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醫女榮貴:王爺掌中嬌 >第四百一十三章 爭吵
    暖風微醺,混着院中的花香,蘇荷與任老谷主談着醫術上的問題,一時忽略了周景寒。

    周景寒見蘇荷沒空搭理自己,便自顧自在這院中逛着,由於蘇荷閒着無事的時候都會來這裏打理,所以這院中的景緻也很是別緻,周景寒坐在廊檐之下,他回頭看了眼蘇荷,綠蔭茂盛的老樹之下,一白衣老者和一青衣妙齡女子對坐而談,夕陽的光淡黃柔和,這景象倒是值得入畫。

    同時被這一幕吸引的還有另外一人。

    任南風手裏拎着買的東西,也駐足靜靜望着遠處的二人。

    周景寒看到任南風,眉頭微不可察地一皺,任南風似乎是感受到了這不友好的目光,他偏轉過頭,二人目光交匯,霎時間,二人之間有了一種異樣的氛圍,此時,二人眼裏的情緒,或許只有對方能懂。

    任南風先行開口,“王爺怎麼也在此?”

    周景寒微微頷首,“怎麼,本王不能來?”

    “哦,不,我不是這個意思,王爺大駕光臨,自然是我等榮幸。”任南風回答道。

    周景寒冷笑兩聲,“聽任公子這話,你倒是不把自己當成外人了。”

    聽着周景寒這含着略微嘲諷和敵意的話,任南風一怔,他隨即苦笑兩聲,“是,在下說錯了話,還請王爺海涵。”

    遠處樹下的二人並沒有注意到這邊,周景寒微微一瞥,他對任南風說,“任公子可是介意本王去你屋裏坐一坐?”

    任南風忙說,“王爺請。”說罷,他走在前頭。

    進了屋子,任南風一邊放東西,一邊招呼周景寒坐下,只是周景寒對於任南風的熱情並不領情,他站在屋子裏,環顧一圈,當他看到牀邊桌子上的那帕子時,眉頭忍不住緊緊皺起來,它擡腳走過去。

    任南風知道周景寒是看到了那個帕子,他的心也立刻緊張起來。

    牀邊的桌上,是他剛洗乾淨的衣服,那帕子也被他仔細洗過了一遍,這是那晚他身上灑上茶水時,蘇荷給他的。

    “王爺!”任南風出聲。

    周景寒頓住腳步,他回過頭,眼神冷漠,此時,他更是不肯掩飾自己眼裏的敵意。

    任南風走上前看着周景寒道,“王爺,還請坐下喝口茶吧,雨前龍井,是上好的新茶。”

    欲蓋彌彰,任南風這有些明顯的阻撓,更激發了周景寒心裏的怒氣,他冷冷開口道,“這裏的茶都是本王親自挑選了送來的,自然是好的。”

    這句話雖然簡短,但是卻重重擊打在了任南風的心上,是啊,僅僅是憑着這點,他就輸了,蘇荷與周景寒之間的一切,豈是他這幾日所做的能比的?

    周景寒轉身,他拿起那張帕子,帕子的一角是碧色絲線繡的荷葉水紋,他在蘇荷那裏見過了多次,她竟然給了他?

    不知道爲什麼,任南風不想解釋,他默默站着,看着周景寒那略微陰沉的臉,他心裏竟然有那麼一絲絲的舒緩。

    “王爺,還請還我這帕子。”任南風出聲,並且伸出手去。

    周景寒緊緊捏着帕子挑眉,“你說這是你的?”

    任南風笑了,似乎還有幾分挑釁的意味,他緩緩說道,“起碼現在是我的。”

    二人無聲對視,其中的敵意不言而喻。

    周景寒放下那帕子道,冷笑幾聲,“好得很!”說罷,周景寒拂袖而去。

    任南風緊緊握着拳頭,他嘆息一聲,還是轉身快步跟上了周景寒,“王爺留步。”

    周景寒只是停住了腳步,沒有要回頭的意思。

    任南風解釋道,“這帕子……是那晚蘇姑娘來給阿公配解藥的時候給的,當時我打翻了茶水,衣服髒了,蘇姑娘纔給我帕子應急之用,並沒有別的意思,王爺……不要誤會。”任南風知道,儘管他心裏有蘇荷,儘管他看着蘇荷和周景寒一起會心酸,可是他不能讓他們二人因爲自己生出嫌隙,蘇荷……不應該被誤會。

    周景寒心裏並沒有好受幾分,他惱火,並不是因爲蘇荷,他們二人之間的感情,不會因爲這點小事就破裂,他只是惱身後這個男人,在覬覦不應該覬覦的,他的人,當然不允許任何別的男人染指。

    “任公子,聽聞藥王谷的人已經來到了京城,如今任老谷主的毒也解了,任公子不如近期擇日離開吧,若是不放心水天閣的人,本王可以派人保護你們。”周景寒已經毫不客氣地下了逐客令。

    任南風略有些尷尬,他從小到大,還沒有這麼被人轟趕過,他無奈點點頭,聲音有些嘶啞,“好。”

    “那就請任公子說話算話。”說罷,周景寒大步朝着蘇荷走去。

    蘇荷正凝神聽任老谷主講着藥王谷的一些事,下一刻,她的身子被大力扯起來,然後跌進了周景寒的懷裏,蘇荷忍着沒有叫出聲來,她擡頭看着周景寒,只見他面色嚴肅,顯然是忍着怒火的,蘇荷不明所以,就這麼一會的功夫,他這是怎麼了?

