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富一愣,這個問題還真沒有準備,話說你有人馬嗎?
“您打算帶多少人?”
“府兵30人。”
海富自認爲自己這點權利還是可以有的,另外,這個要求也不過分。
“可以,何時出發?”
“三日內。”
“好,事不宜遲,西境那面抓了人卻是一點動靜都沒有,難免讓人憂心,不知道對方在搞什麼事。”
對此,索琛也深以爲然,按理來說,你抓了皇子,大可以想北帝要求用封地換皇子。
你若是換,那自然是西境大賺,你若不換,那你就是一個狠毒的帝王,連親生兒子都不要。
這是遊戲規則,但是西境居然一反遊戲規則,抓了索軍就像是沒有抓到一樣。
況且,既然刺客逃亡西境,那就說明這次刺殺事件是西境與中州一起搞出來的。
這次中州同時對四境施壓,看來西境早就已經打定主意要做投降派,第一時間倒戈相向。
若是四境齊心,縱使中州再強大,也無法避免同時對四境下手。
但是若西境已經倒戈,那未來的前景便變得撲朔迷離。
索隆棠此時憂心忡忡,也許自己該做一個不問世事的修士,而不是站在這廟堂之上,俯瞰北境疆土。
索琛要求三日之內走,也是吳悔的意思,因爲吳悔要等兩個人。
臨走前,海富再三囑咐道,“行軍打仗切忌修士。
第一是不能亂用修士,因爲一旦修士進入戰場,對方也會派遣修士,這是規矩。
第二就是,隨時提防對方修士的刺殺,在如今的戰局之上,修士最大的作用就是刺殺。
萬事以自身安全爲上。”
“這話是海大人囑咐在下,還是父皇囑咐的?”
索琛對於索隆棠的諷刺無時不在,這話明明就是在說,你是覺得自己這個五兒子比二兒子重要?
海富一愣,隨即笑道,“殿下若想成就一番大事,便要學會遊戲規則,這樣纔好入局。”
“算了,我生來就是爲了打破這規則,多謝海大人提點。”
海富突然發現,這個五殿下好像變了,人更自信,連磕巴都減輕了不少。
而且對方說話十分有分寸,知道該叫海富海大人,而不是海公公。
索琛去城防營清點了兵馬,然後叫起來集訓了下,另外還傳令承望羽前來拜見。
承望羽自恃身份,不來,結果被錦燕喜二人直接抓來,一頓毒打,在五殿下府外整整跪了一天一夜。
第二天傍晚,吳悔等的兩個人終於來了,那就是自己的兩個忠實小弟,賤豪和瑞雯。
最近吳悔發現了一個問題,那就是可用的人手不夠。
而且,自己需要將一部分力量調離魔霸宗,萬一自己運氣好,有人攻打魔霸宗呢。
冥劍豪和苦翠花剛到索鄆城,便被其恢弘地氣勢所震懾。
太大了,太壯觀了,沒想到少主居然可以在這種地方立足。
魔霸宗被洪家狀告,吳悔孤身前往索鄆城,雖然宗內反對聲音不小,但都被他壓了下來。
因爲有幸遇到這種少宗主,魔霸宗上下勵精圖治。作
二人剛到索鄆城門口便被青宏認了出來。
主要是因爲這兩個人的裝扮太搶眼,一個是銀髮少女,卻提着一柄與自身身材完全不相符的巨劍。
還有一個胖的連走路都費勁,居然在懷裏抱着一把窄刃劍,特別有喜感。
青宏還記得這兩個人,之前都是他們伴隨吳悔左右。
二人也認出青宏,跟着青宏進入索鄆城,來到吳悔的府邸。
當二人看到吳悔的府邸,左右打量着這寬闊的院牆,心裏的震撼已經無以復加。
這難道就是少主的真實實力,即使到了龍蛇混雜的索鄆城,居然也可以混的風生水起。
進入宅子,走到後花園,正看到吳悔在給魚餵食。
“來了。”吳悔面帶微笑地問道。
二人同時點了點頭,不需要太多恭敬之詞,只需要記住一句話。
主憂臣辱,主辱臣死!
“最近事情有點多,人手忙不過來,所以讓宗門派遣你倆過來。”
“隨時聽候差遣!”
“雲霄宮那裏也麼樣?”
“在那幫大鳥的幫助下,宗主以最快的速度奇襲雲霄宮。
在得知他們宗主死訊後,雲霄宮上下居然沒有半分抵抗,徑自化作了鳥獸散。”
“我記得他們有一個牛道長,修爲達到御靈境,他沒有抵抗?”
“沒有,這段時間他一直過的戰戰兢兢,生怕被屠戮滿門。
當得知來的是魔霸宗,第一時間打開了護宗大陣,然後將各種陣法珍寶都交了出來。
宗主也沒難爲他們,每人給了一筆遣散費,都給遣散了。”
付恩美在一旁旁聽,越聽越着急,雲霄宮的那些東西有什麼好,主要是那個地界好!靈力濃度高!
付恩美再也沒忍住,插嘴問道,“你們沒有佔他們山頭?那可是少有的洞天福地!靈力濃度高的很!”
付恩美說完,冥劍豪和苦翠花就像是看傻子一樣看着她。
苦翠花出於禮貌說道,“那裏的靈力太過稀薄,連喘氣都費勁。所以沒要那塊貧瘠之地。”
這就是一種潛移默化的企業文化,吳悔傳遞的價值觀就是豪橫,消費。
對於一些破地方,是真瞧不上眼。
這也不怪付恩美不知道魔霸宗靈力濃度有多恐怖。
之前攻佔魔霸宗,被直接摟進了屏風之中。
後來被吳悔放出來,也是戰戰兢兢,哪有那個閒工夫感受靈力濃度。
付恩美被懟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冥劍豪見狀打圓場說道,“而且,宗門人手不夠,僅僅300多人,還不適合長線發展。”
咣噹一聲,吳悔手裏的魚食盆掉落在了地上,一種極其不詳的感覺襲上心頭。
魔霸宗之前只有100多人,怎麼可能突然多出200人?這不是瞎扯淡嗎!
自己不在的這段時間,你們這幫狗東西都幹了什麼!
是想直接跳過火化的環節,把我氣成灰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