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來,以後藏經樓要是再升級,更往上也會有這個限制。”張逢九想道。
他現在得立刻去找一趟張子賢,將這一變化告訴他,不然這底下的族人問起,就連個解釋的都沒有。
張子賢剛好撥了一筆大款,派人去購買製作築基丹的材料也好給小妹送去,然後又派人去尋一些相關的法寶材料,以供自己提升明空尺的品級。
這一合計下來,族庫的靈石就少了將近五萬枚。
接着他又將每個月給家族子弟的俸祿都提升了一些,權衡再三定了一個數字,吩咐族人將他的指令傳遞向發放俸祿的庫房負責人。
做完了這些,張子賢輕輕地呼出一口氣。
經過努力爭取,家族以前丟的修煉資源全都收了回來,昔日落魄的張氏一族已成爲了過去式,呈現在大家眼前的,是一個欣欣向榮的景象。
“接下來得把新得的法術和功法給修煉好,只有這樣才能進一步提升實力。”張子賢想道。
張逢九飄到他的眼前,傳音道:“子賢,藏經樓的變化我得跟你說一下。”
“爹,什麼變化?”
聞言,張子賢神色一動,他連忙循着訊息迴應道。
“藏經樓原本只有五層,但它現在有第六層,新增的法術和功法全都移到了上面,在要進第六層的樓梯口處有一面光紗,那是隔絕練氣境修士的,所以也只有長老纔可以進去。”
張逢九徐徐地說道。
“爹,您真是深謀遠慮,我明白了。”
張子賢心中訝然,他沒有想到父親竟然有如此神通,竟然還能變化族中的建築構造,甚至是設置陣法,實在是讓人敬畏。
“行了,待會有族人來請示詢問,你就這樣說。”張逢九叮囑了一句,就飄回了自己的洞府。
過了一會,一箇中年男子來到大廳,拱手恭聲道:“啓稟家主,屬下是執掌藏經樓的負責人,就是想問一下這突如起來的第六層以及光紗的異象,是否是家族所爲。”
“沒錯,那是家族斥資建造而成,還特意設置了陣法,只有長老纔可以踏足到上面。”
張子賢溫潤的眸色流露出平和之意,語氣不疾不徐地道。
“屬下明白。”張關居心中瞭然,暗道家族的動作可真夠快的,這才過了一個晚上就變樣了。
“傳我令,藏經樓新增第六層,讓長老都去那看看。”張子賢想了一下,吩咐道。
“是。”
張關居點了點頭,他連忙退下。
很快,家族的藏經樓添加了第六層的消息就傳開了,而且必須是長老纔可以有資格踏入,一時間底下的族人好奇地議論着。
張阡塵接到命令,連忙就過去一趟,心中還很奇怪這家族新購置了一批玉簡,作爲長老的他竟然毫不知情。
藏經樓,這個歷來是輩分小,修爲不高的族人進去的地方,今日卻格外熱鬧,不少張家子弟涌進這樓裏,就爲了目睹這新增的變化。
一面通明如琉璃的光紗,直接將所有修爲達到練氣境的族人拒之而外。
由於來人絡繹不絕,這頂上的銅鈴每隔一會就發出清脆的響聲。
當張落第到的時候,已經有好幾位長老一同到那了,他們見到這位俊雅男子,紛紛拱手示意。
張落第臉上微笑地回禮道:“都來了。
他們一齊走向第五層,這裏已經有一些族人在好奇地看着,他們饒有興趣地打量這面光紗,甚至有的年齡較小,在頑皮地觸碰琉璃光紗。
其中有一位少年,他一手掐訣,掌上浮現出一團明豔的火球,打算扔過去試看一下會如何。
“別玩了。”
一道清和的聲音清晰地落在衆人的耳邊,那些族人將目光聚焦向剛上來的一夥人。
“是……是長老們。”
待看清楚來人後,這些族人連忙拱手一拜。
那位少年嚇得一顫,掌心的明豔火球頓時消散,也跟着拱手施了一禮。
“去去去,誰家的孩子,瞎玩。”張鴻毅皺起眉頭道。
