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面吳悔剛走,那面孔光便以最快的速度,乘坐飛行妖獸直達中州帝都-乾京。
說起乾京,和乾關也有不小的淵源。
當年中州勢弱,便召集四境開會,意思是自己的都城叫做乾都,四位兄弟替中州把守門戶,相當於是替都城把守,所以給東南西北境各賜了一個乾關。
所以,四境都有乾關,北境的乾關放在了對西境的這,不得不說其有遠見。
爲什麼這麼說呢,前幾代北帝就看出如果未來中州要動手,必然西境肯定先叛變到中州那裏。
原因無二,這西境阮家的種就是如此,國策也向來靠近中州。
但是大國之間總歸還是要講一些顏面的,不能打的太難看了。
什麼叫太難看了?兩國交戰,你把使者給殺了,這就太難看了。
或者,你討伐某個國家時,你得先發檄文,說明對方多麼罪惡,你是替天行道,這叫體面。
再比如,敵國皇帝一般都以生擒爲主,最好是讓對方主動認輸,這樣天下人民見皇帝都認輸了,還打個毛線啊。
但是,如果直接把皇帝弄死的,這就叫不體面。
北境這面一合計,中州直接攻打北境的可能性不大,所以這個乾關就不能放在對付中州的關隘這。
他們中州人都假仗義,肯定會以支援西境的由頭來攻打北境。
所以,一不做二不休,就把乾關放在西境這裏,我看你中州怎麼好意思攻打自己的門戶,或者說乾京的門戶。
這次中州沒有直接派重兵出手,一方面也是忌憚這乾關二字,這事弄大了,中州背信忘義的罪名是跑不了了。
孔光抵達乾京,第一時間面聖,夏寧,也號稱寧帝。
寧帝是一個充滿浪漫主義的人,這種人的優點是可以善待自己手中的權力和臣民。
但是缺點也很明顯,對於一些利害關係不明顯的事,沒有主意,很容易被身邊的人左右。
就比如攻打北境的事,一部分人就說以絕後患,另一部分人就說只需要提防着點就好,沒有必要攻打。
今天朝堂之上喊着要打,寧帝就支持,打!不能寒了老臣的一片爲國捐軀的熱血啊!
第二天,朝堂之上重議此時,不大,寧帝就不打!
不能打,畢竟對方不過是一個蠻夷之地,打了有失大國風度,不打。
但是這次,孔光找到了絕不能打的理由,吳悔!
孔光在20年前,名氣就已經很大,那時候就做了太子太師,也就是當今寧帝的老師。
太子有三個老師,分別是太子太師,主要教授一些文化知識。
太子太傅,主要教授一些武力知識。
最後還有一個太子太保,這就是爲了保護太子安全的。
也有人經常聽到太子少傅,太子少保之類的,那些都是副職。
這個太子太師,與其說是真正教太子東西的老師,不如說是皇帝給的榮譽,因爲太師甚至不用每天去點某。
但是孔光還算盡職盡責,有空就去看看,所以和寧帝結下了很深厚的師生情誼。
講到這大家也發現了,有的時候,決定一件事情的因素有很多,世界也並不是單線聯繫,總是有很多線混雜在一起。
見到寧帝的時候,他正在自己後花園喂鳥,見到孔光過來,趕忙起身,以弟子禮授之。
孔光趕忙扶起對方,然後行君臣大禮,寧帝也急忙扶起老師。
“孔老,這裏沒有外人,這些繁文縟節能省則省,累人。”
“沒有規矩不成方圓,您貴爲帝王,若是被人瞧見了,不成規矩,容易被人詬病。”
“得了吧,嘴長在別人身上,愛說什麼就說什麼去吧,管他們作甚。
百年後都是一碰塵土,何必在意這麼多。”
見孔老又要對自己說教,寧帝趕忙岔開話題,“您剛剛從天涯海閣回來就直奔我這裏,有事?”
“大事情!
北境有一個吳悔,您應該聽說過吧。”
“自然是知道,在西境給的作戰報告中,這個吳悔被列在了極其危險的位置上,讓我們必須要幹掉他。”
“但是陛下宅心仁厚,並沒有直接做掉他。”
“並不是宅心仁厚,只不過調查出吳悔身份太敏感,如果貿然動手,很容易弄巧成拙,畢竟現在好多人都主戰。”
“那陛下是什麼意思?”
“那幫人無非是想着此戰必勝,所以這一戰就是去撈軍功,何樂而不爲。
但是,他們每考慮到中州會爲了他們的貪心負擔多少,也許對於中州來說不算什麼。
但是這些勞役、糧草、戰備總歸有人要承擔,而且人員的傷亡也是一大問題。
我們目前是主動方,而且和北境的差距如此之大,何必要和他們較勁。”
孔光立刻附和道,“沒錯,陛下所思甚遠。
而且,這個吳悔不僅文才不輸卑職,武力更是達到了頂尖水平。”
“哦?多麼頂尖?超過成聖境了?”
“天涯海閣,只允許凡人進入,即使是成聖境也進不去,但是吳悔竟然靠着一己之力硬抗整個遺蹟的反抗走了進去。
而且一次性完成了整個遺蹟的探索,用時不到5小時!
陛下,此人的眼界、胸襟、氣度、謀略均爲上乘。
而且,他在北帝心裏的地位極高,和皇子的關係也很好。
如果北境沒有他,我們佔據了完全的主動權。
但是如今有了吳悔,這一切可就都成了未知數了。
吳悔曾經承諾過老臣,他會勸阻北帝打仗,我也要勸陛下,不能開戰。
一旦開戰之後弄巧成拙,那對我們中州來說將是一個極大的損失,會完全喪失這大好局面。
另外,您別忘了,咱們周圍可是有四境!不得不防!
最要命的是,四境還得替咱們防守四極關卡,那裏可是關係整個人族的存亡,所以咱們不能內耗。”
寧帝認真考慮了下,“此事我已經知曉,也許我們有一個折中的辦法,可以堵住那些主戰派的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