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聲音透着法力擴散而出,迴響在空氣中。
不少人也探出脖子,眼神驚奇地望着周遭,彷彿是要找出那位強大的劍修。
過了半晌,完全沒有半點回應。
一塵子眼神黯然,他是真的迫切想要見到這位前輩,能施展出這般威力無窮的劍法,可想而知修爲有多高深。
此人絕對是金丹境強者!
“難不成是閣主他老人家?”一塵子疑惑地道。
但這個念頭很快就被他否決了,對於閣主,作爲首席長老的他在瞭解不過。
不是說他老人家沒有這等實力,而是這樣的劍法根本不存在靈劍閣內,所以定是外來的劍修!
可是,這青雲州什麼時候有這樣的強者了?
一塵子的眼神變幻,忽然他想到了什麼,雙眼急驟地收縮。
該不會是……
張氏老祖!
一塵子被嚇了一跳,聯想到其家主的說辭,道出張氏老祖會在適當的時候出手。
而現在,形勢如此危急,豈不是最佳適當的時機?
張家真如傳聞中所言,出了一位金丹老祖?
一塵子釋放出神識外擴而去,毫無疑問一無所獲。
也是,如此強者怎麼可能會被他這麼一個築基修士探查到。
這位靈劍閣首席長老,臉色變幻莫測,最終對着當空拱手作揖,深深地一拜。
無論是不是張氏的老祖,首選禮數是要到的,否則前輩怪罪下來自己可就死定了。
後邊的一干長老和弟子見狀,也噤若寒蟬。
他們是真的被剛纔驚天一劍給嚇到了,這樣的劍修絕對是閣主這般級別。
心中膽顫之餘,對着清河郡面臨的危機也鬆了一口氣。
背後有此金丹劍修,感到接下來的獸潮也不是特別難渡過了。
在一塵子對着當空作揖,心中滿懷敬佩和驚懼時,他沒想到自己迫切要見的劍修強者,真懸浮在面前,仔細地打量着他。
張逢九摩挲着下巴,感慨地道:“靈劍閣首席長老,的確是一身正氣,這樣劍修即使放在九州,那在築基境中也是一等一的存在。
他身前可是久仰靈劍閣的威名,深知這一門派所培養的修士,都是殺伐強悍的劍修。
而眼前這位布衣男子,能當上首席長老,可想而知實力有多麼強大。
“也不知,如今的子賢能打過他麼?”張逢九低語道。
對於他這位祖宗之靈來說,子孫越強,家族越強,自己纔可以展開更大的神通。
無論是對內的輔助,還是對外的殺敵,都能易如反掌。
眼神掃視着周圍,張逢九控制着這具透明虛幻的身影,往別處飄浮而去。
他現在還有四百點香火值,可以在適當地多出手殺敵。
反正所有任務完成後,他還能更多的香火值進賬。
“就讓我這位已經死了的人,來爲抵禦獸潮的修士們出一些力吧。”張逢九神情堅定地道。
周圍,一些修士左觀右看,都沒有瞧見那位強大劍修現身,心底有些失望之意。
“能有如此手段,絕對是一位金丹強者!人傢什麼身份?說出來就出來?”
“太震撼了!我這輩子還沒見到如此劍修,真是值了。”
“連這種強者都出手了,想必這次的獸潮已經達到他都重視的程度了,清河郡有救了!”
“沒錯,大夥一起殺這羣畜生!”
“能在壽命達到了大限之際,看到此等驚世絕倫的劍法,老夫內心深受觸動。”
“敢問前輩的歲數?”
“老夫今年,剛好兩百四十九。”
…………
一塵子駕馭飛劍懸浮在地面上,腦海裏還在回想着那道驚世一劍,身爲劍修的他,簡直是達到心神俱震的程度。
他對張氏老祖出手的這個可能性感到很大,但又覺得不太真切。
從沒聽說過,張氏老祖是一位劍法高深的修士啊……
就算在當年沒晉升金丹的時候,也從來沒聽聞過此人的劍法有多高明。
難不成,成爲金丹後頓悟了?
正當一塵子百思不得其解,其中一位隨行的長老壓低聲音道:“可知是誰不成?”
其他同門的心中,也對這位劍修的身份感到好奇。
一塵子沉吟半晌道:“有可能是張氏老祖……出的手……”
聞言,所有人臉色大變。
這張家的背後,真站着一位金丹強者?
看來,青雲州頂尖三大勢力的穩固要被打破了,而這個勢力,則是來自一個地方家族。
一塵子眼神閃爍,“那位前輩想必還會再次出手,到時是真是假一切都會揭曉,在此之前咱們只需要奮力抵禦獸潮便可。”
聽到這話,長老和弟子們都點了點。
此時,上官如虹顯得有些狼狽,渾身遍佈刀割般的血痕,手中的飛劍暗淡無光。
周遭的族人們奮力地拼殺着,他們的狀態也很差,期間一具具屍體倒在地上,鮮血染紅了地面。
一頭飛行蠻獸俯衝而下,鋒利堅硬的腳爪狠狠地一抓,強烈的勁氣撕裂而起,將一位子弟的肩膀抓穿。
接下來的一幕,如同是提起小雞崽一般,扯動着羽翅衝向天空。
那位子弟的神情異常痛苦,肩上傷口的鮮血汩汩而流。
隨即這頭飛行蠻獸的腳爪鬆開,這位子弟緊接着摔落而下,途中還被數頭飛行蠻獸用嘴喙啄食。
待到砸到地上後,掀起了縷縷塵灰,仿若是一灘爛泥般,露出的白骨森森,慘不忍睹。
“唔……”
一位長老的背部浮現出道道血痕,他強忍住痛苦,拼命地用手中的法寶抵禦着。
又是無數道風刃唰唰唰地擊中,這位長老的身上齊齊飆射出鮮血,下一刻氣力不支地倒在地上。
上官如虹怒吼一聲,他運掌將一頭飛行蠻獸的頭顱給拍碎,隨後竭盡全力地用手中的飛劍劈殺着。
他們準備的符籙早就用光了,甚至就連恢復法力和治療傷勢的丹藥,也很是不足。
在獸潮入侵九州的時期,所有市面上流通的殺器都被搶購一空,連同丹藥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