聽到這話,張鴻毅猛然一怔,接着狠狠地瞪了那少年一眼。
少年縮了縮脖子,連忙將目光移向別處。
張落第走向前去,看着這面通明如琉璃般的光紗,緊接他的神識就要滲透進去,那施展出的神識一經觸碰馬上就被彈回。
整個第六層的空間,彷彿都被隔絕了。
“這陣法不錯。”張落第輕語道。
既然是隻有築基修爲的長老才能邁步進去,張落第臉色淡然地一步跨過,就好像穿透如水波般的屏障般,掀起淡淡的波瀾。
眨眼間,人就站到了通往第六層的樓梯上。
張落第拂了拂衣袖,踏步而行。
身後的長老見狀,一位又一位地進入穿透這面光紗,紛紛步入到上面去。
那些族人一看,頓覺得沒趣,就紛紛散去了,此時他們每人心中對於突破築基越發的憧憬。
這些長老翻看玉簡,心中仿若是掀起了洪濤一般,震撼異常。
他們實在是沒有想到,家族從哪找來了這樣一批法術和功法,品級實在是高,甚至有四品初階的存在。
激動之餘,連忙尋找適合自己的法訣好進行修煉。
在安陽郡內的某一處殿閣。
一位身着藏青色道袍的中年男子盤膝而坐,他眯眼眺望着遠方的翻卷雲霧,手裏的拂塵絲絲光滑,亮如白晶。
古銅色的香爐擺放在在案几上,騰起虛無縹緲的香菸。
“王長老,您說我的提議如何?”一道聲音傳出,話語夾雜着諂媚之意。
一個青衣男子臉上堆笑,他站在旁邊,身子略微地躬屈。
他叫許世意,修爲築基初期巔峯,此次是家主派他來同這太虛宗的王長老商討要事,主要針對張家近期崛起一事。
許世意的話說了那麼多,爲的就是讓這王長老答應合作,不然他回去後沒法交差,省不了被家主一頓責罵。
可這人卻彷彿沒有聽到似的,從頭到尾一言不發,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半晌後,王長老淡然道:“張家的崛起的確是出乎意料,從敖烽那廢物奪權失敗後,事情就發展到不可控制的局面。”
但他接到武延山被全面奪取,以及兩位太虛宗的築基長老被擊殺的消息後,可謂是一時間盛怒無比。
畢竟這事到時怪罪下來,自己難免會在門派內失掉些威望。
如今許宏池又派人請他合作,爲的就是發起對張家新一輪的打擊,徹底重傷其元氣。
“你轉告許宏池,就說不需要太過費心,等太虛宗的修士隊伍入駐安陽郡之時,就是平定一切之日。”
王長老開口道,語氣有着不容置疑的魄力。
聽到這話,許世意心中暗罵一聲,可臉上卻是笑容滿面,“王長老,不再考慮一下嗎?近日這張家實在是……”
“送客。”
一道聲音打斷了其話語,透着幾分冷意。
緊接着,兩位弟子踏步走出,連忙伸出手示意。
見狀,許世意的笑容僵在了臉上,只好悻悻地離去。
“該死的東西,不就是不想出力嗎?這挨千刀的太虛宗,活該死了兩位長老。”
許世意走在路上,胸腔內憋着一股怒意,氣急難耐的啐了一口唾沫,“呸!什麼玩意!”
那殿閣上,盤膝而坐的王長老眼中掠過一抹不屑之意。
他懶得跟這種家族勢力的人多做交流,要不是門派東征西戰,人員調集不齊,不然他早就帶人將這些人全部殺光。
“張家,可真有意思。”王長老嘴角勾起一抹殘忍的笑容,渾身隱隱傳出令人心悸的法力波動。
在相隔遠處的一座塔樓上,一位年輕男子眺望遠方,眼睛死死地盯着那座殿閣。
他是張家子弟,同他一起出來的還有十來個人,此次是爲了打探情報,察看太虛宗的人具體分佈位置。
“能住到裏邊去的,想必是太虛宗的長老,我得立刻將此事彙報給家主。”
年輕男子臉色肅然,沉聲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