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死死地盯着倒在地上的孟雨,渾身的氣勢越發地高漲。
“呵呵,你看起來不太想玩啊?那你招惹我幹嘛?”
只見張秋靈寒聲道。
聽到這話,本就驚嚇過度的孟雨差點說不出話來,腦海嗡鳴作響。
這……這誰想到……
你那麼變態啊!
可憐的他臉頰上流着淚水,欲要將這心裏話給說出來。
但是,面前女子所展露的恐怖威壓,立刻使其念頭給打消掉。
孟雨覺得連呼吸都十分地困難,腹部絞痛的他在加上被針對性地壓制,根本就無法有絲毫的反抗。
他好怕,好怕會死在這個女變態的手上。
哀求的話語想要在喉裏涌出,但卻不知怎的嚥了下去。
只能祈禱了!
張秋靈臉色含霜地道:“這一次,就不打腹部了,換個地方打了三十下。”
這話仿若是地獄的厲鬼在索魂,讓人亡魂皆冒。
換個部位?換哪?
莫非是……
“你作爲男人,最驕傲的地方在哪?”
張秋靈意有所指地道
她弧度優美的脣瓣,勾起了一抹冰冷的弧度。
孟雨一下子就驚到了,渾身的冷汗比之前淌得更快,忽然有種天旋地轉的感覺。
不是吧!
這要往那個地方,恐怕只要一擊就……
孟雨陷入了崩潰,眼珠子充滿血絲,嘶聲沙啞地道:“我不玩了,秋靈姑娘你饒了我吧。”
別說三十下了!一下都挨不住啊!
真要這樣,就徹底成了信陵郡的笑柄了。
張秋靈挑了挑柳眉,“三十下太少?那就加到五十吧,直接打爛爲止。”
噗……
孟雨氣急攻心,又往地上噴出一口鮮血,整個人徹底地絕望了。
真以爲他那裏是法寶做的啊!還加到五十下!
“開始吧……”
頭頂上方,傳來一道充滿戲謔的話語,聽上去像是夜鶯一般動聽。
可到了現在,卻好似鬼魂在人的耳邊低語。
孟雨見到張秋靈似笑非笑地擡起手,然後就感到周身輕飄飄的,對方這是在用法力去托住他。
“不……不……”
孟雨拼命地搖頭,一張臉變得慘白如紙,嘴裏直呼道:“不!不要啊!求求你啊啊啊!”
然後,空氣中忽然出來了一股尿騷味。
托住自己的法力驟然消失,他又砰地一聲摔倒在地。
張秋靈皺着眉頭,連忙往後退了幾步。
只見這孟氏家主的二子,孟雨,到這個關鍵時刻被嚇到尿了出來,好不狼狽!
“我……”
孟雨也矇住了,怔然地道:“我竟然被嚇尿了?”
他看着自己的褲襠處,一陣浸溼,散發出刺鼻的味道。
“哼,我就是嚇唬了一下而已,讓你印象更加深刻。”
張秋靈語氣冰冷地道:“你以爲你的把戲我看不出?真以爲我是那種市井的普通姑娘一樣好騙?”
她擡起右掌,體內的法力如山澗溪流傾斜不已,渾身散發出強烈的威勢。
一股熾亮的紫光在右掌上冒出,在空氣中透露出氤氳的霧氣。
“只要我想,就足以滅掉你們大半個孟氏一族,就連你爹都很難是我的對手!”
張秋靈霸氣十足地道。
她的言語,無不充滿了駭人的威脅之意。
“你說說,你配成爲我的夫君嗎?我只想要讓你在這一刻,徹底地認清楚自己!”
張秋靈冷聲道。
在她眼裏,這種玩世不恭的紈絝子弟是最令人反感。
還以爲裝作一片真心,就可以打動她?
這太可笑了!
這番話,如同是一盆冰水澆在孟雨的頭上,渾身徹骨冰涼。
此時的孟雨甚至都不敢直視前方女子的眼神,沉默地盯着地上看。
黃色的液水正從褲襠裏滲出,緩緩地流着,形成一片如雲朵般的印記。
此時的他,真想仰頭怒吼一聲,“三十年河東三十年河西,莫欺少年窮!”
但是,現實使得自己無法說出這話。
果然,他還是去安安心心地當個紈絝子弟好了,喫飽了撐得想要來喫軟飯。
現在好了,把牙給崩掉了!
隨後,張秋靈撂下一句話,“要是有任何不滿,歡迎來我張家修士的駐紮地,定當奉陪到底。”
將這話說完,她就徐步地朝別處走去。
只留下了一個臉色白淨的男子,癱倒在地,褲襠裏一片浸溼。
地上,還有着液水痕跡。
張秋靈覺得今天可真有意思,遇到這麼一個不知好歹的傢伙,妄圖想上她的身再攀上高枝。
把她當什麼了?又使家族置於何地?
通過一番連哄帶嚇,這回徹底地解氣了。
她嘴裏哼着小曲,步伐輕盈地往往返地趕去。
…………
夜深的時候,大堂內傳來一陣咆哮聲,帶着雷霆之怒。
這裏是孟家的腹地所在,也是家主大人平日裏處理和商討個別事情的地方。
在燈火明亮的大堂內,孟雨身形狼狽地處在原地,低着頭不敢言語。
在他的前方,站着一位身着灰色鑲金邊衣袍的中年男人。
此人名叫孟驍於,他是當今孟家的現任家主,也是這孟雨的親生父親。
在大堂內兩側的椅子上,坐着幾位人。
其中就有孟雨的大哥孟嘯,至於另外四人則是家族的築基長老。
孟驍於很是生氣,據族人向他稟明這不爭氣的二子,回到族裏的時候狼狽不堪,甚至隱隱還有尿騷味發出!
他一聽此事,頓時就覺得不對勁。
這不爭氣的東西,一定是在外頭跟人鬥毆,連尿都被打出來了!
真是丟臉啊!
惱火的他,更是對這攻擊者怨恨無比。
什麼意思?
在這諾大的信陵郡,敢明目張膽地把他兒子打成這樣,差點連丹田都快要廢了!
可想而知,此人的用心何其歹毒,自己的兒子當時何等委屈。
這口氣,實在是咽不下去!
是哪個家族的子弟?竟然敢這般行事!
孟驍於在怒罵這二子丟人之餘,心中也甚是痛心。
這做兒子成這個樣子,他這做爹的,能好受嗎?
“還不快說,是誰打的,你這不爭氣的玩意!”孟驍於氣急地怒吼道。
孟雨低着頭一言不發。
坐在兩側的四位家族長老,見此子這樣,嘆息地搖了搖頭。
受了這般委屈,還不敢把事給說出來。
真是廢物啊!
而身爲大哥的孟嘯,露出了一副痛心的神情。
他一向對這廢物弟弟不放在眼裏,自己身爲練氣九成的修爲,是不屑於混進這紈絝子弟的羣體。
可現在這可憐的弟弟被侮辱這樣,指不定是被哪個家族的子弟給打得。
這臉面,往哪擱啊?!
如今父親問話,這小子像是被打傻了一樣不敢說,這誠心是要拉低整個家族的檔次是嗎?
“我告訴你!就算那紀家的子弟,都不能這麼打我的兒子,你告訴爹!爹替你做主!”
孟驍於大怒地道。
哎,真是造孽啊,自己的兒子怎麼就那麼懦弱!
被人羞辱這樣都不敢發聲,真是……
這信陵郡,就算是紀家都不能這麼欺辱我兒!
究竟是誰?!
我身爲孟家的家主,定當要找回這個顏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