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的不說,光是在放出石猴之前,和它簽訂系統臨時契約這一點,就足以讓對方有所忌憚,想到這裏,他下意識地想要開口。
這時,墨神這邊發話了,語氣之中,帶着相當的疑惑。
“沈溢,不用答應它。”
“可是……”
“沒什麼可是的,石頭就在我手裏。”
聽了這話,沈溢這邊,直接一愣,不光是他,就連石猴這邊,也被弄得有些不知所措,那塊是石頭不是在主人的手中嗎,怎麼會在這裏,難道說?
不理會沈溢的疑惑,墨神直接來到了這團水藍色的光芒面前,語氣之中,帶着些許緊張的感覺。
直覺告訴自己,眼前的這個絡腮鬍大漢,說不定和書生前輩之間,有着某種千絲萬縷的關係,因爲這樣,她必須要當面問清楚纔是。
“你和書生前輩是什麼關係?”
“你把主人怎麼了,石頭怎麼會在你這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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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的對方,根本就不在一個頻道上,好在,單憑這些信息,墨神也能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這個大漢叫書生爲主人,換而言之,就是自己人。
既然這樣,再關着它,多少有些不大合適,不過,再放出大漢之前,要把事情講清楚,要不然的話,以對方表現出來的那種激動的樣子,保不齊的話,又有一番大戰。
雖說真要打起來的話,墨神並不怕,她能抓住對方一次,就能抓住對方第二次,但是,這種麻煩事還是越少越好。
想到這裏,她用一種相對柔和的口吻,開口朝着石猴說着,畢竟,她接下來要說的事情,對於石猴而言,多少有些殘酷。
從事實來看,結果正像墨神預料的那樣,聽到墨神說出書生已死的事實以後,它露出了相當崩潰的表情,看那樣子,似乎不大相信墨神說的話。
“不,我不信,你騙人!”
面對石猴表現出來的這種過於無賴的表情,墨神並沒有感到不耐煩,反倒覺得對方有些可憐,
她完全能夠理解這樣的心情,要是自己遇到相同的情況,說不定會做得更加過分。
“就算是這樣,你也不信嗎?”
墨神給石猴看的,是自己的id名,末尾處的一行小字,直接表明了她的身份,雖說墨神有些不大願意拿自己的身份到處招搖,但是,事已至此,她也想不出什麼太好的辦法。
在她看來,有了這個不算是證據的證據,能讓石猴直接相信她說的話,果不其然,石猴看到這裏的時候,並沒有出聲,而是認命一般的點了點頭。
“這麼說的話,主人他……主人他是爲了封印封希而死?”
“沒錯,就是這樣。”
在這之後,又是一片相當漫長的沉默,至於墨神這邊,倒是沒有再說一些什麼,她知道,這個時候,就算說再多的話,也是相當蒼白無力的安慰。
這樣的事情,就只有石猴自己能夠走出來,並沒有人能夠幫它的忙。
過了好久,石猴纔開口說到,語氣之中,飽含些前所未有的堅定之情。
“他老人家有什麼遺願嗎?”
看來,之前它感受到的那種若有若無的氣息,應該就是源自這裏。
“書生前輩臨終前交代,把這塊玉石和易靈葬在一起。”
石猴並沒有說話,而是直接點了點頭,再看它的臉色,完全恢復了正常,並不是它的心中不再悲傷,而是這種悲傷,並沒有再停留在表面。
誰都不想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事已至此,根本無法挽回,與其一直陷入悲傷無可自拔,倒不如去做一些特別的事情。
石猴相信主人也不願意看到自己這麼悲傷,如果主人是因爲意外而死,或者被什麼人殺掉,它還有替主人報仇的念頭。
但是,現在的話,完全沒有這個必要了,主人的死是有意義的,爲了封印封希而死,石猴相信,就算讓主人再選十次,也會做出同樣的選擇。
現在的石猴,已經完全想開了,它唯一能替主人做的,就是將這塊玉石帶着應該去的地方。
想到這裏,石猴直接擡起了頭,望向墨神的眼神之中,帶着一絲哀求。
“讓我跟着你們吧,我想替主人最後再做一些什麼。”
有一說一,面對對方這樣合情合理,根本就不過分的請求,墨神真的很難拒絕,她並沒有猶豫,而是直接點了點頭。
至於那塊玉石,就放在石猴那裏吧,這裏的所有人之中,只有石猴纔有這個資格,如此一來,就沒有繼續關着石猴的理由。
早就回過神來的墨神,趁着這個機會,直接大手一揮,在這樣的動作之下,先前那團困住石猴的水藍色光芒,直接消失在了空氣之中。
總算恢復自由的石猴,並沒有表現出多麼高興的樣子,看得出來,雖然嘴上不說,但是,書生前輩去世一事,對它的影響,實在很大。
一時片刻之間,根本就恢復不過來,旁人的安慰,對它來說,就只是杯水車薪,這件事情,只能它自己走出來。
眼看着石猴自動走到了隊伍後面,墨神並沒有說些什麼,她同樣走到了隊伍的另一側,將發揮的空間,直接留給嗎墨離。
解決完石猴的事情,再來解決沈溢這邊,特別是沈溢從剛纔爲止,就一頭霧水的樣子,完全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正好,墨離也想知道這段時間沈溢那邊到底發生了什麼,既然這樣,大家索性直接做了下來,開始交流了起來。
在墨離簡單的描述之下,沈溢總算明白髮生了什麼,既然墨離拿到了石頭,那也就沒什麼好說的了,再加上墨離成功歸隊。
事已至此,一切的一切,總算恢復了正常,直到這時,沈溢才長舒了一口氣,特別是聽到封希被書生前輩永遠封印在了遊戲,他更是感覺到了相當程度的欣喜。
與其他的事情相比,這件事情,明顯要他更加開心一些,不過,在開心以後,是更大的困惑不安,而且,隨着時間的推移,這樣的心情,慢慢地佔據了主要的位置。
從重要性來看,已經到了無法忽視的程度,實際上,不光是他自己感到不安,楚雅也好,瑞恩也罷,全都露出了差不多的表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