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也不能全怪她不是嗎?其實最可憐的就是她,突然之間變成了這樣,她還能說些什麼呢?
傅南川心疼摸摸她的臉頰,“沒事,不怪晨曦,晨曦沒錯。”
夏晨曦看着他,伸手拉住傅南川的手,喃喃的問道:“痛?”
傅南川似乎能明白她的意思,或許從潛意識裏,她還是在很擔心他的,只是她沒有辦法控制自己,看着她關心自己的樣子,卻也讓他心裏高興不少。
他揉揉搖搖頭,說道:“不痛,一點都不痛,晨曦不要擔心,會好起來的。”
夏晨曦好像是聽得懂,這才安心的低下頭繼續玩着手裏遙控器,兩個人似乎玩的非常開心,當然旁邊的人也不知道他們到底怎麼可以笑的這麼開心,這或許是孩子的世界吧,那裏幾乎什麼事都是開心的。
王醫生從美國回來下了飛機就來了傅家。
王醫生或許是經常要與這樣的病人做接觸,所以他沒什麼架子,也不是一本正經的穿着西裝帶着領帶,而是像一個十分和藹的長者,他笑着走到夏晨曦身邊,不知道她拿着果兒的畫筆畫着什麼。
王醫生看了看傅南川吊着的手臂,“是不是發生過什麼?”
傅南川點點頭,“前天晚上不知道她受了什麼刺激,突然發狂,而且還有暴力傾向。”
“回來這些時間她的表現有什麼異樣,除了像這樣之外?”
傅南川搖搖頭,“她似乎總是會在夢裏被驚醒,然後會大吵大鬧,但是舉着刀傷人是第一次,她似乎一直都在做惡夢 。”
王醫生簡單的瞭解了一下情況後示意讓傅南川不要靠的太近,他一個人揹着手慢慢的走進夏晨曦,彎下腰看着她畫畫,沉默了許久之後笑着道,“畫的真好看。”然後他蹲下來,與之平視。
晨曦仰起頭看了看他,只是衝着他笑了笑,然後繼續低下頭畫她的畫。
王醫生並不在意,於是繼續道,“晨曦在畫什麼?”
“畫。”
“畫什麼畫。”
“爸爸,媽媽。”
“是嘛,哪個是爸爸?哪個是媽媽?”
“唔……”她想了一下後指着上面道,“這個是爸爸,這個是媽媽,這個是我……”
王醫生看着她的畫,很嫺熟我素描,輪廓什麼的都很清晰,但是五官卻是空白。
王醫生很耐心,他坐在她身邊陪她說話,似乎兩人聊的非常好。
傅南川坐在一旁的沙發上,看着她的天真無邪的笑容,他即使覺得肩膀上隱隱作痛,但似乎心裏卻是暖的,因爲他從來沒有見過她這麼天真的樣子。
似乎夏晨曦困了,就像一隻貓咪一樣縮在沙發裏睡着了,王醫生爲她蓋上毯子,而後走到傅南川這邊坐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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sp; “放心把,傅先生,她的病情沒有我們想象的那麼嚴重。”
“但是她現在這個樣子,還有那天晚上……”一想到做晚發生的事,他就心有餘悸。
“那我能做什麼幫助她?”
“儘量多陪着她,我剛剛爲她試着做了一次催眠性的詢問,從她那裏知道她似乎有很多親人。如果這一點來着手,說定對她有幫助。”
傅南川微微皺眉,說道:“她……她是孤兒,我只知道她有個姐姐,但是三年前就過世了,我之前也問過她父母的事,但是她說她對她的父母沒有一點印象,她說她父母早就過世了。”
王醫生點了點頭,“應該不是,如果沒有一點印象,她不會反覆的提起他們。這麼說吧,像您女兒這樣大,可能小事情等她長大了她會忘記,但是對父母絕對不會不記得長什麼樣子,她畫出來的輪廓,很清晰,說明她肯定那時候已經有認知能力了,所以父母的長相是不會忘記的,這樣,我覺得如果可以就多帶她去人多的地方,比如她喜歡去的地方多走走,適當的對她進行一點刺激,我希望這比我對她催眠來的更好。畢竟催眠對於一個病人來說太幸苦了,我想傅先生也不希望她太痛苦了。”
“帶她出去?我擔心……”傅南川微微皺眉,側頭看着蜷縮在沙發上睡着的夏晨曦。
“放心,其實她並不是完全沒有自己意識的。”王醫生想了想後說道:“其實我到是覺得,她現在似乎像是她的小時候,你不妨多和她交流,或許能知道一些關於她的事。我也會從另外一個角度幫助她。”
傅南川點了點頭。
相安無事的過了兩天,王醫生沒有對她再進行催眠治療,而是採用引到的方式循序漸進,似乎成效不錯。
可是她依舊還是像一個長不大孩子,喜怒全都擺在臉上,讓人看的有愛有疼。
清早最讓人討厭的就是被人電話吵醒。傅南川看了一眼懷中的夏晨曦,她幾乎必須要抱着他睡她纔會安靜,因爲也怕傷到果兒,所以晚上儘量不讓她和果兒獨處。果兒也很乖,也不強求。
“喂,Emma,什麼事?”他故意放低了聲音怕將懷裏的孩子吵醒。
“總裁,今天是季度董事會議您是否出息?”
“嗯,會。”傅南川看着天花板,想了一會兒後道,“今天會準時出席,準備好資料。”
季度的董事會議是大事,他必須出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