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生本來就伴隨着各種意外,天有不測風雲,生死是很難說得清的事情。
“公司那邊的生意怎麼樣了。”
“我想五千萬的負債應該今年就還的完。”李夢雨說。
多虧了趙傳洋的神機妙算,除了生意做的很順利以外,他們手中李家的股票也升值了,之前的市價是兩千萬,現在漲了五百萬。
“不愧是我老婆。”
趙傳洋笑了笑,這麼多天沒有好好的和李夢雨在一起了,今天晚上難得有時間,春宵苦短,需要好好把握纔行。
可最近趙傳洋好像是犯了水逆,每次只要他一動心思的時候,就會有人來打擾。
看到那個熟悉的警官,趙傳洋愣了一下,怎麼警察又找上門了。官
“因爲她沒有親人,認識的人也只有你而已,所以我們只能冒昧的來打擾了。”
警官讓趙傳洋做好心理準備,照片可能會有些血腥。
他接過照片,感覺全身的血液都停止流動了,一旁的李夢雨更是驚訝的說不出話來。
“太殘忍了,怎麼會這樣。”
在照片上,陸燦燦躺在河邊,她的衣服被人解開了,肚子上有一道傷口,這就是之前趙傳洋縫合的傷口。
警官說陸燦燦的肝臟不見了。
如果沒猜錯的話,她應該是被那羣人再次盯上了。
他可以想象得到在陸燦燦死的時候有多麼痛苦和無助。
這一次,她沒能等到趙傳洋來救她。
“那羣混球!”
趙傳洋從來沒有覺得自己可以這麼生氣,他一怒之下把面前的桌子掀了,直接就要去找那羣人算賬。
“就算你現在去找到他們,陸燦燦也不可能活的過來了。”
李夢雨也很氣憤,可是怒氣並不能解決任何事情,她們現在只能聽警官的。
“我們警方一直在追查這個犯罪團伙,但是他們的手段很高明,只要有一點風吹草動就會轉移窩點,請你們放心,我們一定會盡力追查的,現在她的屍體就放在醫院,你們可以去把她火化了。”
趙傳洋救過的病人裏,陸燦燦是第一個死去的,這是他從來沒想過的事情。
昨天還和自己說笑的女孩子,現在就變成了一具死氣沉沉的屍體。
他很後悔,爲什麼自己沒有堅持讓她留下來。
“傳洋,你不要自責了,這不是你能掌控的事情。”
一個二十歲的女孩子,生命永遠定格在了這個年紀。
“我一定要把那羣畜生找出來,我要給燦燦報仇。”
“嗯,我也一定會支持你的。”
這件事說起來容易做起來難,想要找到就連警方都找不到的人談何容易。
但是趙傳洋也知道,有些事情,是有自己的門道的。
他的門道就是華生。
“這是進口的雪茄,趙醫生你也嚐嚐。”
華生推過來一盒子雪茄,光聞味道便知道是好貨色。
“華先生,我想你知道我是爲什麼事情而來的。”
“你是個醫生,爲什麼要去蹚渾水呢?”
以趙傳洋現在的身份地位,在春陽市說不上呼風喚雨,至少可以安身立命,爲什麼要爲了一個算不上朋友的朋友去冒險呢?
華生是個生意人,不管什麼事情他都會思索利弊,顯然趙傳洋現在做的這件事,並不是一件划算的買賣。
“您說的不錯,可您也應該明白,道義比錢更重要。”
趙傳洋有自己的堅持和底線。
如果華生願意幫忙的話,他會很感激,如果華生有自己的苦衷,他也不會有任何怨言。
良久,華生說:“很抱歉,這件事我確實幫不上什麼忙。”
他不是不想幫趙傳洋,而是他在春陽市是老大,但是在別的地方,他也有自己要顧忌的勢力。
這個團伙他並不是最近才注意到,他也不想讓這樣一羣人在自己的地盤爲非作歹。
他去查過,最後發現這個團伙的背景深不可測。
出於朋友之間的情誼他奉勸趙傳洋一句,還是不要去管別人的閒事。
“我的這個朋友,她的肝臟被人取走了兩次,而且最後一次是在清醒的情況下被人拿走了器官。”
法醫檢查了陸燦燦的屍體沒有發現麻醉、藥的殘留,也就是說最後一次動手的時候,那羣人本身就是衝着她的命去的。
“她今年二十歲,念大學,學的是服裝設計,華先生,如果她是你的親人或者朋友,你會怎麼做?”
華生沉默不語,趙傳洋也不願意在打擾,起身準備離開。
“我聽說最近東市那邊來了一羣外地人,或許你在那裏能找到一些線索吧。”
趙傳洋喜出望外,回頭謝過了華生。
“別謝我,我什麼都沒說。”華生笑了笑,也許這個世界上缺的就是像趙傳洋這種人。
東市的一間地下倉庫,門被關了起來,裏面的一羣人在圍着什麼東西看。
“老大,這個肝臟怎麼看起來這麼奇怪啊。”
他們看的東西正是趙傳洋給陸燦燦移植的人工肝臟,他們經手過不少的器官,但是不管是什麼器官只要取出來以後過一段時間就會失去活性,可這個卻不一樣。
這已經放了至少兩個小時了吧,可還是和剛剛從人體中取出來的一樣。
張盛抽了口煙,吩咐手下把手術刀拿來。
看他那手術刀的姿勢就知道,他以前肯定也做過醫生。
手術刀劃開了肝臟,他取了一片組織放在了顯微鏡下,讓他感到驚奇的是這些肝臟全都是他沒見過的東西組成的。
“你說過給這個女人做手術的醫生叫什麼來着?”
“我記得是叫趙傳洋。”
旁邊的手下問張盛現在這個見過他們的女人已經被殺死了,他們是不是要離開春陽市了。
外面風聲這麼緊,再不走的話怕是要壞事。
“不着急,只要你們都小心點就沒事,我看春陽市以後能有大買賣。”張盛嘿嘿笑了兩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