,我想去摘了來。”

    阿婼笑了笑說,“姑娘可真是的,怎麼不一次摘了來?那我陪姑娘你回去摘。”

    “不必了,冰魂草不能這樣放太久,你聽我的,回去將它泡在水裏,我一會就回去了。”蘇荷說。

    阿婼點頭,拿着冰魂草回去了。

    蘇荷見阿婼離開,匆匆回去,她知道周景浩的書房在哪。

    蘇荷繞到書房的後窗外,這裏有一片竹林,蘇荷蹲在牆角,仔細聽着裏面的談話。

    屋子裏,流風和周景浩相對而坐。

    “事情準備的怎麼樣了?”周景浩給流風到了一杯茶說。

    流風回答,“萬事俱備,只等王爺一句話了。”

    周景浩笑了笑,悠然說,“如今北境戰事未完,西境四國聯軍又在進攻,大周皇城內,已然是無人能防守了,周景寒在北境,程老將軍也被派去了西境,如今朝堂之內也就沒有什麼厲害角色了。”

    蘇荷在外面聽得一驚,周景浩這時候盤算這個幹什麼?蘇荷覺得渾身發冷,莫不是周景浩想趁着這個時候篡位奪權?

    流風皺眉說,“程老將軍和周景寒雖然不在,可是雲琅王還在,雲琅王當年也是英勇之人,上陣殺敵以一當百,如今老當益壯,不可忽視了他,再者,北境的戰事局面已定,北狄是必輸無疑的。”

    周景浩笑了,他看着流風,“我辦事你還不放心嗎?雲琅王……他僅有的一雙兒女一個已經死了,一個不知所蹤,在他看來,這一切都是拜周景寒所賜,可是皇上偏愛周景寒,竟然不爲他做主,你說,他對皇上還會忠心嗎?”

    流風大驚,“你……你已經將雲琅王拉攏過來了?”

    周景浩只是淺笑,慢慢喝茶。

    流風鬆了一口氣,“哈哈哈,好啊,誰也不會想到,表面上不問朝政,一心遊山玩水的七王爺,竟然會有這般的心思。”

    周景浩目光幽幽,“這一切都是他們逼得,我所失去的,誰來彌補我?周景寒已經將北狄擊退,他自己也身中劇毒,西境有程老將軍阻擋足矣,現在便是最好的時機!“

    流風表情一滯,“你說什麼?周景寒中毒了?”

    “沒錯,是北狄王室的祕毒,解藥只怕阿古拉會有,如今阿古拉恨透了周景寒,他是不會交出解藥來的。”

    流風沒有說話,他斂眉在想着什麼。

    窗外的蘇荷只覺得渾身冰冷,呼吸困難,剛剛周景浩說周景寒中了劇毒?他怎麼會中毒?蘇荷緊緊揪着衣領,大氣不敢出。

    周景浩看着沉默不語的流風,出聲問。“怎麼,你對你這位舊主還有感情?”

    流風冷笑兩聲,“不,我只是想知道,他怎麼會中毒?他一向小心謹慎。”

    “是啊,他一向謹慎,可是他有軟肋。”周景浩似笑非笑。

    流風目光深沉,他幽幽道,“蘇荷。”

    周景浩點頭,“沒錯,再厲害的人,一旦有了軟肋,就好對付了,我將蘇荷的畫像送給了阿古拉,讓他引誘周景寒去涉險,沒想到周景寒真的去了。”

    蘇荷只覺得呼吸一滯,她猛然想起來那幅送到她屋子裏的畫像,她終於知道了那幅畫奇怪在哪裏了,那間屋子裏面的擺設是北狄人用的器具!原來這都是周景浩的陰謀,他無時無刻不在算計着!

