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我要這重生何用 >第226章 謝夫人離世
    “什麼樣的官職”謝夫人問道。“就是一個小丞”齊夫人硬着頭皮似得,說道。謝夫人的眼中不掩失望:“這樣啊。”齊夫人低下頭,狠狠攥了攥拳頭:“你看,我們在這裏說了這麼久了連一口水都沒喝呢。”齊夫人說着,順手倒了一杯茶,遞給了謝夫人。謝夫人順手接過,然後一飲而盡。齊夫人又順手幫謝老爺倒了一杯茶,遞過去:“”謝老爺禮貌客氣的接過去,並沒有喝下去,他對謝夫人道:“你在家裏等消息吧。”謝夫人依舊不放心,說道:“要是實在不行的話我就去請爹出來。”謝老爺搖搖頭,說道:“不用,這種事不用勞煩爹出面。”說着,將茶水放在了桌子上,就要出門了。“謝老爺”齊夫人見狀,張口喊道,“喝一口茶再走吧。”謝老爺擺擺手,人走遠了。齊夫人還想說什麼,但是,人已經走遠了,她若是追着讓對方喝茶水,就顯得很刻意了。“你還有事嗎”謝夫人開口問道。齊夫人回了神,擺着手說道:“沒事,沒事了那我就走了。”“恩。”謝夫人點點頭,一臉恕不遠送的樣子。齊夫人自己撐着笑容,自己把自己送走了。走出了謝家之後,齊夫人一改之前的討好笑容。“哼”她狠狠冷哼一聲,“你給我等着”說完,狠狠一甩袖子,轉身走了。話分兩頭,再來看大理寺這邊。謝老爺說找了人去大理寺打聽謝傅奕的情況,很快,那人就見到了謝傅奕。謝傅奕看着眼前的任遠洋,哭笑不得:“我爹託人找你,進來打聽我的情況”“不光是你爹。”任遠洋說,“還有將軍府的人,叫任重,你知道嗎”“任重啊”謝傅奕眉梢一揚,“以後不簡單。”任遠洋道:“除了任重,齊顏也託洛十二問你的情況。”謝傅奕一下子來了精神:“齊顏怎麼說的”任遠洋回道:“她問你什麼出來,像是有什麼事,要跟你說。”“什麼事”“我不知道。”任遠洋道,“我只負責將洛十二的話帶到。”謝傅奕捏着下巴,輕輕點了點頭,自言自語似得,說道:“齊顏想見我齊顏”“我現在要出去。”謝傅奕忽然擡頭,直勾勾看着任遠洋。“現在”任遠洋按了按眉心,像是面對一個任性的孩子,提醒他道:“傅奕,我只是個大理寺少卿,你的這件事驚動的是大理寺卿甚至再往上。”“在往上,不就是那位了嗎”謝傅奕道,“我清不清白,他難道不知道嗎”“你”任遠洋看着謝傅奕渾不在意的態度,壓低了聲音道,“這話,你可不要隨便說,這是大不敬的”謝傅奕道:“這裏只有你跟我,難道你還會出賣我不成”“那倒不會。”任遠洋道。“那不就行了。”謝傅奕道,“反正我先着就要出去。”任遠洋道:“走完手續,最快也要今天下午,現在出去是沒戲。”謝傅奕嘆氣:“你就不能想想辦法”任遠洋搖搖頭,說:“色令智昏,傅奕,你在這裏冷靜冷靜也好。”“我說你”謝傅奕還想說話,這邊任遠洋已經站起身來了。“我走了,早飯,你慢慢喫。”謝傅奕:“”謝傅奕沒辦法,只好耐心等着任遠洋的消息,本以爲要等到下午的,結果,不出半個時辰,任遠洋急匆匆回來了,臉色還不是很好。若是旁人或許看不出任遠洋臉色好壞,但是謝傅奕卻一眼就看出出事了。“怎麼了”謝傅奕眉心一皺,“齊顏出事了”“不是齊顏”任遠洋低聲道,“是謝夫人。”“什麼”謝傅奕倏然站起身來,“我娘怎麼了”“中毒。”任遠洋道。“張神醫呢”謝傅奕的眉頭緊鎖,“讓他去”“人已經去了,但是,情況不樂觀。”任遠洋頓了頓,說道,“傅奕,你要有心理準備。”謝傅奕站起身,往外走去。“去哪裏”這時候,嚴大人來了,伸手攔住了謝傅奕。“讓開。”謝傅奕臉色陰沉。“嚴大人。”這時候,任遠洋也開口說道,“謝家夫人快上面已經發話了,讓謝公子回去跟謝夫人見最後一面。”嚴大人道:“我怎麼不知道這件事”“消息是剛剛傳過來的。”任遠洋道,“事情緊急,我”“任少卿,你這就不對了。”嚴大人道,“謝傅奕是我們兩個負責審問的,這件事,你不跟我說就放走謝傅奕,是不是有些”“讓開”謝傅奕不等他說完,一把推開了嚴大人,擡腳就往外走嚴大人自己也沒想到,自己有武功在身,竟然會被謝傅奕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富家公子推了一個趔趄“你”他臉色難看,擡手就要去攔謝傅奕。