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南川微微的皺了皺眉。
殷少峯擡頭看着Emma,“什麼情況?什麼東西倒了?”
Emma看看他,簡單明瞭的回答道:“湯。”
“什麼湯?給誰的?”殷少峯嘖了一聲,“給姓夏的那個女人的?”
Emma沉默不語。
殷少峯有看向傅南川,“你給夏晨曦送湯?額…… 你們什麼時候這麼客氣了?還禮尚往來了?她給你每天 一壺小米粥,你就還她一壺雞湯?”
傅南川剛剛稍稍有些沉默,而後又看看他。
殷少峯真是一臉八卦的樣子,真幸虧他是殷家大少爺,如果不是,他絕對是做八卦娛樂記者的料。
“我說傅大少爺,不知您可否滿足在下的一點點好奇之心呢?”
傅南川看看他,殷少峯笑着鍥而不捨的繼續問着,他好像突然想到了什麼,一臉驚愕的看着他,問道:“你們已經在一起了?”
傅南川卻好像是在答非所問道:“我想試試過正常人的生活。”
“正常人?你不正常嗎?”殷少峯好奇的上下打量了一下他。
“你覺得我正常嗎?”傅南川看着他反問道。
殷少峯嘖嘖了兩聲,又上上下下 打量了一下他說道:“這個還真不好說, 如果之前你沒有女兒之前吧,挺正常的,你自從有了你家小果兒之後,你就成了個不近女色的苦行僧,嘖嘖嘖……”說着,他皺着眉頭 搖搖頭說道:“我都懷疑你是不是被那姓夏的小妞給嚇到了,這萬一再不小心搞出個 孩子來……”
傅南川深吸了一口氣,隨手把桌上的一包煙給丟了過去。
殷少峯笑着也不在意,知道傅南川也不會真生氣,抽出一支菸,點燃,但是也只是笑而不語……
其實他雖然也不知道這傅南川怎麼就非和這個女人糾纏不清的,但是他也相信傅南川做什麼事也都有分寸的,這一點是毋庸置疑的。
殷少峯吧,其實也沒多少壞心眼的人,不然也不會和傅南川成爲過命交情的哥們兒。
只是對夏晨曦,他也談不上多討厭,但到底他從朋友哥們兒的角度上去審視,還是有所保留的,畢竟當初這個女人差點讓傅南川一無所有。
其實這幾年熬的多辛苦,看得到的也就只有他身邊的這幾個人看在眼裏,誰會在意他的死活?
“其實……”殷少峯淡淡的看着他,“幸好你有了果兒,你知道惜命了。我還記得你又一次病的差點死,要不是因爲果兒,真不知道你現在是死是活了。”
傅南川笑笑,確是也承認,或許是真的因爲無牽無掛,所以他早幾年,爲了掌權傅氏集團,他真的是沒把自己的命當回事,後來 正是因爲有了果兒,他終於明白自己要好好活着了,因爲他不能讓果兒變成孤兒……
又是一個週末,其實夏晨曦很討厭下雨天,尤其是還要擠地鐵。她挽着褲腿撐着傘。
入秋了,開始颱風越來越頻繁,今天正好遇上大雨。
好不容到了傅南川住的公寓樓下,她全身都溼透了,她從電梯裏出來,一邊拿着手帕在擦額前的碎髮,一邊從包包裏拿出一直都在
是江琴打過來的。
因爲夏晨曦要過來給傅南川打掃,她不放心小也這麼大風大雨的一個人在家,於是就拜託江琴幫忙照看一下。
“喂,琴琴?怎麼了?“
“你兒子擔心你,讓我一定要打電話給你。”江琴說着,喊了一聲,“小也,來,你媽接電話了?”
夏晨曦不禁笑了。
當初把小也帶回來的時候,小傢伙最害怕的就是她不要他,惶惶恐恐的過了好幾個星期以後他才確定夏晨曦不會離開他。
他從不肯叫阿姨,他只願意叫她媽媽,開始夏晨曦還很不習慣,但是時間久了,她也逐漸習慣了。
“好了,媽準備要工作了,你乖乖 和琴琴阿姨在家裏,媽做完事就回家。”她安慰道。
“那你要快點回家,外面風可大可大了。雨也好大好大,好嚇人的。”小也十分擔心的說道。?“好,我知道了。”夏晨曦笑着說道 。
不過剛掛了電話一擡頭隨即便頓了頓腳步,遠遠的看見傅南川依靠在他家門口。
她不由的心頭隨即咯噔了一下。
她沒想到他會站在門口。也不知道是湊巧還是他特地站在這兒等她。
傅南川看向了她,大概是他手中煙迷了他的眼睛,他微微的眯了眯,面露不滿道:”爲什麼打你電話都不接?”
她暗暗的深吸了一口氣,走了過去。
夏晨曦看着他眨了眨眼睛,有些摸不清楚他在想什麼,她稍稍猶豫了一下後說道:“外面雨下那麼大,我不方便接電話。”
傅南川看着她微微皺了皺眉。
夏晨曦額前的碎髮被雨淋溼了,還滴着水。
她低頭拿着手裏的手絹擦了擦,但她卻很很明顯的感受到,身邊那種壓迫的氣勢則越來越靠近她,讓她幾乎不能呼吸了。
她壓抑着心裏的難以言喻的慌亂,但身體的力氣則一點一點的被那個壓過來的氣勢給奪去……
她不敢擡眸去看他,假裝一直都在擦頭髮上的水。
傅南川深吸了一口氣,然後轉身開了門,夏晨曦這才發現他手裏還拿了一把傘,“傅先生是想出去嗎?”
傅南川沒有迴應她。
氣氛莫名的有點尷尬,她深吸了一口氣, 四下看了看後問道:“傅先生對家裏的擺設還滿意嗎?”
“不滿意。” 傅南川淡淡的說道。
夏晨曦恍惚的擡起眼眸看向他,“傅,傅先生,你覺得哪兒不好?”
傅南川轉身看向她,夏晨曦被他突如其來的視線嚇了一跳,“抱歉。”
可是當初她在買的時候,可都是經過他的同意的,可是現在他有覺得不好了?
這麼想着,心裏還覺得有點小委屈。
“傅先生,你還需要什麼?一會兒我就出去買?”夏晨曦趕緊說道。
傅南川又吸了一口煙,而後將菸蒂給摁滅在了菸灰缸裏, 淡淡說道:“你這麼怕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