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閒的給他找事做了,而不管月竹怎麼抗議,在景寒遇這裏,都是抗議無效。
“唉,算了算了,你這悶葫蘆,早知今日,我就不來咯。”
說罷,月竹如風一般的離開,書房中頓時安靜下來,聞着空氣中還殘留的香粉味道,景寒遇臉色暗沉。
轉身出去,吩咐下面的人準備水沐浴,若是平時,他隨便沖洗一下就可以了,但今日,卻想多泡一會水。
一夜過去,月展顏睡得不錯,這段時間也沒有再夢到前世的事,而她剛起牀沒多久,琳翠就進來說月府來人了。
月展顏梳洗完了之後,纔出去,讓月府的小廝進來,那小廝是月尚書派來的,讓她有時間,回尚書府一趟。
月展顏想了想,前世這個時候,景寒遇好像見了什麼重要的人,嗯,罷了,就隨便說一件事吧。
總得要辦點事,纔不至於讓她那個膽小怕事的地方覺得她沒用啊。
“夫人,奴婢覺得,還是不去了吧。”
回想前幾次回尚書府,可沒什麼好事,琳翠是真的不想回去,雖然說那尚書府本就是月展顏的孃家。
可哪有孃家是那樣子的,在尚書府,月展顏就沒有過過一天好日子。
如今就算加入相府,尚書府的人也不見得給夫人什麼好臉色,雖然忌憚丞相大人,但私底下,可沒少給夫人難堪。
月展顏知道她擔心什麼,笑着道:“到底尚書府是我孃家,既然父親讓我回去,我豈有不回去的道理呢,放心吧,沒事的。”
月展顏說的輕鬆,但在琳翠想來,就不是那麼回事了,可她堅持,琳翠就算想說什麼,那也沒有再開口。
月展顏喫完早膳,帶上惜顏等人,就朝尚書府去,不過她給忘了,今天掌櫃的要來找她的事。
到了尚書府,門房的人見到,倒是不像以前那樣,眼高於頂,不將她放在眼裏。
看到月展顏到來,門房的人規規矩矩的行禮道:“景夫人,大人已經在書房等您,說您到了,直接過去就好。”
月展顏看了他們兩人一眼,倒是沒有說話,而是直接走進尚書府。
雖說尚書府是她孃家,可她並沒有感覺到尚書府是她的家,每次回來,她都覺得還不如在相府舒服。
好歹在這裏生活了十幾年,但她卻是一點歸屬感都沒有,看來,在她心裏,尚書府的位置,在逐漸抹去,但她去一點也不覺得傷心。
去書房還有不短的一段路,正走到涼亭這邊的迴廊上,便撞見月展清走過來,身邊換了一個不認識的丫鬟。
兩人在涼亭碰面,月展清清冷的眸子看向月展顏,月展顏倒是笑着開口道:“呀,大姐姐也在,是剛去給父親請安的嗎?”
月展清來的方向,正是月尚書的書房,月展清點點頭道:“不錯,不知道今日妹妹回府,父親剛剛還說起妹妹呢。”
“哦?不知道父親說我什麼了啊?”
她不經意的問道,月展清輕笑一聲道:“其實也沒什麼,就說了妹妹如今好像變聰明瞭,丞相大人,果真對妹妹很好。”
對於月展顏有故意炫耀的成分在裏面,月展清不可置否,她點頭道:“妹妹過的好,自然是大家希望看到的,既然妹妹要去跟父親請安,那姐姐就不耽擱妹妹時間了。”
說罷,月展清輕輕的福了福身,與月展顏擦身而過。
月展顏笑着朝她揮揮手道:“姐姐慢走呀,有時間我去找姐姐談談心哦。”
月展清聽到她這話,腳步一頓,但不過一瞬,她很自然的再次往前走。
月展顏見她離開,也不做停留,直接朝月尚書的書房走去。
到了書房門口,得到月尚書的允許,月展顏這才推開門進去,而琳翠她們三人就在外面等候。
月尚書背對着門口,對着書房的書架,月展顏進去了他都沒有轉身。
“父親。”
月尚書不開口,月展顏率先叫了一聲,月尚書這才轉過身來,目光深沉的打量着這個女兒。
“顏兒來了,坐吧。”
月展顏也沒有客氣,能坐着,誰想站着受那份罪。
“不知道父親叫女兒回來,有什麼事嗎?”
她看向月尚書,雖然對他已經失望到頂點,可到底是自己的父親,月展顏還沒有不孝到對他不聞不問的地步。
“顏兒,昨日公堂上的事,父親知道,是清兒有錯在先。”
“父親,清姐姐怎麼了?昨天公堂上不是說的很清楚嗎,都是她買回來的那個丫鬟杏兒做的,跟清姐姐有什麼關係嗎?”
月展顏不懂的開口,月尚書看着她,一時間沒有說話,而月展顏也大大方方的坐在那裏,絲毫不作假。
月尚書也把握不準,她到底是真不知道這件事是清兒所爲,還是裝作不知道。
可見她這副模樣,他倒是寧願相信,她是真的不知道,可他又不得不多想,景寒遇那麼精明的一個人,難道會不知道。
但不管怎麼說,這件事也過去了,沒有影響到清兒,他也算鬆了口氣,否則到時候清兒名聲受損,嫁入掖王府多少也會受到影響。
月展顏何嘗不知道自己父親的心思,但事情都已經了結了,又何必抓着不放。
倘若月展清還要對她出手,那就別怪她不念姐妹之情了。
“之前交待你在相府的事,可有什麼發現?”
這纔是他今天主要叫她過來的原因,月展顏也不裝瘋賣傻,而是直接開口道:“正想找時間來找父親呢。”
月展顏頓了一下,神祕兮兮的道:“我聽到大哥哥跟展侍衛說今天晚上要去醉香樓見一個重要的人物,好像說到什麼地圖佈防之類的話。”
見她這般說話的模樣,覺得她裝傻的懷疑又淡了下來,他自己的女兒,生活了十幾年,就算沒怎麼關心,那也不是說不傻就不傻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