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如鴻嶽臉色陰沉地看着呈上來的奏摺,心中充滿了熊熊的怒火。
文武百官一片寂靜,他們皆都感受到來自聖上的龍威。
半晌,穆如鴻嶽揉了揉眉心,殺意森然地低沉道:“好一個太虛宗!當真是要反了天!”
“陛下,這奏摺所說何事?”
一位白髮蒼蒼的大臣站了出來,小心翼翼地道。
“據威寧王來報,這青雲州的太虛宗如今淪爲邪修魔窟,妄圖顛覆一州,行變天之舉。”
穆如鴻嶽冷聲道。
他沒想到,朝廷三令五申要求各地勢力嚴查邪修,結果這一整個大門派全都是!
底下的衆人聽聞,譁然起來。
關於每一片大州的頂尖勢力,他們或多或少都會知曉。
畢竟這種存在,用手指頭都數得過來。
太虛宗,從幾千年開始就傳承到現在,歷史不可謂不悠久。
現在,卻傳出了它全派上下皆是邪修的消息,任誰聽了都感到內心大震,無不驚奇不已。
站在前方的幾位將軍裏,有一位虎背熊腰的中年男人,他穿戴一身華麗的紫色甲冑,披着一件戰袍。
此人,便是天啓將軍。
當他聽到這個消息時,整個人都怔住了,旋即就是雙眼閃過一抹精光。
好啊!可讓本將軍逮住機會!
之前召開會議,要求青雲州的幾個頂尖勢力都參在。
結果除了張家和靈劍閣以及道法門,這太虛宗就渾然沒有一丁點的迴應,根本就不把他的人放在眼裏。
無視!絕對的無視!
連半句推脫的話都沒有,直接就不予理會。
然後跟個縮頭烏龜一樣緊閉山門,彷彿獸潮爆發跟它一丁點的關係都沒有。
幾年時間一過,卻要造反了?
哈哈哈……
天助我也!我夏某立功的機會又要來了!
天啓將軍面容一肅,只見他往前踏出一步,抱拳沉聲道:“啓稟陛下,以前末將被派往青雲州協助支援的時候,這個門派就表現得極其不對勁。”
“唔,想起來了,當初是你負責的。”
穆如鴻嶽見這位將軍站了出來,沉吟道:“它有何奇怪的地方?”
“末將眼見形勢危急,便要召開會議,結果除了太虛宗沒來外,其它的頂尖勢力都有到場。”
“可以這麼說在獸潮期間,這個門派所做出的貢獻幾乎爲零,完全沒有提供任何有效的幫助。”
“它們選擇龜縮起來,想必就是在積蓄實力,爲的就是找準時機顛覆一州,直逼我大離的王都啊!”
天啓將軍的語氣十分地沉重。
穆如鴻嶽聽到這話,雙目射出凌厲的威光,“這個門派真是該死!妄圖以這種邪門歪道令天下大亂!”
眼見聖上很是震怒,天啓將軍肅聲道:“陛下,末將願意率領大軍奔赴青雲州,平定這場禍亂,將太虛宗的邪修一併剷除!”
這番話鏗鏘有力,帶着濃烈的決然。
穆如鴻嶽見這位將軍主動請纓,滿意地點了點頭。
“行,你即刻啓程,率領大軍朝青雲州進發,勢必要將所有邪修殲滅殆盡!”
聽到聖上應允,天啓將軍心中大定,抱拳肅聲道:“末將領命!”
隨後,他就轉身在衆人的注視下離開朝堂。
望着遠方的雲霧翻涌,天啓將軍的臉龐浮現出一抹興奮之色。
“張道友,我夏某前來協助你了。”
………………
關於蓮道長被擊殺的消息,也很快就傳了出去。
除了振奮於張氏老祖的強勢擊殺外,更讓人陷入震驚的,還是太虛宗墮落爲邪修魔窟一事。
原來這幾年的幼孩大量地失蹤,全都是被這個門派的修士給掠了去。
一想到這般慘無人道的邪功修煉,無數人義憤填膺,紛紛要組織起來參與圍剿一戰。
張家,靈劍閣,道法門這三大頂尖勢力,統一發聲對太虛宗進行宣戰!
各地的大小勢力,也一齊地相應號召。
凡是正被太虛宗的修士隊伍鎮壓的地方,心中的那團火焰熊熊燃燒。
太虛宗的玄峯上。
紫雲真人大怒,嘶聲咆哮道:“這蓮道長真是愚不可及!我早就警告過他了!還私自去安陽郡找事!”
他的雙眸升起嫋嫋的黑氣,渾身都透露出一股強橫的邪能波動。
在殿外,黑壓壓的烏雲涌動,時不時地閃過一道血紅色的閃電,到處都充滿了陰暗詭異的氣息。
這位一手促成這場大變的紫雲真人,心中怒火滔天,臉龐佈滿可怖的殺氣。
他早就知道,這張氏老祖不一般。
這蓮道長好歹也是對邪功有一定天賦的人,達到金丹中期的他若是要拼上性命。
可以令不少金丹後期的修士,都要暗恨當場!
而現在,卻被那位張氏老祖給抹殺掉了,這就徹底地看出他本人的具體實力。
“掌教,因爲蓮道長衝動,邪修的身份是隱瞞不下去了。”
雲遊道長沉聲道。
在他的心裏,對向來狂妄的蓮道長本就有些厭惡,可沒成想竟敢直接獨自前往安陽郡。
現在傳出蓮道長被張氏老祖擊殺的消息,也同樣使得他感到震驚。
看來,這張氏老祖是真的不簡單。
“那批藥,做的這麼樣了。”
紫雲真人目光閃動,冷聲道。
“由於我們這段時間的征戰,材料也一下子跟得上去,如今差不多可以支撐一大半的門派修士服用。”
雲遊道人說着。
“還不夠,必須要百分之百!”
紫雲真人袖袍一甩,語氣無比地冰寒,“現在所有的人都知道我們的身份了,接下來暴動和反抗是少不了的。”
“吩咐下去,所有長老和弟子都沒必要掩藏,可以徹底將邪法顯露出來,將所有反抗者一律擊殺!”
雲遊道人一聽,陰聲道:“好,我這就去辦。”
“恐怕再過不久,朝廷那邊的大軍就會到來,但只要我們挺住這一波,就可以將青雲州化爲囊中之物。”
紫雲真人邪氣森森地道:“這還只是開始,而我們在青雲州也不是唯一。”
他的嘴角,勾起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如果沒有絕對的把握,自己不可能做這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