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看向景寒遇,當初曹清跟景寒遇達成什麼樣的合作她不知道,但曹家就算是商賈中一流,想要躋身皇商,卻也不是一件容易的事。
對此事,景寒遇倒是沒有瞞着月展顏,他點點頭道:“不過,曹氏在各國都有商鋪,經營甚廣,好幾個國家都想拉攏曹氏。”
“但他們在北離卻不算起眼,早晚都會被別的國家給拉攏,成爲別的國家的皇商,但曹家祖輩都是北離,所以曹家也在考慮是嗎?”
月展顏把自己想到的說了出來,絲毫不知,自己這樣暴露了自己不傻的事實,不過景寒遇倒是沒有戳穿她。
用手颳了她鼻子一下道:“嬈兒真聰明,所以我在皇上面前提了一番,曹氏這才正式成爲皇商。”
原來如此,北離商賈頗多,曹氏雖說經商有道,但如今卻是不顯山不露水,樹大招風,曹氏一直都十分低調。
當然,是曹清一直都很低調,月展顏後知後覺的才發現自己暴露了很多。
頓時有點心虛,不過看景寒遇面色無常,她心裏偷偷送了口氣,故作輕鬆道:“大哥哥,嬈兒給你去做點喫的,你先處理公務吧。”
說完,不等景寒遇回答,月展顏就一溜煙的跑出書房,景寒遇見狀,笑着搖搖頭,待月展顏一走,展風進入了書房。
“主子,紅衣教少主與二皇子約見,兩人在鮫悅湖中心,鮫悅湖被人包下,屬下等人過不去,不知兩人談了什麼。”
“嗯,我知道了,查到陸倩兒的下落了嗎?”
景寒遇尚未擡頭,展風跪在地上道:“屬下無能,公主到了卞城,人失蹤了。”
“無事,找到她行蹤切勿打草驚蛇,直接派人給南湘國送信。”
“是。”
“對了,太子最近異動頻繁,是否要透露消息出去?”
“暫且不用,讓人小心一些。”
“是,屬下告退。”
書房恢復平靜,景寒遇手中執筆,在寫寫畫畫些什麼,月展顏端着燕窩進來,就看到景寒遇專注的神情。
她小心翼翼的把東西放在一旁,不去打擾景寒遇,景寒遇作完畫之後放下手中的筆,這才見月展顏目不轉睛的盯着他看。
“怎麼來了也不出聲。”
他拿起畫吹了吹,月展顏這才把燕窩端過去道:“我看大哥哥太過專注,就沒有打擾,大哥哥畫的什麼,能讓嬈兒看看嗎?”
景寒遇將畫遞過去,月展顏這才發現,畫中畫的,竟然是她,眼中透過一抹驚喜。
“大哥哥,你畫嬈兒做什麼,畫的真好看。”
月展顏很喜歡這個畫作,景寒遇道:“回頭我讓人裱起來,再給你送過去如何?”
月展顏點點頭,隨即又嘀咕一聲:“要是畫中也有大哥哥就好了。”
她聲音很小,但景寒遇耳力驚人,怎不知她說的什麼,不過這畫已作成,想要額外添加人物進去,就顯得多餘了。
景寒遇臉上掛着淡淡的笑,接過月展顏手中的燕窩粥,嚐了嚐道:“嬈兒的手藝,越發的好了。”
“大哥哥喜歡就好。”
沒能耽擱景寒遇太多時間,在他喝完粥之後,她就出了書房,而景寒遇也專心投入到公務上去。
說是公務,實際上他自己也有不少的毒私事處理,不過藉由公務的油頭,倒是讓他出行都方便很多。
月展顏回去,將陸文康送來的銀票整理出來,她自己用銀子的地方不多,每個月管家都會從賬房支出不少銀子給她。
如今手上銀子不少,將管家叫來,把陸文康送來的銀票交給管家,讓管家入相府賬房。
管家一見她拿出這麼多銀票,心中十分驚訝,還從未聽說內宅夫人會將自己的錢財拿出來貼補家用的。
不從府中儘量的多給自己留些錢財就不錯了,怎麼他們丞相夫人反着來,這麼多的銀票,也不知夫人從哪裏弄來的。
管家戰戰兢兢的將銀票收起來,轉身直接去到景寒遇書房,管家將這事一說,景寒遇有些無奈的搖頭。
明瞭管家的來意之後,放下手中的筆道:“既然是夫人的意思,你照辦就好,以後這種事,都不必想我稟報。”
“是。”
看到管家出去,景寒遇沒有再拿起書,而是坐在椅子上,想起月展顏說的話。
“大哥哥,你要造反嗎?”
這話,她不止說了一次,一開始,他以爲這是月府的陰謀,或者是皇上那邊故意讓月展顏來刺探他的。
畢竟沒有誰會對一個傻子防備,但他還是留了心,這麼長時間以來,倒是沒有發現什麼異常,可就是這樣,他才更加不能夠掉以輕心。
月嬈,你爲何會裝瘋賣傻,難道,真的是自己想多了麼?
搞不懂主子的事,管家只好做好自己份內的事就好了,把這百萬兩的銀票入了相府的庫房,心中還是有些喘喘不安。
相爺的俸祿再高也沒有這麼高啊,萬一被人誣陷相爺貪污,他們庫房又多了那麼多銀子,這到時候有口難言啊。
管家一直戰戰兢兢的過了許多天,發現並沒有誰舉報相府貪污,他那顆提着的心才漸漸放鬆下來。
月展顏還不知道,自己一出手就是上百萬給管家,給管家心裏造成了多大的陰影,她還是每天該幹什麼幹什麼。
這段時間月展顏也很安分,沒有動不動就往外面跑,而身處皇宮中的耶律蠻兒,卻是一天比一天焦慮。
她已經進宮好幾天了,每天都想盡辦法逗太后開心,可她想出宮,卻根本沒有機會。
太后皇上都藉由她是西域公主,出宮怕遇到危險,故而都不讓她出去,若是想回西域了,北離可派人送她回去。
她哪裏是想回西域,她不過是想去找景寒遇,原以爲在宮中能夠碰到,誰曾想她連一次都沒有見到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