這時候,任遠洋不動聲色地扶住了他,順勢也攔住了他:“嚴大人,你沒事吧”“不用管我”嚴大人一把甩開任遠洋,“來人給我攔住謝傅奕給我”“嚴大人”話沒說完,又讓任遠洋給打斷了,只聽他道,“這件事,上面已經同意了。”“上面同意了,上面的文書呢”“正在送來的路上。”任遠洋道。嚴大人皺眉,看着任遠洋:“你跟謝傅奕關係很好”任遠洋說:“不熟。”“那我怎麼感覺你一直在幫着他”任遠洋麪不改色:“我只是想謝傅奕見謝夫人最後一面。”嚴大人聞言皺眉,他大約是想說:“你還這麼心軟呢”但是畢竟是擡頭不見,低頭見的同僚,嚴大人最後狠狠一甩袖:“公文來了,立馬拿給我看”說完,轉身走了。任遠洋點了點頭,然後目光轉向了謝傅奕離開的方向。謝傅奕離開大理寺之後,直奔謝家。此時在大理寺打探謝傅奕消息的任重也知道這件事,於是謝夫人不久與世的這件事很快就傳給了陶琬,陶琬急匆匆去找齊顏去了。“齊顏齊顏”齊顏正在屋裏喫早飯,見陶琬急匆匆來了。“怎麼了”齊顏看着她氣喘吁吁的急切樣子,不由的嚴肅起來。“我要告訴你一個消息”陶琬狠狠吞嚥了一下,道,“也不知道算是好消息,還是壞消息”齊顏一頭霧水:“到底怎麼了”“謝夫人快不行了”“什麼”齊顏皺了皺眉,“你說什麼”“我得到消息,謝夫人快不行了,現在謝傅奕從大理寺趕回謝府了”“謝夫人”齊顏皺了皺眉,說道,“謝夫人身體一向很好,怎麼會”“具體的我也不清楚,就是得到消息,她快不行了。”陶琬道,“我知道她一向待你不好可是她說到底,也算是謝傅奕的母親”陶琬猶豫了一下,問道:“齊顏,你要去謝府看看嗎”齊顏擰着眉心,想了想:“現在謝夫人出事事情不對”她說着,看向陶琬:“麻煩你準備快車,我要去謝家”“已經準備好了”陶琬說,“我來的時候就已經吩咐了管家了”“多謝了”齊顏說罷,疾步走出了房間。此時洛十二也走了出來,跟門口的齊顏走了一個面對面。“謝夫人出事了”洛十二張口就道。齊顏頷首:“我知道了,我正要去謝家。”“我跟你一起去。”洛十二定定看着齊顏。齊顏一頷首:“走吧。”齊顏跟洛十二趕到謝家的時候,延寧院外面已經讓丫鬟小人圍得水泄不通了。“少夫人洛姨娘”有下人見到了兩人,紛紛讓開了一條出路。齊顏掃見這些圍在一起跟蒼蠅似的下人,眉心皺了皺。洛十二走在齊顏的身邊,目光掃過一衆人:“都很閒,是吧”聲音不輕不重,但是一衆丫鬟下人紛紛縮了縮肩膀。“還不下去”洛十二聲音微微拔高語調依舊冷厲登時,下人們一鬨而散了。齊顏跟洛十二走進延寧院,跟外面不同,延寧院中很是安靜,甚至是死寂。齊顏跟洛十二推開了房門。屋中,外室裏站了不少的人,齊顏掃過去,認的出,這些人都是謝家的近親族人。“少夫人,你怎麼現在纔來”其中一個人見到齊顏,走了兩步,來到齊顏的面前,低聲道,“你進去看看吧估計這是”後面的話,她沒說,但是齊顏走進去的時候,聽見有人說準備棺材的之類的了齊顏越過衆人,走到了內室之前。內室前有兩個陌生的侍衛守着,看樣子,衆人是被他們攔在外室的。洛十二道:“這是謝家少夫人,我是洛姨娘,讓我們進去。”那侍衛看向齊顏:“少夫人”齊顏頷首。侍衛道:“稍等。”說完,轉身去了內室。不一會兒,那侍衛走了出來,從齊顏道:“請。”齊顏擡腳要進去,這時候,一隻手抓住齊顏,齊顏回頭一眼,竟然是齊清安。“我跟你一起進去”齊清安一眨不眨看着齊顏。齊顏皺了皺眉,倒也沒說什麼,順勢帶着齊清安進去了。內室中不像外室,裏面除了病牀上的謝夫人,就三三兩兩站了幾個人,有謝傅奕,謝老爺,還有一個頭發花白的老者,坐在一旁。齊顏跟齊清安走進去的時候,第一眼就看到了牀邊的謝傅奕。不僅是謝傅奕,還有張神醫,他只是垂手站着,沒有任何動作。齊顏的心裏“咯噔”了一聲,若是張神醫現在忙着救人,或許她心裏不會有這種感覺,可是現在,張神醫就這麼垂手站着齊顏知道,謝夫人怕是真的要不行了。“你記着,記着”謝夫人的嘶啞的聲音傳來,像是被一根遊絲牽着,隨時都可能斷掉。