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大小小的家族慘遭鎮壓,就連一些門派都被擄掠一空,真可謂怨聲滔滔。
衆人憤怒之中,更有無盡的慌恐。
太虛宗,這回是瘋了嗎?
作爲四大郡之一的安陽郡,此時還算得上是風平浪靜。
隨着太虛宗殘暴的行徑早就天下皆知,生活在這片地域上的人們也明白。
之所以能躲過此禍,全靠這裏有一個強大的家族坐鎮!
張家,它的存在,庇護了所有的人!
各方城池的家族心中大定,爲本郡有這麼一個強大世家而感到慶幸。
很多普通的居民也清楚,他們能有今天穩定的生活,全都是在仰仗張家的強大實力。
否則,安陽郡也會如同其它三郡,徹底地淪爲太虛宗的資源生產地。
而各個城池的城主府,每一位城主在得知太虛宗的修士每到一方城池,便要屠戮其所在的城主府時。
一時間,心裏拔涼拔涼的,渾身驀然直冒冷汗。
他們不禁對張氏一族感恩戴德,同時立即寫書託人傳達給朝廷。
公然屠殺朝廷任命的官員,血洗三郡的城主。
這個罪名已然成立,就等着朝廷派遣軍隊來將其繩之以法。
不同於另外三郡的壓抑沉悶,安陽郡還是像以往一樣熱鬧。
各地的酒樓飯館,所有人都在談論着太虛宗,言語無不憤罵斥責,然後又一臉驕傲地提及張家。
“這個門派簡直是瘋了!就不怕天下的修士們聯合圍攻麼!”
“幸好幸好,咱們有張家的庇護,否則今日這頓飯就得改喫土了。”
“沒錯,太虛宗攻佔三郡,唯獨不敢來犯咱們安陽郡,就是懼怕那位當世的聖人!”
“當初張氏老祖連斬九頭三境蠻獸,名號早就響徹九州,這該死的太虛宗但敢來犯,還不是找死!”
“哎,可憐啊,我前些年去過淮南郡,那裏曾經被剝削的好慘,這幾年聽說發展的不錯,結果呢,狗日的太虛宗又去侵佔他們!”
“就是就是,這好不容易攢點積蓄,又被這羣土匪給搶了。”
“還他孃的名門正派?什麼東西!我呸!”
“聽說這太虛宗這次矛頭,不僅對準了修真家族,還轉向了很多的門派,這也太飢不擇食了吧。”
………………
所有人,都在興致勃勃地談論着。
畢竟這裏是四郡之中唯一的淨土,大夥自然是以旁觀者的角度來看待此風波。
痛惜中帶着憤恨,無形之下對張家暴增好感。
沒有張氏一族,就沒有大夥的穩定生活。
這幾年,由於張氏老祖的名人效應,以及張家和各地的生意往來,無不間接性地帶動了經濟。
安陽郡比起其它三郡,都富有得好多。
修真家族蓬勃發展,普通居民不愁喫喝,這一切的一切都是那麼的美好。
在一方家族內。
張落第看着手裏的情報,臉上充滿了凝重。
太虛宗的進攻路線,如同無數條觸手分散性地朝青雲州蔓延而去。
但凡是妄圖抵擋,都被連根拔起,從修真界裏除名。
“邪修的戰力,竟然那麼強。”
張落第眼神閃爍,冷冷地道。
“落第。”
一道熟悉的聲音響起。
張落第臉色一變,神情恭敬地道:“老祖大人,有何事吩咐?”
“想必威寧王已將邪修一事上報給朝廷,到時這皇帝定會震怒,派遣大軍前來圍剿。”
“現在咱們要做的,就是讓所有族人做好準備,切莫要半點的鬆懈。”
“戰爭,就要打響了。”
在前面,一道透明的人影沉聲地道。
張逢九這段時間閉關在洞府內,爲的就是積攢外出時間。
他知道這一戰,自己必須要出馬。
邪修的可怕,早在當時敖烽叛亂的時候,就已經親眼的領教到。
但是,張逢九的內心也很沒底,要是親自去太虛宗一趟,路途遙遠加上自己的速度緩慢。
估計到時,真的徹底得跟這個世界說再見了。
問題的嚴重性,超乎想象。
“我明白,老祖大人還請放心。”張落第肅然道。
就在這時,一道系統的提示音,讓還在發愁的張逢九怔住。
旋即,陷入了狂喜!
叮!恭喜張子賢修爲突破到金丹初期,獎勵兩百點香火值。
“好,太好了!”
張逢九哈哈大笑,眉眼皆是笑意。
聽到這話,張落第被嚇了一跳,接着疑惑地道:“老祖大人,是什麼好了?”
“子賢,是子賢,成功突破金丹了!”張逢九笑道。
聞言,張落第怔在原地,半晌後,他臉色大喜,“爹突破了,他終於成就金丹了!”
自己的父親,就在今日,突破成爲一位金丹境強者!
“的確,他是我張家第一位金丹,意義重大!”
張逢九感慨地道,言語充滿了驕傲和自豪。
第一位金丹?
張落第聽了發矇,有點不明白老祖大人的意思。
您,不就是金丹麼?
按道理來說,爹是第二位晉升成功的金丹纔對啊……
張落第不知道,他的這位人前金丹的老祖大人,背地裏的屍體早就成了一具骸骨。
現在,還擱在那個洞府裏呢……
不得不說,那叫一個酸爽!
張逢九意識到自己言語漏洞,輕咳幾聲道:“行了,趕快把這個消息傳出去吧!”
“是!”
張落第應聲道。
他沒有再多想,也全當老祖太過高興而引發的口誤。
一座巍峨聳立的碧峯,靈氣濃郁。
洞府內,一位盤膝而坐的人影,霍然地睜開眼睛。
他的眸底,綻放出奪目的金光,渾身無不透露出一股強大的威勢,充斥在整個洞府。
“金丹,我終於突破成功了。”
一道清和的聲音,帶着由衷的欣喜。
他站起身,儒雅的臉龐浮現出笑意,心中充滿了無限的暢爽。
只有成就這金丹,才能真正踏入修仙的門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