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那個黃皮子能提前準備好這張紙條,恐怕也是早有預料,有人會找他們麻煩。
事情變得越來越撲朔迷離,到底是不是西境的人劫走了二皇子?
難道他們是打算從這座浮龍山繞道會西境?
吳悔再仔細想想,這二皇子雖然明面上的實力是御靈境,但是他的真實實力吳悔可是探查過的,妥妥承靈境。
一個承靈境能被人擄走,雖然有這種可能性。
但是前提是,對方得知道他是承靈境纔行啊。
而且,當時二皇子之所以敢追出去,勢必有所依仗,唉...一個字,亂。
衆人到了浮龍山,距離很遠就可以看到一條大龍形狀石頭盤旋懸浮在山頂,龍首高高揚起沖天怒吼,威勢十足。
衆人紛紛疑惑,這石雕也太真實了吧。
英昭面露凝重之色,“這是真龍,只不過是死了太久成爲石頭而已,但神威還在。”
此言一出,所有人都屏氣凝神,龍在這個世界也屬於傳說級別的東西。
如果說這個世界有龍,大家都相信,畢竟人可以修煉,妖族之中還有不少擁有神獸血脈。
但是如果說有人見過神龍,便沒人相信,因爲太匪夷所思了。
而英昭卻說眼前這個石雕居然是真龍,便更加匪夷所思。
吳悔看向英昭,“能不能罩住我們?”
英昭搖了搖頭,“不能,我估計得你出手罩着我們。”
吳悔黑着臉,就你屁話多,不幹還甩鍋,sker---
吳悔看向索琛,“殿下怎麼說,咱們是進山一探究竟,還是原地等着他們出來。”
索琛叫來一個小孩,“小瞳,你看看我們能不能進去。”
一個小孩從一個青年人懷裏掙扎了出來,然後站在那人頭頂,衝着山中看了一看。
“殿下,您怕鬼嗎?”
“自古人心難測,鬼蹤易尋,我怕他們作甚。”
“那便可以一試,跟着我走吧,路上別跟丟了,否則後果自負。”
那個叫小瞳的孩子站在頭頂,開始進山。
附近也沒有遇見什麼農夫,宣揚這座山有多恐怖,人不能進亂七八糟的。
因爲這座山本身就是大恐怖,附近從來都沒人敢來。
吳悔叫住衆人,然後對着青宏使了一個眼色,青宏對着山望氣,瞬間面色凝重。
“之前是絕佳風水寶地,葬了一個重要的人,卻被人動了格局,如今成了魑魅魍魎的聚集地,連氣都是黑色鬼臉。
但好在有那條神龍鎮壓,否則此地鬼氣宣泄而出,後果不堪設想。”
青宏掃視衆人,繼續說道,“我們此行目的地不明確,萬一破壞了這平衡,導致鬼氣宣泄而出,那便是大業障。
大業障加身,尋常人可受不住。”
吳悔掃視一圈,發現自己這羣人之中還真就沒有那些擅長鬼神之道的...好像也有。
吳悔低頭看向自己手中的魔戒,當年那個藏在戒指裏的老爺爺,生前都已經是入聖境的實力,死後還不是讓自己拿捏死死的。
“如果進入山中的是別人,我自然是不願意冒險,但奈何此人是我二哥。
無論如何都要進去走一遭,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既然殿下心意已決,便出發吧。”
進去之中,吳悔將付恩美、錦燕喜、冥劍豪等都留在了外面,只帶了青宏與英昭步行上山。
五殿下也同樣留下了20多人,只帶了鳴老、小瞳、二黑、話老四人。
路上吳悔得知,這個叫小瞳的不出意外,也是血脈變異者,擁有一雙嬰孩的眼睛。
傳言,嬰孩的眼睛是世間最純淨的眼睛,可以看到很多大人看不到的東西。
小瞳便是這種血脈,可以看到很多常人看不到的東西,代價就是永遠是小孩的身體。
至於那個叫二黑的,則是一個呆頭呆腦的面黑壯漢,比索琛甚至還要黑三個度。
衆人挑了一條路進入森林,即使外面豔陽高照,樹影稀疏,但是進入森林之後,只要擡頭,便是灰濛濛一片。
小瞳只能看到哪裏的鬼氣薄弱些,卻是無法驅趕鬼氣,只希望自己這些人快些通過,別驚擾了他們。
一路轉轉停停,小瞳卻是眉頭越皺越緊,“前面有一隻魑攔路。”
魑魅魍魎其實是指三種鬼,其中魑在古漢語字典《說文》中的解釋爲:“若龍而黃”,意思就是像龍的黃色妖怪。
常年在山林裏害人,又有人把它叫做“山鬼”。
它的形象有些類似於龍九子之一的“螭”,狀若龍形,頭上卻沒有角。
魅,通常指的是善於幻化,迷惑人心志的妖精。
被譽爲“詩鬼”的唐朝詩人李賀曾在《神弦曲》中寫道:“百年老鴞成木魅,笑聲碧火巢中起。”
這裏他就是將百年老鴞比作成了精的木魅,容易給人帶來災禍,所以便一把火燒掉它的老巢。
而魍魎通常指的是水鬼。
在晉代《搜神記》中記載:“昔顓項氏有三子,死而爲疫鬼。
一居江水爲虐鬼,一居若水爲魍魎鬼,一居人宮室,善驚人小兒,爲小鬼。”
可見,居於若水的魍魎鬼就是顓項氏的其中一子,它善於在水中興風作浪。
愉快地水完了這幾段之後,小瞳將目光落在索琛身上。
索琛對着那個叫二黑地說道,“咱們在人家地盤,儘量以和爲貴,話老陪你去和對方聊聊。”
臥槽!不是說好話老只能和生命體聊嗎?這尼瑪算什麼?
其實,鬼也算是生命體的一種。
生命體,指的是任何擁有活躍能量,並且可交互的個體。
翻譯過來就是,石頭有能力,卻不可交互。
動物、植物、鬼、妖這些可以與周圍進行能量交互的,都算是生命體。
如果是生命體只限於活着,那隻能說這個定論太狹隘了。
話老與二黑走了過去,站在一團黑氣面前,話老便開始了喋喋不休,黑氣不斷涌動,隱隱可以看到一個黑色的尖角在攪動黑氣,明顯有些不耐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