然後,齊顏就聽見謝夫人說:“傅奕,最後一件事,你答應我”“你說,我都答應你。”謝傅奕攥着謝夫人的手,一字一頓道,“我都答應你。”“休妻休妻”齊顏:“”要被休的妻子的妻子站在距離謝夫人牀邊五六步的距離,因爲這這話,她沒有往前走。“娘”謝傅奕的聲音傳來,嘶啞,壓抑,不像之前,他什麼都點頭痛苦答應了。“齊顏不配不配跟你在一起”謝夫人估計是沒看到齊顏,就她的性子,就是看到齊顏在這裏,估計也會直言。“娘”謝傅奕的聲音哽咽,沒有遲遲沒有點頭。“她心中沒你”謝夫人彌留之際,終於說出了自己最厭惡齊顏的理由,“她配不上你的深情厚愛傅奕”謝夫人很討厭,那討厭是法子內心的,她既看不起身爲丫鬟的齊顏,更討厭身爲丫鬟卻對她不畢恭畢敬的齊顏,可是這些還不是她簡直讓謝傅奕休妻的原因。謝夫人之所以臨死都要謝傅奕休了齊顏,最大的原因,是因爲齊顏不愛謝傅奕。那是謝夫人視若珍寶的兒子,但是在其她的女人的眼裏竟然一文不值這是謝夫人當初知道齊顏不喜歡謝傅奕的時候,除了最開始的匪夷所思之後,就是濃濃的厭棄,其中或許也帶着一些惱羞成怒的成分不過,說到底,她是害怕另一件事。“她萬一辜負你”謝夫人用越來越小的聲音,撐着最後一口力氣,“萬一辜負了你”萬一,他的兒子被辜負了,那該怎麼辦呢“娘,不會的齊顏不會辜負我”謝傅奕攥着謝夫人的手,像是在跟她保證,“她是個好女人,她會跟我在一起,我不會受傷的”謝夫人的雙目已經渙散了,說話的聲音已經聽不清楚了但是,隱隱約約能聽見她說了一個“休”字齊顏站在不遠處,僵住身體,一動不動。她聽見謝傅奕的聲音帶着哽咽:“娘,我是真的喜歡齊顏”這句話很輕,有很重,輕得像是一片羽毛飄過,重的卻又似乎千金一般,砸在一些人的心上,比如不遠處的齊顏,再比如齊顏身後的齊清安。“娘,對不起對不起”謝傅奕攥着謝夫人的手,喃喃着這些話。謝夫人不知道聽清楚沒有,眼中最後的一道光緩緩散去了,仰着的脖頸,像是失去了牽線的木偶,掉了下去。“娘”謝傅奕聲音嘶啞沒人迴應他這句呼喊了,這輩子都沒有了“傅奕。”這時候,張神醫走上前去,他給謝夫人把了脈,然後低着頭,按了按謝傅奕的肩膀:“人已經走了。”謝夫人裏的消息傳到外室,頓時外室,響起了一陣陣哽咽。齊顏恍惚走出內室,站在哭泣的人羣裏,表情一片空白,她不知道自己該用什麼樣的表情,也不知道自己此時是什麼樣的表情。齊顏只覺得那一陣陣高低起伏的哭聲,直往自己耳朵裏擠,擠得她腦袋嗡嗡響,像是被人敲了一棍子,腦袋有種恍惚的感覺,一切都不是那麼真實謝夫人死了,就這麼當着謝傅奕的面斷了氣。齊顏走出那間屋子的時候,整個人的表情都是麻木的。這件事太突然,突然到讓人一時間只覺得不真實。齊顏在延寧院中,停住了腳步,各色各樣的人在她面前穿梭,他們忙着準備謝夫人的後事齊顏就這麼站着,看着眼前亂七八糟的景象,還是總覺得自己如墮夢中。“少夫人少夫人”滿月站在齊顏的身邊,輕輕扯了扯她的袖子。齊顏訥訥,回過神來。“謝夫人走了”她張了張嘴,問了滿月一個不是問題的問題。滿月的臉色也微微泛着清白,輕輕吞嚥了一下,說道:“走,走了”齊顏眨眨眼,喃喃自語道:“怎麼會呢”怎麼會忽然就這麼沒了謝夫人一向不喜歡齊顏,齊顏也向來不願意搭理她,她們兩人婆媳關係就是典型的“針尖對麥芒”,誰看誰都不順眼。但是,謝夫人忽然走了,走得毫無徵兆,就像是之前還晴空萬里的天空,忽然一聲驚雷,之後就是傾盆大雨“少夫人,我們”,滿月看着謝府上下忙成一團,不僅問道,“我們還走嗎”謝夫人不在了,總要有人主持她的喪事,齊顏身爲謝家的少夫人,幾乎是當仁不讓的。“我我”齊顏一時間,不知道自己能說什麼,要說什麼。“齊顏。”就在此時,她的身後傳來一道嘶啞低沉的聲音。是謝傅奕。齊顏轉過身,跟臺階上的謝傅奕四目相對。一時間,兩人沒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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