洪秀連夜出門,開始了自己的遊說之旅。
反觀天都府這頭,吳悔與孔昊達等人坐在一起,嗑着瓜子,聊得卻是鐵蹄城的生死。
開大會講小事,開小會講大事。
這場關係鐵蹄城生死的會,與會人員有吳悔、孔昊達、黃金瑞三人。
這幾天,黃金瑞忙活着各種事情,整個人瘦了三圈不止。
孔昊達沉聲道,“師弟當真要滅了洪家?”
“此事早已定下,鐵蹄城必破。
況且,他們居然敢提前動手,動我們的人,恐怕也是有人暗中指使。
而且還有修真勢力參與其中,此事已經牽扯越來越廣。
如今已經到了不是我殺他,便是他亡我的地步。”
黃金瑞說道,“若您真要動他,鐵蹄城與天都城將發生大動盪。”
吳悔冷笑一聲,遞過一杯茶,“請黃大人畫個圈,讓我看看你的格局。”
黃金瑞伸手蘸水在桌子上畫了一個大圈,幾乎將整個桌子都囊括在內。
“格局小了。”
這次,黃金瑞拎起茶壺,繞着房間又倒了一圈。
“唉,您這格局還是不夠大。”
黃金瑞氣呼呼地將茶壺放到吳悔面前,“你畫個圈,我看看能畫多大。”
吳悔笑呵呵地蘸了些許水,在自己眼睛周圍畫了一個圈。
“天下之大,目之所及,皆爲我戰圖。
哪天我再也睜不開眼,世間紛亂才能停息!”
吳悔的話深深震撼着二人,與吳悔相比,自己的格局的確太小。
索鄆城,皇宮
北帝正在處理着公務,海富的眼睛不停掃視着周圍的一切,就算此時飛進來一支箭,海富也能第一時間將箭擋下。
“索琛還未回來?”北帝突然問道。
上次提及五皇子可能身陷鳳池城,北帝被海富說動,派出項乾瞰去接索琛回來,如今已經過去兩日。
海富忍不住嘆了口氣,“五皇子殿下做事勤懇,居然真被他找到了鳳池城殺人的證據。
鳳池城矢口否認,甚至還軟禁了他,五皇子寸步不讓,必須要讓鳳池城交出兇手。
項乾瞰前去接五皇子,對方卻不願意回來,依然逼着鳳池城交出兇手,多次以公事爲由要求二殿下配合出兵。”
“老二出兵幫忙了?”
“二殿下以索鄆城城防力量喫緊爲由並未出兵。”
聽到並未出兵四個字,索隆棠的筆明顯滯了一下,隨即問道,“那鳳玉樓如何應對老五?”
“鳳玉樓眼見這五皇子如此強硬,一時間也沒摸清底細,擔心您要清算他,所以軟了下來,交出了一個替罪羊。”
北帝聞言,心底冷哼一下,這個老五始終如此,做事執拗。
與自己說話,甚至都要據理力爭,氣的自己火冒三丈,這也是他不招人待見的原因。
俗話說,不啞不聾不做家翁,你不懂得裝聾作啞,什麼事都較真,那誰還會給你效力。
水至清則無魚,說得不正是這個道理。
就比如這件事,你非得逼着鳳池城交出兇手才罷休,這下豈不是要結下樑子,對方無論怎麼說都是修真界,招數多了去了。
不料海富說道,“並未返回,五殿下拿了兇手沒有罷休,依然在審訊,要問出幕後主使,一併拿下才罷休。”
哐噹一聲,北帝將手中硃砂筆連同硯臺都打翻,一臉的怒氣,眼中甚至都浮現出屢屢精光。
臉上甚至都略微發白,之前抗劫雷留下的舊傷居然都被牽動。
“狂悖!
自恃是朕的兒子,便可以如此有恃無恐,其心可誅!”
本來,鳳池城交出一名弟子作爲兇手,可以說是給了皇室極大的面子。
但是這個逆子居然得了不饒人,非要問出主使,主使能是誰?肯定是鳳玉樓!
你在鳳池城要治鳳玉樓的罪,豈不是找死,強龍還不壓地頭蛇。
正當索隆棠一身怒氣無處發泄是,鐵蹄城的一封三毛信送入宮中。
三根羽毛在信上,說明這封信已經極其緊迫。
索隆棠陰沉着臉打開信,發現其中居然是一封認罪書,認罪書上的內容是關於天都府被魔霸宗脅迫......
索隆棠饒有興趣地讀完,剛剛震怒的心情已經平復了很多,不過心裏卻是多了兩分狠厲。
連朕的勢力都敢搞,你洪家還真是膽大,鄆家也是越來越過分。
不過,當他看到吳悔的簽字和誇張的掌印,不由得露出一抹笑意。
此時牽扯太大,如果要判案,必須要將所有人召集入京纔可以。
自己這個便宜老弟正是瞅準了這點,這是在找機會進京啊。
他還矇在鼓裏,想着進京與自己回合,然後一起謀反,看來他已經準備好了後手。
既然你如此着急,那便宣你入京。
“海富,即刻擬旨,天都城一案牽扯太大,將所有涉案人員,原告、被告、證人都宣入京。
魔霸宗少宗主吳悔,半月內務必入京,作爲被告參與判案。”
之所以給吳悔留出半個月的時間,就是要方便他順手滅掉洪家。
這就是男人之間的默契,吳悔需要一個入京的機會,否則貿然入京,容易被人盯上,索隆棠便給他這個機會。
海富一想到吳悔入京見到索隆棠,那個表情,嘿嘿嘿。
索隆棠抻了一個懶腰,從空間戒指取出一壺酒,慢慢飲了起來。
雲霄宮
“放肆!”拓木真人勃然大怒,嚇得旁邊新收的侍妾瑟瑟發抖,拓木真人趕忙將美人重新攬入懷中。
“豎子小兒,膽敢傷我雲霄宮之人,還嘲諷我宮至寶陣法,可惡至極。”
高座下方的牛犇此時正匍匐在地上,那隻手在宮內煉丹堂的人幫着,居然還真接回去了。
只不過這隻手徒有其表,面前可以握拳,但是骨頭、肌肉、筋都已經錯位,更無法運行靈力。
“請宮主替我做主!”牛犇聲淚俱下道。
拓木真人略微思考,“此事我定當爲你主持公道,不過那洪家子也不是沒有責任,按理來說這也算是工傷,他居然一點表示都沒有,委實可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