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得不說,在接連地順騰摸瓜下,所搜查出的資料愈發詳細。
一份份整理完後的情報,呈現在家主的桌子上。
張落第看着手裏的資料,眉頭皺起,眼中寒芒閃爍。
他再度對天眼組織發出一道大額的懸賞命令,誰要有能耐跟蹤其身影,並將整個罪行記錄在錄影卷軸裏。
獎賞的靈石最低十萬起步!
這無疑如同一個深海**,在天眼組織內轟然引爆。
重賞之下,必有能人選擇冒險前去。
在這期間,有一些修士在跟蹤太虛宗的長老時,被毫無保留地抹殺殆盡。
但是,終於還是疏漏了。
待到一個月的時間已過,一份錄影卷軸呈現在張落第的桌子上。
他拉開了卷軸,看着裏面清晰的畫面後,嘴角勾起一抹冰冷的笑容。
而那個順利完成任務的人,張落第給予二十萬靈石的獎勵,並且提拔成爲一支情報隊伍的組長。
洞府前,他拉開卷軸對準大門,恭聲道:“老祖大人,請您過目。”
在這畫面中,數道鬼鬼祟祟的人影接連地閃動,他們懷裏各自夾着暈厥的小孩,飛快地朝一個地方趕去。
如同鏡頭在晃動,周圍的景物極快地變化,但還是一直同對方几人保持着不遠不近的距離。
再過去數個時辰後,這幾人進入到了一方地域內。
那裏便是靈氣濃郁的玄行洞天,太虛宗數千年以來的屹立之所。
山門封鎖的嚴嚴實實,待到幾個喬裝打扮的人一經來到,便自行地開出一個口子以供進入。
當拍攝到這一地步後,畫面已經就結束了。
整個過程,還算得上是清晰,可以當作最有效的證據,在配合一些詳細失蹤孩童的數據資料。
兩者一經結合,足夠用來扳倒這太虛宗了!
畢竟這個門派名氣發臭,又在這幾年極力低調,現如今被查找到這些勾當,難免不會引起人的警覺。
此刻張逢九的心中醞釀出一個計劃,他知道實施這一計劃,要將影響擴張到最大並且更好宣揚家族的功績。
之前搭建的人脈關係,在這個時候可以派上用場了。
“落第,你馬上聯繫威寧王,並且將這些資料複製一份給他送去,就說太虛宗在祕密地培養邪修,意圖謀反朝廷顛覆青雲州!”
張逢九沉聲道。
聽到這番話語,張落第眼神閃爍,肅聲地道:“好的,我立刻派人前去。”
他明白,老祖大人是要開展復仇行動了。
一想起這個門派和家族的仇怨,身爲代理家主的張落第,心中就憋着一股悶氣。
在路上,在袖袍中的拳頭緊緊地握着,他的臉色無比地堅定。
當初張家頹敗困苦,全都是拜這個門派所賜。
從爹率領族人在安陽郡對來犯的太虛宗修士,進行一番絞殺覆滅後,就在也沒有做出對此門派痛擊的行動。
而現在,這個機會出現了。
如今老祖大人親自坐鎮,勢必要將這個門派連根拔起。
這不禁讓張落第的心情激盪,感到熱血沸騰。
玄行洞天地域。
這裏的一切,無時無刻都在透露出詭異。
明明外面是晴朗的白天,可到了裏面卻烏雲籠罩,甚至雲層間滲透出令人膽寒的猩紅之光。
各大山峯,全都盤膝着一羣羣身着藏青色道袍的修士。
他們的皮膚表面,都蠕動着一條條猙獰的黑絲,如同蚯蚓一般。
每人的氣息波動都古怪至極,光是呼吸吐納,都透露出一陣陣恐怖威能。
天空中,時而閃過一道赤色的閃電,轟隆作響。
這個傳承了數千年的門派,儼然已經成了邪修的大本營。
一位位看上去有些魔怔的弟子,在胡亂地撕咬着一頭頭哀嚎的靈獸。
喫其肉,飲其血。
這彷彿回到了原始時代一般,充滿極致的野性。
原本這個門派,修煉邪功也只是少數的一批人,但在掌教和大長老的推動下,範圍不斷地擴散。
除了部分不願意接受的人,被殘忍地除掉以外。
如今所有的長老和弟子們,都接受了邪功的修煉,全都發了瘋似的進行提升修爲。
這也就是爲何放眼望去的一座座山峯,會有明目張膽修煉邪功的人。
因爲,都已經同化了。
在一間間室內,放着一個個巨大的丹爐。
丹爐呈古銅色,冒着滾燙的熱氣。
在裏面,隱隱傳來了孩童悽慘的啼哭聲,但很快就歸於沉寂,只剩下裏面噼啪燃骨的聲響。
“求求你,求求你,不要把我丟下去!”
在同樣是在丹爐的前方,有一個瘦弱的孩子跪倒在地。
他的小臉掛滿了淚水,眼神充滿對死亡的恐懼,嘴裏連聲道。
在地上,一道陰影被拉得狹長。
這是一位留着八字鬍的中年男子,他靜靜地聽着耳邊的求饒聲,臉色十分地享受。
他名爲程桓,乃是一位技巧高超的煉丹師。
程桓的水準在玄境初階,可以說是放眼九州的都是各大勢力爭着搶的人才。
不過,他向來喜好走偏門,性格也很瘋狂。
在成爲太虛宗的煉丹師後,他就開始專研強行提升修爲的丹藥,其掌教紫雲真人也一直大力地支持。
但無奈,總是失敗。
突然有一天,掌教接見了一位特殊的人物,他帶來了一份詳細的製作藥方。
上面的很多材料,都是市面可以買到的。
但未有一樣,從來沒有。
其中一記最重要的藥引,那便是年幼的孩童!
知道該怎麼製作以後,掌教就命人前去四處收羅孩童,將其擄掠來作爲藥引。
而他,也加緊地煉製。
程桓相信,一個新的修煉時代,即將在青雲州拉開序幕。
沒有天賦的修士,只要修煉特殊功法在配合丹藥地輔助,突破境界堪稱是神速!
最重要的,是這實力沒有一點的水分!
有了這些,越階挑戰什麼的,根本不足爲奇!
程桓的性情本來就很瘋狂,現在爲這份大業能貢獻出自己的力量感到興奮。
待到太虛宗完全地掌控青雲州,成爲史無前例的霸主。
他的名字,在將這光榮的史冊上出現!
“寶貝乖,寶貝不哭,你這樣的話,我就不高興了哦。”
程桓蹲在地上,笑眯眯地看着這個跪地求饒的孩子,心中的殺虐之意在涌動。
“求求你了,放我回去吧……”
男孩哭泣着,臉上沒有一絲的血色,手足冰涼。
他前幾日還在草原上放牛,結果眼前一花就暈了過去,待到醒來就發現自己身處在地獄。
恐慌,無助,害怕……
這些負面情緒化作一雙無形的大手,死死地攥緊跳動的心臟。
男孩的磕頭求饒,對於這個毒辣變態的煉丹師毫無作用,甚至起到了一定的刺激。
接下來,程桓微笑地將他丟在了丹爐裏,聽着裏面的慘叫哀嚎,渾身頓時覺得舒暢不已。
這個藥引是有要求的。
不僅需要年幼的孩童,還必須以活人的前提進行煉製。
在煉製的過程中,生命精華會完美地融合,成爲丹藥的一部分。
“讓我看看,還有多少呢。”
程桓邁着步伐,朝另一處走去。
他的笑容,細看之下令人毛骨悚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