    蘇荷一顆心都在懸着,從周景浩的話來看,周景寒現在處境危險,蘇荷有些失神,她一轉身,不小心踩到了一截枯樹枝,樹枝被踩斷。發出了清脆的聲音。

    屋子裏的二人都立即警覺起來,蘇荷大驚,不等她離開,就已經被堵住了去路。

    蘇荷看着眼前的二人,只覺得萬分荒謬。

    月光之下,蘇荷靜靜站着,她目光沉沉,在二人臉上一一掃過,她孤傲她不屑,周景浩突然就有點不敢直視她的目光。

    “你不是回去了嗎?怎麼還在這裏?”周景浩的語氣盡量溫和。

    蘇荷冷笑一聲,她歪着頭看着周景浩,“我若是不在這裏,又怎麼能知道你是怎麼算計我的?七王爺!”

    周景浩上前一步,蘇荷緊接着就後退一步,她冷聲說,“我實在是不明白,你恨的是北狄,害死嘉柔公主的也是北狄人,你爲什麼要把這種仇恨轉移到別人身上?他在北境出生入死和北狄交戰,你卻在這裏算計他?他是你的手足兄弟啊!”

    周景浩面色冷峻,等蘇荷說完,他纔出聲說,“不,我不僅僅是因爲仇恨,我想要登上那個位子,僅此而已,可是周景寒,是我登上皇位最大的阻礙!”

    蘇荷後退兩步,她慢慢搖頭,“你簡直就是個瘋子!”蘇荷頓了頓,繼續說,“既然如此,你不如將我一起殺了。”

    周景浩猛然一滯,他有些焦急,他想出聲辯解,蘇荷卻是搶先繼續說,“我對於你而言,不過是個替身,也是用來威脅周景寒的,如今周景寒既然已經身中劇毒,我也沒有了利用價值,你殺了我吧。”

    “不!”周景浩立即出聲,他只覺得心口一疼,他極力用冷漠掩飾着自己的情緒,“我不會殺你,你馬上就是我的新娘子,你當然要好好活着。”

    流風聽了這話,渾身一震,他目光復雜地瞥了周景浩一眼。

    周景浩並沒有發覺,他叫來了人,將蘇荷帶了回去,並且吩咐了下去,在成親之前,不允許蘇荷離開她的院子。

    看着蘇荷離開的身影,流風心情複雜,他皺眉問,周景浩,“你要娶的人,是蘇荷?”

    周景浩點頭,“沒錯,我要娶她。”

    “爲什麼?只是爲了要報復周景寒嗎?”

    周景浩負手而立,爲什麼?他突然覺得很難回答,但是他可以確定的是,他不僅僅是想利用她,也不僅僅是因爲她長得像嘉柔。

    回到屋子,蘇荷渾身發抖。

    阿婼走過來扶着蘇荷,“姑娘,你怎麼了?”

    蘇荷坐在椅子上,她目光瞥到牆上掛的她的那幅畫,她目光如火,她快速走過去,將那幅畫揭下來撕個粉碎。

    “姑娘,你怎麼了?這可是你的畫像啊。”阿婼驚呼。

    蘇荷跌坐在地上,“畫像……是我害了他……”

    接下來的日子,蘇荷就被軟禁在了院子裏,蘇荷憂心忡忡。

    每一天,蘇荷都是坐立不安,度日如年,已經十天了,蘇荷整個人又瘦了一圈,關於北境的消息,她只能從阿婼口中得知一二。

    入夜,蘇荷坐在窗前,她看着院子裏,似乎在等着什麼人,月上柳梢頭,荷往常一樣,周景浩來了。

    周景浩進了屋子,蘇荷還是不願意搭理他,他也不過去打擾她,他每晚都回來,靜靜地陪蘇荷一會就會離開。

    阿婼端來茶水,“主子,喝茶。”

    周景浩瞥了阿婼一眼,見她臉上帶着面紗,便出聲問,“你的臉怎麼了?”

    阿婼小聲回答道,“奴婢去摘花枝的時候不小心被刮花了臉。”

    周景寒喝了一口茶說,“往後小心一些,”周景浩又看着蘇荷說,“後天大婚,明日我是不能見你的,到時候自會有喜娘來幫着你料理妥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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