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面前這位秀美女子,整個人有條不紊地說着好些深奧的煉丹知識。
她感覺自己這些年真是白活了。
所有一直困惑住自己的疑難問題,全都被詳細地剖析開來,並且變得更加地通俗易懂。
以前好幾種自己賴以引用的煉丹手法,在對方的指正下變得更加地全面。
不僅做到查缺補漏,還能引申出高超的理論。
寧喬琪的呼吸都變得急促起來,她忽然意識到,一座新的世界被徹底地打開!
這一趟,真是遇上貴人了!
“好了喬琪,你還有什麼不懂得嗎?”
張小憐正色道。
她對於丹道一事,向來都是認真的。
剛剛雖說是在替寧喬琪解答疑惑,但也同樣地讓自己回顧以往。
整個過程中,或多或少也幫助了自己一點。
寧喬琪嚥了口唾沫,美眸閃爍光彩,“小憐大師,小女子悟到了。”
說話間,她還雙手合十,一副虔誠的樣子。
見狀,張小憐撲哧一聲嬌笑道:“什麼呀,我哪是什麼大師啊?”
“天啊,你都不知道自己有多厲害,絕對比得過在場九成九以上的煉丹師了!”
寧喬琪激動地道。
由於情緒波動較強,導致她這一句話的音量比之前高出很多。
一時間,讓周圍一些煉丹師注意到了。
他們的眼神流露出鄙夷之色,臉上充滿不屑。
張小憐嚇了一跳,連忙將玉指豎在粉脣間,“噓……小聲一點。”
“怕什麼啦,人家說得是事實呀。”
寧喬琪氣鼓鼓地道。
自從經過一番交談後,她就對這位從青雲州來的女性煉丹師好感大增,毫無疑問地將其當做是自己的好友。
性情較爲活潑開放的她,覺得張小憐什麼都好,就是太過靦腆了。
明明那麼這麼一位有實力的玄境煉丹師,本來就有引以爲豪的資本,卻不敢聲張自己的才能。
這也太可惜了吧!
而且人家耐心還樂於助人,就憑這一點足夠秒殺絕大部分的煉丹師。
這一場看似盛大的煉丹師交流會,實際上也只不過對外炫耀自己的混得有多好,或者是結交一定的人脈而已。
那種真正願意交流煉丹知識和技巧的名師,絕對稀少得可憐。
在沒向張小憐打交道之前,寧喬琪就主動地跟其他一些煉丹師交流過。
所聊得的簡直和主題內容基本不沾邊,什麼每個月的俸祿高低以及哪個東家最好。
有個別男性煉丹師,對她所懷有的意圖也太赤果果了。
也有的女性,言語間無不表露出高高在上的姿態,哪怕是比她高出一個水準而已。
說實在的,在沒遇見張小憐之前,寧喬琪心底還挺失望的。
如今見對方專業能力強得可怕,人品又那麼的好,寧喬琪不禁對她膽怯的樣子鳴不平。
“喬琪,你別說了,有些人已經在看向我們了。”
張小憐壓低聲音道。
她在這種陌生場合下,內心越來越緊張起來。
寧喬琪一副無所謂的口吻,眼神掃視起來。
這一幕,立刻就引起一些煉丹師的不滿。
“兩位姑娘,不是北昌州的吧?”
此時一位身披白色披風的年輕男子,眼神輕浮地從旁邊走了過來。
在他的兩旁,各有一人。
見有人在這時候突然來搭話,張小憐愈發的拘謹。
寧喬琪挽着張小憐的雪白玉臂,看着這三人說道:“不是又能怎樣?合着只有北昌州的煉丹師才優秀不成?”
這話一出,立刻嗆得那位年輕男子語塞,臉色有些難看。
“嘖嘖,這是哪裏跑出來的土貨啊,真是的。”
一道帶着刻薄的嬌氣聲響起,只見一位在右側的綠裙女子皺起秀眉道。
她見這女的大言不慚,心底升起了輕蔑之意。
張小憐愣了愣,“我們……”
“嘖嘖,這是哪裏跑出來的賤貨啊,真是的。”
寧喬琪不甘示弱,依瓢畫葫蘆地回懟了過去。
“你!你說什麼!”
綠裙女子瞪大眼眸,差點以爲耳朵聽錯。
竟然罵自己……
是賤貨?
該死的小浪蹄子!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幹嘛,誰應了就說誰唄。”
寧喬琪吐了吐舌頭,一副無所謂地樣子。
“你……”
綠裙女子氣得胸脯起伏不定,雙眸幾乎要噴出怒火。
“也不知道是哪裏來的姑娘家家,真是沒有教養,還說什麼比在場九成九以上的煉丹師都強。”
“這裏是煉丹師交流會,是給你們長見識的地方,不是讓你們隨便亂說話的!”
一番毫不客氣的呵斥聲傳出,另一位身材高大的男子擡起下頜地道。
他的長相有些像猩猩,此時正雙臂環抱地訓斥着。
這裏的變化,一時間讓周圍的一些人投來幸災樂禍的目光。
他們一邊交談着,一邊將眼神瞟向這裏。
張小憐抿了抿粉脣,瓊鼻皺起。
“切,還不知道是誰要長見識呢,一副猩猩樣還說別人,怕不是還未開化過吧?”
寧喬琪言語犀利地道。
聽到猩猩二字,這高大男子心頭猛地一痛,怒氣騰騰地就要衝過去,“你這小娘們說什麼!”
旁邊身披白色披風的年輕男子,連忙攔住道:“別生氣,咱們要冷靜。”
畢竟這裏是交流會,很多煉丹師都在場。
這要是動起手來,無疑是會淪爲一樁笑談。
他對這女的固然不滿,也想要教訓一番,但總不至於用這種方式。
“姑娘,既然你那麼自信,何不比試比試?”
年輕男子陰聲道。
“沒錯,我還真想看看,你在煉丹領域上是不是比你的嘴還厲害!”
綠裙女子鄙夷地道。
“我對自己幾斤幾兩是知道的,但是你就不知道了。”
寧喬琪道。
“這麼說的話,原來你是不敢。”
年輕男子冷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