    “你……怎麼了?”蘇荷小聲問。

    周景寒只是將蘇荷拉到身後,他還是對任老谷主客氣一點頭道,“時候不早了,任老谷主早些歇息。”

    任老谷主擔憂地看着二人,他神色複雜,但是他畢竟是個外人,不好插手他們二人的事情,也只好點頭,“好。”

    周景寒拉着蘇荷往外走,任南風站在廊前,他皺眉看着二人,蘇荷也看到了任南風,不等她打個招呼,就被周景寒拉走了。

    上了馬車。蘇荷揉着微微有些發疼的手腕,她氣呼呼道,“你瘋了?好好的這是幹什麼?”

    周景寒沒有回答,他一把將蘇荷扯進自己懷裏,準確攫住她的紅脣,吻的有些粗魯。

    蘇荷喫痛,眼淚涌出來,她用力推開周景寒,“你幹什麼!好好的發什麼瘋?都弄疼我了!”

    馬車裏昏黑,蘇荷並不能十分看清周景寒的面容,他雙眼裏的赤紅,她也看不到。

    周景寒說道,“離那個任南風遠點。”

    蘇荷哭笑不得,她揉着額頭說,“就是爲了這個?周景寒,你是不是管的太寬了?我和任公子……”蘇荷氣得已經不知道該怎麼表達,她乾脆依着馬車廂壁道,“算了,和你說不通,我們二人之間根本什麼事都沒有,也不知道你是喫哪門子醋!怎麼,難不成你日後還不允許我和任何別的男人說話了?我告訴你,我是一個活生生的人,不是一個器物!”

    周景寒也冷靜下來,她看蘇荷生氣,也放軟了語氣道,他伸手想拉蘇荷的手,卻被蘇荷氣惱地一把拂開。

    周景寒無奈道,“荷兒,你對他沒有什麼想法我知道,可是他對你……沒有那麼簡單。”

    蘇荷無奈長嘆一聲,她看着周景寒說,“你是不是想的太多了?我哪裏有那麼好,能讓人對我……算了算了,懶得跟你說。”

    周景寒認真道,“這一點,你要相信我。”

    蘇荷只覺得頭疼,她無奈說,“周景寒,你的控制慾望太強烈了,你這樣讓我有些害怕,你明明知道,我去那裏只是爲了給任老谷主解毒而已,你爲何非要自己聯想那麼多?這不是自己找不痛快嗎?”

    “你常用的那帕子,是不是送給他了?”周景寒語氣裏有些酸澀。

    這事周景寒要是不說,她自己都忘了,她幾乎被氣笑了,“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樣,當時是他的衣服溼了,我纔給他的!”

    “可是他卻珍藏着。”周景寒幽幽道。

    蘇荷已經是十分無奈了,她揉着額頭說,“好了,我不想討論這個了,真是頭疼,停車!”蘇荷對外喊道。

    馬車停止,蘇荷作勢要下車。

    周景寒一把拉住她,“幹什麼?”

    蘇荷掙脫開來,“我想自己一個人走走,靜靜,可以嗎?”

    “太晚了,不安全,我陪着你。”周景寒說。

    蘇荷連連搖頭,“不要,你難道不知道我爲什麼想靜一靜嗎、。你不要跟着我!”蘇荷的語氣有些差。

    周景寒鬆手,蘇荷快速下了馬車。

    夜影看着蘇荷獨自離開,他一時愣住,二人這是怎麼了?

    “夜影,你暗中跟着,不要讓她發覺,保護好她。”周景寒吩咐說。

    “是,屬下明白。”夜影不敢多問,只是遵從周景寒的吩咐悄悄跟着蘇荷。

    “王爺,蘇小姐好像很生氣的樣子,您……不去嗎?”流觴駕着馬車說。

    馬車之內,周景寒也揉着額頭,顯然是十分頭疼的樣子,他說,“算了,就讓她一個人靜靜吧,回府。”

    “是。”流觴也不敢多說什麼,只是這一次,他們二人的爭吵似乎很嚴重啊……

    醫館之內,任南風坐在任老谷主對面,他微微低着頭,對面的任老谷主則是一副十分生氣的樣子。

    “我早就和你說過,你不要有非分之想不能有出格的想法,可是你偏偏不聽我的!”任老谷主氣惱說。

    任南風苦笑一聲,“阿公,我控制不住自己。”

    “即便是你有了想法,也要忍着藏着壓在心底,你怎能讓王爺發覺?你這傻孩子,你這是推蘇姑娘於不利之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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