各位高手,都是心氣極高的人,眼下,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愣是被脖子上的花圈搞得沒脾氣。
“小柔,我怎麼交代你的?”
“唉,墨姐姐,鮮花和掌聲,才配的上各位高手嘛,對不對,大家還愣着幹什麼?”
說完,她吐了吐舌頭,根本沒敢看墨離那邊,在她的帶動下,村子的npc那邊,傳來了稀稀拉拉的掌聲。
歡迎都歡迎過了,大家也都走了進來,再追究也沒有什麼意義了,哼,這筆賬,咱們待會兒再算,墨離白了暗柔一眼。
歡迎儀式過後,接下來就是錄入參賽選手的名單。由於過程太過繁瑣,這裏不做交代,不過,這期間發生了一些有趣的事兒,倒是值得一提。
“下一位!”
被臨時抓來頂包的邊若雁,無聊地打着呵欠,至於暗柔,早在墨離注意之前,就離開了這裏。
見到這麼多的高手,心中大爲激動的小蘿莉,本來還打算搭訕幾句,可是他們一個個的,都板着臉,試了幾次,碰了一鼻子灰的她,不得不放棄了這個嘗試。
“下一位!”
在登記了三百二十位選手的名字以後,邊若雁機械地喊着,過了好大一會兒,也沒人應聲。
她下意識地擡起了頭,卻被眼前的黑影嚇了一跳。
眼前的這個少年,既不應聲,也不開口,就這樣,一直盯着邊若雁看。這麼下去,也不是辦法,小蘿莉被盯得發毛,她硬着頭皮問到。
“你……也是來參賽的?”
“怎麼,不像嗎?”
這副口吻,相比於他的外貌,顯得更加強硬一些。
少年身上一襲白衣,看這款式,明顯就是新手白裝中,最爲普通的款式,再看他手中的木劍,即使掉在地上,恐怕也沒有人去撿,這樣破爛的裝備,看起來毫無攻擊力可言。
小蘿莉的眉頭一皺,過了一會兒,突然想起了什麼,是了,一定是這樣沒錯。總有高手,想要低調一些,在這裏故意扮弱。
“那好,你說一下姓名和等級。”
“無花果,1級,劍士。”
“什麼!”
邊若雁覺得自己聽錯了,她驚訝地望着少年,少年見她這個反應,冷哼了一下,將屬性板亮給了她。
小蘿莉前前後後,仔仔細細地研究了好幾遍,終於相信了這個事實。
雖說這裏不是戰場,只不過是遊戲當中的一個比賽,並沒有生命危險,但是小蘿莉很想勸告少年,不要想着參加了。
以這樣的等級來參加比武大會,在這裏隨便抽一個人,他也擋不住對方的一次攻擊。
小蘿莉剛要開口,迎面看到少年倔強的眼神,她直接嘆了口氣,還是在參賽名單上寫下了少年的名字。
“嗯,我記住你了。”
說完這話,少年收起了手裏的木劍,頭也不回的,走了進去。
喂,這是什麼人啊!自己可是幫了他,幹嘛用這副仇人一般的口吻說話?哼,我也記住你了。
心中大爲惱火的小蘿莉,在心底罵着少年,要是讓她在比賽中碰到,自己一定要他好看,不對,他那麼弱,說不定,在第一回站,就會被虐得很慘。
沈溢一路小跑,緊趕慢趕的,終於趕到了登記的地方,他撐着膝蓋,一直喘着粗氣,過了一會兒,總算調好了呼吸。
“呼……嗯……算我一個……”
“不行,盟主交代過的,不能讓你參加。”
“爲什麼?”
“這邊是淘汰賽,你不用參加的。”
“你就偷偷寫上,大不了我變裝……”
“不行!”
任憑沈溢說盡好話,甚至違心地,誇了誇對方的身材,小蘿莉這邊,內心雖然十分受用,可還是不爲所動。
兩人僵持不下的時候,不遠處傳了一個男人的聲音,這回,聽起來,有些耳生。
“等一下!”
眼尖的邊若雁,才盯了那個男人幾秒,突然臉色一變,她將手裏的東西,一股腦的,塞給沈溢,自己直接跑了回去。
“交給你了,我還有些事……”
“喂!”
那麼,急匆匆趕來的男人是誰?爲什麼會讓邊若雁做出如此的反應?
來者並非旁人,正是之前被小蘿莉一個平底鍋砸成巧克力,然後被隨意丟到草叢的司純。
先被沈溢的重力偷襲,然後被小蘿莉的平底鍋拍中,莫名其妙地變成巧克力。
被一連串奇怪的招式打倒,此時司純的心情,可想而知,老實說,他並不服氣。
冷卻技能的封印一過,司純恢復了原樣,他坐在草叢中,滿臉的不可思議,那個少女,使用的到底是什麼技能?
這時,通訊器傳來了急促的鈴聲,將司純從發愣中,拖了出來。
“喂……”
“小純,是我。”
“你現在去第1000號新手村,去參加墨羽盟的比武大會。”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你苦苦追尋的,就在那裏,就這樣。”
原來是師傅,既然師傅都這麼說了,想必有他的道理,更何況,那兩個可惡的女人,就在那裏,於公於私,自己都有理由,參加這場大會。
於是,司純出現在了這裏。
“你好,我想報名參加比賽。”
由於沈溢背對着司純,因此,兩人並沒有第一時間碰面,聽到司純的這句話,沈溢下意識地轉過身來。
起先,因爲髮型的緣故,他並沒有認出沈溢,不過,隨着時間的推移,司純越看這張臉,越覺得熟悉,沒錯,就是他!
“是你!”
“我們認識嗎?”
沈溢是真的把司純忘了,在他眼裏,被他擊敗的人,統統不值一提,自然,也就沒有記住的理由。
“不好意思,我認錯人了。”
不管沈溢真的忘了,還是裝的,打算羞辱他,無論如何,一向心高氣傲的司純,是不可能說出他在沙漠之中的醜事的。
見對方不想承認,他也羞於再提,錄入了一些基本的信息以後,司純走了進去,臨走之前,他細細地打量了沈溢幾眼,打算把沈溢牢牢地刻到腦海中,畢竟,這是他難得的恥辱。
此情此景,對司純來說,至少會記住很長時間,然而,對於沈溢而言,不過是一段,不值一提的插曲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