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強悍的人影騎着戰馬在戰場上衝襲,蕩起陣陣的氣流。
只見他頭頂束髮高冠,五官凌厲,身穿一襲冷酷的黑色勁裝,右手持着一柄有黑龍騰繞的長戟,挾帶這無可抵擋的威勢。
戟刃光芒奪目,繚繞着肉眼可見的紫氣。
整個人衝鋒陷陣,但凡是戟刃所到皆都濺射出血液,不斷地收割着一條條性命。
張浩然,當今家主的二子。
他的天賦,也是族裏數一數二的存在,這幾年也是投身到艱苦的歷練中,在加上法寶的提升實力也大幅度地增長。
修爲距離築基後期只差一線的他,無疑是第二代族人中屬於頂尖的存在。
唰!
蘊含着強大威力的戟刃一閃而過,直接將一個邪修的頭顱斬落,噴灑出大片的鮮血。
張浩然騎乘着這頭蹄下生焰的黑馬,神情冰冷肅殺,高舉手中的長戟不斷地揮斬着。
戟刃颳起浩大的勁氣,將一具具軀體穿透得千瘡百孔。
他猶如一個馳騁沙場的將軍,氣勢驚人地斬殺着敵人,幾乎沒有任何的阻礙。
噗嗤……
在前行的過程中,張浩然手持戟刃將一位邪修穿肩而過,然後右臂一發力將其挑了起來。
強勁的勁氣一瞬間炸裂,將他的生機絞爛得一乾二淨。
張浩然將這插在戟刃上的屍體甩了出去,又繼續一手提着繮繩使黑馬急速地朝另一邊衝去。
不得不說,這供人騎乘的靈馬速度猶如鬼魅,僅僅是一晃眼就消失不見,只留下了一陣呼嘯的風聲。
最主要的是這頭黑馬乃是優良品種,通過細心地栽培和餵養,以及族裏馴獸師的嚴格訓練。
它的速度快若奔雷,猶如一股山間呼嘯而過的清風。
勢頭迅猛,又同時體力充足,可以保持幾千裏不停歇的快速衝刺,速度在築基境都是上流水準。
除非是築基大圓滿的修士,否則基本很難超過。
張浩然具備一定的實力,在加上這樣的速度加成,可謂是戰場上的收割機器。
無論是躲避法術攻擊,又是瞧準目標進行衝襲,都可以隨心所欲地做得很好,根本沒有半點的失誤。
在前方,有接近五十多位邪修弟子從另一邊趕來,他們的身上都沾染了猩紅的鮮血,神情扭曲殘忍。
就在剛剛,他們合力地將上百位本土修士給殺光了,心中無比地痛快。
轟……
一頭漆黑的戰馬驟然衝襲而來,在四蹄沉重地踩踏下,地面猶如是輕薄的餅乾崩塌破碎。
馬背上,一位黑髮狂舞的男子眼神冷厲,手腕一翻,便揮斬出蘊含着震顫威能的長戟。
戟刃鼓盪出陣陣的勁氣,洶涌地浩蕩席捲。
噗噗噗噗噗……
僅僅是一個碰面,衝掠在最前方的二十多位弟子就承受不住攻擊,身子朝後倒飛而去。
他們雙眼翻白,渾身上下遍佈刺目驚心的傷口,意識如同是寒風中火苗般熄滅。
“有強敵!”
在比較後邊的一些弟子,驚慌道。
他們連忙將邪能全部地爆發,匯聚出一面面堅硬漆黑的護盾。
右手高舉一柄惡龍騰繞的戰戟,在臨近的一剎那猛地揮斬,如同秋風掃落葉一般捲起浩大的戟風。
轟……
一面面漆黑的護盾破碎潰散,戟刃所過之處,皆是屍體沉悶倒地。
以乾淨利落的速度,將這羣弟子給屠殺完後,張浩然又將目標投向別處。
這時,在周邊傳來一道道冰冷的殺意,齊齊地鎖定在自己的身上。
張浩然拉一下繮繩,示意黑馬停止衝刺。
胯下的黑馬接到命令,便立在了原地。
四蹄處,繚繞出縷縷黑炎,鼻子噴出兩股白氣,它一雙棕黃色的瞳仁,犀利猶如鷹隼。
“好你個張家修士,剛纔殺的還挺過癮。”
一道暴喝聲響起,一位太虛宗的中年長老手執一柄長槍飛身落到地面。
他的身軀,縈繞出濃濃的黑霧,一張臉猙獰駭人。
“該死的東西,真以爲沒有誰能殺你!”
另一個健碩的長老冷笑道,他扛着古銅大錘,邁步走來。
“現在你已經落到我們的圈套中,今日必死無疑!”
一道狠厲的話語傳出,只見一位陰鷙男子腳踩飛劍,也憑空地衝掠到這裏。
他的周邊,還不斷地飛旋出上百道黑色的劍氣,渾身透露出一股強橫的邪能。
這三人,全都是修爲和張浩然相仿的存在。
邪化過後的他們,實力已經能力壓許多尋常後期的修士了。
在馬背上的張浩然,緊了緊手中寒芒閃爍的戰戟,眼神凌厲地掃視一圈。
半晌後,他挑眉反問了一句,“就這?”
短短的兩個字,帶有濃烈的嘲諷之意。
“什麼?!”
這三個長老聽到這話,心中的怒火大盛。
他們在來之前,手上不知道沾了多少血,在加上修煉了邪法導致性情本就不穩定。
如今被這位張家的修士這麼一挑釁,臉上殺意森然。
“一挑三而已,更何況是對付你們這種貨色。”
張浩然挺直脊樑,手握長戟對準這三人冷聲道。
“找死!”
那位手握戰槍的長老,口中暴喝一聲。
他右腳一踏,身形就衝襲而去,在槍刃上流淌着滾滾黑氣,其中隱隱有地獄的惡鬼在咆哮。
見狀,張浩然笑了笑,旋即換了副冷峻的面孔,他一手抓着繮繩,另一隻手握緊長戟,俯身騎乘着黑馬衝過去。
地面轟然爆碎,蕩起無數的塵土。
當裹挾着浩大無匹威力的戟刃,和黑氣繚繞的長槍碰撞的一剎那。
一個灰色的空氣波紋驀地擴散,倏地掀起陣陣的能量氣流。
“唔……”
那位長老臉色一變,咽喉處涌上一股鮮血。
這個變化,立刻就讓他內心震驚。
當!
戟刃將這長槍給震開,緊接着朝對方飛刺而去。
在杆身上,是一隻有力的大手。
“什麼?!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