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所積攢的怨恨,成爲本地修士最大的反抗動力!
既然有強大的外援前來解救,那就沒什麼好怕的了。
很多修士們聞風而動,紛紛將矛頭指向太虛宗的邪修,奮力地衝殺向他們。
怒火,燃遍了胸腔。
悲憤,化爲了戰意。
所有人,聯合起來!解救共同的家園!
身爲主力隊伍的張家修士,此刻在壓迫許久的人們心中,仿若是海上生起的一**日,驀然間就照耀八方。
這些日子,死氣沉沉的景象將會一掃而光。
只要是邪修,都得死!
“殺啊!”
衝殺聲震天動地,在各地像是潮水一般匯聚成浩瀚大海,不到一會就集體的相應。
所有礦場和靈脈,全部都暴動了。
許多人拿起各自的武器,紛紛地加入到這場戰役中來。
他們的眼中,充滿了濃烈的恨意,他們的心中,裝滿了滔天的憤怒。
光明,就在眼前!
“反了!都反了!”
一位太虛宗的長老注視到這一幕,臉色陰沉地道。
“這羣賤民,爲何就不能老實一點!”
另一位長老皺起眉頭,語氣森然道。
後頭有腳步聲響起,一位身材寬大的光頭男子走了過來,滿臉的橫肉。
“哼,老子剛完事,就有修士找上來了?”
他獰笑道。
聽到這道陰狠的語氣,其他的長老臉色一變,眼神帶有忌憚之意。
此人,便是馮長老。
只見他目光望向前方四起的硝煙,聽着耳邊的衝殺聲,擡起手摸了摸光滑的後腦勺。
“嘖嘖,真是不聽話啊。”
馮長老冷笑道。
“行,這樣可就得好好玩玩,咱們都過去一趟吧。”
緊接着,他拳頭一擰,暴起一團清脆的聲響。
整個人躬身蓄力,旋即就是拔地而起化作一抹流光,衝向了遠處的戰場中。
見他投身到戰役中,另外的兩位長老互相看了一眼,點了點頭,也同樣腳踩飛劍而去。
在馮長老最後離開的那一間室內,地面染紅大片,其中還有塊塊碎裂的白骨。
在正中央,躺着一具鬆鬆散散的皮囊,渾身上下沒有一處是完好的。
就連原本的嬌秀面容,都變得模糊不堪,像是一個被揉壞了的紙團。
還有手臂和長腿,皆以一種詭異的方向彎曲着,看上去極其的違和。
她就好似一個被玩壞的玩具,在主人盡興以後,就被隨意地丟棄在地上。
正值青春美好的年紀,本該是可以嫁了個如意郎君,然後相夫教子過上樸實溫馨的生活。
卻在這狂風暴雨般的摧殘下,徹底斷送性命。
而罪魁禍首正在瘋狂地廝殺着,享有實力碾壓的快感。
在一方戰場上,凌冽的罡風四起,將沿途的地表都給掀得層層外翻。
一道渾身肌肉虯結的人影,裹挾着浩大的拳勢轟隆隆地碾壓而去,但凡是有近身的修士都被轟殺當場。
周遭的一道道法術攻擊打來,都被硬生生地擋住,看上去毫無破綻似的。
一位天網組織的銀牌殺手,在費勁心思隱遁起來後,瞧準機會就驟然暴起。
他手持二品高階的匕首,將全身的法力都凝聚在刃身,閃電般地朝對方的脖頸刺去。
“嗯?哪裏來的耗子?”
一道略帶意外的戲謔聲響起,帶着強烈的殺意。
當!
一道清脆的鏗鏘之音傳出,也散起了陣陣的威能。
那位銀牌殺手心中一凜,心中瀰漫出一股巨大的危機感。
只見眼前這個光頭男子,毫不費力地擡起一臂就將其擋住,鋒利的匕首連護體的罡氣都破不開!
“有點意思。”
話音剛落,尖銳的嘯音嗖地發起,一個纏繞着無數光芒的拳頭就直直地擊去。
噗!
拳頭充滿血腥的透胸而過,恍如是在打穿了一張薄紙。
“嘿嘿,老子什麼沒見過?就這還想刺殺我呢?”
馮長老咧嘴笑了笑。
抽回拳頭,一腳將屍體踹出飛遠。
“馮長老!”
一道暴喝聲響起,其中飽含滔天的憤恨。
循着聲音望去,這是一位丹田被廢的中年男子,他臉容滄桑,眼睛赤紅,牙齒幾乎要給咬得粉碎。
“我的妻妾都被你玩弄至死,這筆賬你該怎麼還我?!”
中年男子怒吼道。
馮長老一瞧,立刻就樂了。
渾身釋放出強大氣勢的他,使得周圍的一些修士不敢靠近。
“你的妻妾?哈,真是不好意思,被我玩弄到死的女人太多了,真不知道那一批是你的。”
“不過啊,能讓我滿意的還真不多,或許你的妻妾剛好能達到我的標準。”
“嘖嘖,真是夠鮮的。”
馮長老摸了摸光頭,滿臉的獰笑道。
聞言,那位中年男子氣到口吐鮮血,身形有些踉蹌。
他恨啊!
恨自己弱小,無法將此人擊殺報仇。
“快退下,你不具備修爲,不是他的對手!”
在旁邊,一位修士好心地提醒道。
“對啊,如今張家率人前來,這羣畜生都會死的!你不要衝動啊!”
相隔數米遠,另一位修士也說道。
“哈哈哈,張家?”
馮長老仰頭大笑,不屑地道:“等太虛宗滅了張家,到時把他們的女人全都抓起來,老子挨個玩!”
他在說起這話後,心中無比地暢快。
“放屁!”
一道石破天驚的大喝聲裹挾怒意,驀地當空大響。
轟隆……
在衆人的眼裏,一道人影落到地面,掀起了陣陣塵灰。
刺目的金光乍現在每一寸肌膚上,如同是堅不可摧的戰甲。
魁梧高大的身軀,帶着沉重如山的巍峨氣勢。
他剛一出現,就引起了驚呼聲。
“是浩猛大人!”
原本還苦於無法對抗馮長老的修士們,在見到來人後,臉色大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