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經歷了獸潮過後,也安安穩穩地發展幾年。
在遠方的天際,疾速地衝掠來六艘龐大的飛舟,駕馭着狂暴的氣流一路而過。
“咦?那是何人來到此地?”
一位守山門的弟子眯着眼,疑惑地道。
“能一下子來六艘飛舟,這勢力肯定不簡單。”
另一位弟子沉聲道。
“等等,我看到那面象徵身份的旗幟了。”
那位年輕弟子瞳孔一縮,失聲驚呼道:“是太虛宗!”
“太虛宗來人了?爲何要出動這般規模?”
另一人驚疑道。
“此事非同小可,馬上通知所有人。”
這位年輕弟子在說完後,便施法注入到要搖鈴內。
這個用來警報的搖鈴光芒四起,緊接着一路晃響,不到一會就響徹整個塵風門。
“怎麼回事?!”
不少長老和弟子驚訝地道。
在殿內,一位身着赤袍的中年男子聽到聲音,心中陡然升起了不祥的預感。
他是塵風門的門主,伍歸元。
“到底發生什麼事了?”
歸元皺起眉頭,一手掐訣,腳踩飛劍就急速地衝掠出去。
塵風門上下,所有長老和弟子們都往山門趕去,眼神充滿了戒備之色。
轟隆隆……
數艘龐大的船體很快來到山門前,懸浮在了外邊,一杆杆旗幟迎風招展,上面的圖案讓人臉色大變。
來者,竟然是太虛宗!
長老和弟子們聚集在山門內,不解地望着這幾艘飛舟的到來。
掌教伍歸元,落到了最前方,他注視眼前的一幕,神情浮現出凝重之色。
縈繞在心頭的不祥預感,越發的強烈。
“諸位太虛宗的修士,前來我塵風門,有何貴幹?”
伍歸元拱手朗聲道。
他知道,如果是友好拜訪,斷然沒必要這般規模,這來的人數少說也有四千號人以上。
顯然,來者不善。
對於這太虛宗,縱然這個門派是頂尖勢力之一。
在青雲州,堪稱是門派陣營裏最有代表性的門派。
可是,這些年名聲大壞,更是在獸潮期間降到了冰點。
最令人納悶的,是這個門派不再像以前一樣,對外瘋狂地擴張,而是這幾年都很是沉寂。
那存在感是一降再降,威望也大不如曾經。
塵風門雖然也是和太虛宗一樣,同屬一個修真門派陣營,但他們都內心感到不齒、
在最爲難的時候,選擇消極抵抗,再到後面拒絕天啓將軍的會議邀請,徹底地淪爲一個旁觀者。
這是一個頂尖勢力,該有的血性和擔當嗎?
其所作所爲,簡直是噁心至極!
可此時,這太虛宗卻派出這幾艘飛舟前來這裏,突如其來的行動讓衆人都不知所措。
他們要幹什麼?
許多人屏氣凝神地聽着,緊緊地注視前方的幾艘龐大船體。
“伍歸元,這幾年你們發展得還不錯啊。”
一道嗓音驟然響起,言語帶有濃濃的嘲諷之意。
他的道髻是一根木簪子固定住,藏青色的衣袍拂動不已,臉面呈現蠟黃色,眼窩凹陷有黑圈。
一見到這人,伍歸元眼神一凝,低沉地道:“是你,郎烏。”
郎烏,曾經是塵風門的核心長老,後來投奔到了太虛宗。
“我的門主大人,您還安好?”
郎烏陰陽怪氣地拱手道,眼神帶着些許戲謔。
聞言,伍歸元心中泛起怒火,“夠了!當初我待你如何心裏清楚,爲何還要率人尋釁滋事?”
“哎呦,您是真的誤會了,我哪有這權力動用那麼多的長老和弟子……”
郎烏嘿嘿笑道:“這都是上面的意思。”
此話一出,塵風門的修士們都愣住了。
“我塵風門,並沒有絲毫得罪過你們太虛宗,何必大動干戈帶人來犯?”
伍歸元沉聲道。
他也清楚,這叛走的郎烏自然是沒這權力動用如此力量。
可問題是門派,從來就沒有得罪過太虛宗。
“害,我就實話實說了吧,門派缺少資源和靈石,現在正對各地友好地收取呢,這名單中就有你們。”
郎烏攤了攤手,獰笑道:“現在懂了吧,你們只需要收繳規定的數量就可以了,完事還得去別處。”
什麼?!
這話說得容易輕巧,但其中意思很是直白。
那便是公然打劫!
很多的長老和弟子眼神憤怒,對太虛宗的無恥之度感到痛恨。
“瘋了嗎!好歹也是同一個門派陣營裏面的,你們怎麼能把矛頭對準我們!”
伍歸元冷喝道。
他是真對太虛宗的印象差到極致,就算前些年的征戰掠奪,基本都針對大大小小的修真家族。
基本就是把持靈脈和礦場,搶先佔領修煉資源。
而對於其它門派,這是很少發生的事,只需要不招惹並且上交一部分表忠心便可。
但現在是怎麼一回事?
派遣幾艘飛舟公然壓到山門,這個性質可就變了。
那可是公然勒索搶劫啊!
堂堂青雲州頂尖門派之一,做到這份上也太過於掉價。
不過即便再氣憤,也得要冷靜。
“你們太虛宗就不怕此事傳出去,引起所有修真門派唾棄嗎!”
伍歸元斥責道。
他的話言簡意賅,便同樣是門派陣營,做到這一地步未免太難看些。
“呵呵,我們還真不在乎。”
郎烏不屑地道。
接着,他的眼中綻放出寒光,“但敢不配合,後果自負!”
一時間,站立在甲板上的衆多修士,全都爆發出各自的修爲波動。
其威勢彷彿是排山倒海,朝前方碾壓而去。
感受到這種磅礴恐怖的威勢,以及滔天的殺意後,塵風門的長老和弟子們臉色大變。
最前方的伍歸元,感到遍體冰涼,臉上的血色喪失。
“好……很好……”
他怒極反笑:“太虛宗,果然是名聲遠播,手段高超。”
此時的伍歸元明白,眼下只有暫且答應,否則下場難以想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