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沒有想到,到了目的地後連門都沒法進去。
還被誤會是狂熱的女粉絲,還說什麼自己是今年的第三十個。
範甜心裏很不好受,眼圈一下子就紅了,委屈地道:“我真是……和紹天認識……”
“哎,妹子,你沒必要這樣,這把戲我兄弟倆都見多了。”
一位子弟擺了擺手,“快離開這裏吧,這天底下男人那麼多,何必單戀我們的紹天長老呢?”
“就是就是,紹天長老壓根就對你們這些小女子不感興趣。”
旁邊一位子弟附和道。
作爲家族的年輕子弟,即便是看門的修爲都已經達到練氣九層。
自打小就崇敬紹天長老的他們,對那些妄圖來染指的女粉絲着實覺得討厭。
要不是家主仁慈,否則抓到就要一頓重罰。
如今這位自稱是範氏千金的甜美女子,跟之前的女粉沒什麼兩樣。
他們固然厭惡,但也耐心地勸解着。
見一步都踏不步進去,範甜內心焦急萬分,不禁哽咽起來,“我真的是呀……你們只需要……通報就行……”
她淚眼婆娑,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兩位行行好吧……”
兩位子弟見狀,相視一眼搖了搖頭。
他們只好裝作沒有見到此人,保持目視前方的姿勢。
範甜貝齒一咬,就要徑直踏入。
“你站住!”
這兩人伸出手同時攔住,眼神凌厲至極。
他們的身上,流露出一股不容小覷的威勢。
還只是練氣六層的範甜,一見到這架勢立刻就怔住了。
同樣是修行者的她清楚地明白,但凡是再前進一步自己恐怕要受不小的苦頭。
這一路上的滿心歡喜,再到此刻被攔截在外。
範甜的心理落差猶如天與地一般,她的淚水滑落玉臉,眼睛通紅地看着這兩人。
“姑娘,我們的耐心是有限的!”
其中一位子弟面沉如水,冷聲喝道。
“我們張家對待外人已經夠好的了,切莫把這種好當做是胡攪蠻纏的資本!”
另一位子弟擲地有聲地道。
範甜沒有再說話了,她默默地轉過身坐石階上,埋着臉獨自哭泣着。
發生在這裏的一幕,立刻就被外邊路過的人們看在眼裏,他們不禁苦笑地搖頭嘆息。
哎,這年頭的女粉真是可憐。
還有幾位打扮得花枝招展的女子,在見到範甜埋頭哭泣的樣子,頓時內心充滿了幸災樂禍。
其中一位身材高挑的女子嘖嘖道:“哎,這又是一個傷透心的妹妹。”
“你還說呢!我可記得前年你也這麼幹過,當時找我好一頓哭訴。”
旁邊一位女同伴掩嘴笑道。
見被自己的好閨蜜戳到痛處,高挑女子臉色一變,“你再說我就跟你絕交了!”
“好好好,不說了。”
這女的一聽,立刻就收斂住。
話雖如此,實際上她心裏還在暗自嘀咕,“紹天大人怎麼可能會看上你,要不是平時請客大方老孃纔不會和你有交情呢。
畢竟,張紹天的長相俊逸無雙,同時又是金丹境的雷法強者。
像這樣的優秀男性,很多女的都十分心動。
如今見一個又一個的追求者,被殘忍地拒之門外傷透了心。
身爲同樣是女人的她,內心暗爽不已。
“這小姑娘也真是,也怪可憐的,要不咱們去勸勸。”
高挑女子秀眸一閃,淡然地道。
同樣是競爭者,但作爲曾經有過同樣經歷的她,難免有些同病相憐的感覺。
“行,走吧。”
旁邊的女閨蜜也覺得有趣,也打算出於想要打發時間答應了。
隨後,這兩位臉容精緻的女子就這麼走過去,她們身上彌散着一股幽幽的香水味。
此時的範甜傷心地哭着,嬌軀都有些發抖,就像一隻柔弱的小貓在舔舐着傷口。
她懷着美好的期盼,在一衆族人的支持下大老遠地趕來。
沒想到,連人都沒見一面,就被無情地攔住。
現在的她,屬實覺得彷徨和無助。
“小姑娘,別哭了。”
頭頂上傳來一道夜鶯般的女聲,帶着些許高高在上之意。
範甜愣了愣,擡起頭看過去。
只見兩位不認識的女子站在自己面前,饒有興趣地看着自己。
“你們……是誰呀……”範甜眼圈通紅地道。
她是第一次出來這麼遠,對不認識的陌生人還有一定的戒備之心。
“別管我們是誰,想必你也是來找張紹天的吧?”
高挑女子抱着胳膊,語氣平淡地道。
聞言,範甜眼神一亮,“你們怎麼知道,是不是他讓你們來接我的?”
這兩個女子一聽,相視一眼皆可以看出鄙夷之情。
“想什麼呢!還他讓我們來接你?”
一旁的女閨蜜嗤笑一聲地道。
她是真的覺得這小姑娘怕不是癡心過頭了,想象力還挺豐富的。
“沒錯,我們來是好心地勸你一句,離開這裏吧,沒用的。”
高挑女子以一副過來人的口吻道。
範甜見狀,眼神黯然地喃喃自語,“原來……你們不是啊……”
接着,就縮了縮胳膊,繼續將臉埋進去。
眼瞧這姑娘這般頑固的作態,立刻就讓這兩女內心涌起怒火。
“切,真是想得癡心瘋了,還真以爲紹天大人看得上你這小浪蹄子。”
高挑女子冷笑道。
“被拒絕不要緊,要緊得是女孩子要有臉。”
旁邊的女閨蜜尖酸刻薄地道:“我奉勸你一句吧,別想着烏鴉飛上枝頭變鳳凰。”
原本就傷心的範甜,再聽到這無端辱罵的言論後,嬌軀猛地一顫。
她擡起臉,不解地啜泣道:“我又不認識你們,爲什麼要罵我呀……”
作爲範氏的千金大小姐,自小就集寵愛爲一身,從來就沒有人這樣以惡劣的態度辱罵她。
唯一一次見識到黑暗時期的,便是太虛宗的修士入侵佔領信陵郡。
自打那段時光起,才清楚地意識到人性的險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