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罷,太子帶着一干人等朝宮中走去,周圍沒有旁人,耶律蠻兒也不用顧忌太多。
用力一甩,直接將顧掖的手甩掉,顧掖實際上也沒怎麼禁錮她了。
“王爺,你這樣真讓人覺得噁心。”
顧掖不在乎她怎麼說,他要的,不過是她的那層身份罷了,西域再小,也是一方王國。
“那可得讓你多擔待些了,往後的日子,還很長。”
顧掖說完,越過她便朝王府走去,在耶律蠻兒身上浪費時間,在他看來,還真不值得。
太子從宮中出來,就吩咐身邊的人道:“去查查,這掖王跟掖王妃,是不是真的這般鶼鰈情深。”
耶律蠻兒追逐景寒遇的身影來到北離,這才成親,兩人看起來如此恩愛,他怎麼也不相信。
雖然掖王在他面前一直都很憨厚,也一直在爲他出謀劃策,但他並非是一個輕易相信他人的人。
暗衛領命,就退了下去,太子盯着相府的方向,又叫人去盯着相府,看看景寒遇有沒有跟這個西域公主接觸。
這兩人要是合謀,那他也能及早預防,不得不說,太子雖然在朝堂上沒有多大貢獻,但不得不說他心思極爲縝密。
有些事情,不得不防放於未然,否則等發生的時候,可就晚了。
相府,這幾日,被鬧得不得安寧,月展顏每天都感覺在鬥智鬥勇,往日裏相府的平靜,現在一去不返。
景寒遇奉命送西域王出城,月展顏本還在睡覺,結果,她剛醒,就聽到外面兵兵砰砰的聲音。
她頭疼的睜開眼,喚來琳翠問道:“外面怎麼了?”
這是在拆家嗎,動靜搞得這麼大,琳翠進來,黑着臉道:“夫人,您還是起來自個去看看吧。”
這麼吵,她也睡不着,洗漱完了之後,這纔跟琳翠一同出去,來到聲響處,就連惜顏和非花兩人正在跟陸倩兒對峙。
而她的院子七零八落,院門已經被拆了大半,這個院子是景寒遇親手爲她佈置的。
這裏的一草一木她都十分喜歡,如今院中的東西被毀的看不到原來的面目。
“你們在幹什麼?”
月展顏看到院中的情景,不禁心中發怒,聽到她的聲音,非花嘴巴極快的說道:“夫人,您可算醒了,這女人一大清早不知道發什麼瘋,直接把院子給拆了,還把花園裏的東西弄的亂七八糟的。”
”要不是我跟惜顏姐姐阻止,說不定現在房子都被她掀了,還好她武功不高,否則相府還不被她給拆完了。”
“死丫頭,你閉嘴,拆就拆了,那又怎麼樣,你根本就不配住這麼好的地方,我就是看不慣如何。”
陸倩兒昂起頭顱,不屑的說道,月展顏快速走到她身邊,啪的一聲,一巴掌打在她臉上。
“你,你竟敢打我,你這個傻子,竟敢對我動手。”
陸倩兒毫無準備的被月展顏打了一巴掌,一一手捂着臉,瞪大眼睛看向她。
她是真的氣極了,覬覦她夫君也就算了,收留她下來,還把自己當成相府的女主人了。
相府後院清淨,沒有亂七八糟的女人,也不用月展顏做什麼,她每天的日子除了喫,就是睡,要不就是出府逛逛。
景寒遇不會過多幹預她自由,而府中的一切,有管家打理,她根本就不用操心。
就算後面陸倩兒住進相府,但她是景寒遇的表妹,整天又在自己院子中沒出來,她也沒什麼好理會的。
今天竟然如此明目張膽的跑到她院子裏來鬧,當她真的好欺負不成。
“那又怎麼樣,我告訴你,別以爲嫁給表哥,表哥是真心待你,他對你如此,不過是做給北離皇帝看的而已,你以爲他僅僅是北離丞相嗎,他可是……”
“安寧公主,請慎言。”
惜顏冷冷的開口,陸倩兒意識到什麼,她趕緊閉嘴,繼續又道:“表哥不過是利用你的身份而已,你以爲自己有多了不起。”
月展顏直勾勾的盯着陸倩兒,景寒遇不僅僅是北離丞相,他還是什麼?絕對不是什麼將軍,難道景寒遇還有另一層不爲人知的身份?
她一步一步走向陸倩兒,陸倩兒看到她的表情,不由得後退一步,語言也有些不利索:“你,你想幹什麼,我,我告訴你,你要是對我出手,表哥不會放過你的。”
“他不僅僅是北離丞相,那他還是什麼,嗯?”
月展顏語氣平淡,但就因爲這樣,才讓陸倩兒覺得發寒,她推了月展顏一下道:“我幹嘛要告訴你,還沒用早膳,一大早的,餓死我了。”
說完,陸倩兒轉身就離開了,月展顏看了看院子,開口道:“叫管家找人來修繕一番,今天的事,不用告訴大人。”
“夫人,陸小姐太過分,您不跟大人說嗎?”
“說了有什麼用,反正過幾天她從哪兒來就該回哪兒去,就算跟夫君說了,難不成還能把她趕出去。”
就是因爲不能趕陸倩兒出去,所以說不說都沒有意義,琳翠哦了一聲,就去廚房傳早膳。
早上被陸倩兒鬧了一番,也沒什麼胃口,隨便吃了一點,就讓人把東西給收下去了。
景寒遇晚上纔回來,院子已經修繕完畢,夜晚,倒是一時沒注意院子修葺過,月展顏聽到聲音,就見景寒遇從外面進來。
“大哥哥,你回來啦,用晚膳了嗎?”
“嗯,喫過了,你怎麼還沒睡?”
以往他這個時候回來,月展顏已經睡了,他也是習慣了過來看看她,纔會回去睡覺。
“想大哥哥了,有點睡不着,西域王回去了啊?”
耶律蠻兒和掖王成親完了,西域王也就沒有留下的理由,再說他也來北離半個多月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