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有個小妖精 >第一百七十三章 你怎敢打她的主意
    連心上,也陡然之間猶如螻蟻潰穴,撕咬的她體無完膚。

    香味愈發濃烈,侵佔了她的全部,從上至下,有外入內,直達心底才罷休。

    腦海深處那抹影子,躍然心上。

    正逢恰時,這縛辛偏偏穿了一件月灼師父在青丘之時常穿的紫衣,青絲潑墨染,眸間點星辰。

    晃眼之間,她竟真將那縛辛看成了自己的師父。

    一抹紅暈攀上她的嬌容,杏眸裏秋水盈盈,她一時忘情,伸手撫上縛辛的容顏,聲兒輕輕,喚了聲:

    “師父。”

    驟然一聲琉璃稀碎,瓶身扎破,一個影子迅速將紅璃從縛辛懷中拉了回來,攬了她的腰肢,她順勢跌在他的懷中。

    “你怎敢打她的主意?!”

    一聲低吼,猶如一隻困頓許久,被遽然放出的囚獸。意亂情迷的縛辛兀地回了神,只因他從未見過這陰鷙到骨子裏的神色。

    是月灼。

    他方纔就一直靠在那屋門後,注視着這兩位的一舉一動。

    其實正如紅璃所料,月灼也是同她一般,睡意全無,本想出來溜達,順道去看看自家徒兒是否入睡。若是沒有,正好同她聊聊心事。

    可這剛邁出屋門第一腳,就見不遠處一個鬼鬼祟祟的影子,正是縛辛。

    看樣子,他像是在守着什麼。

    月灼眼皮一跳,就覺得這事兒肯定不簡單。他也沒有輕易露面,而是在暗處,看看這傢伙到底想做什麼。

    怎料這小子居然如此大膽,敢打他的寶貝徒兒的主意!

    這傢伙死定了!

    不對,他已經死了,那就讓他魂飛魄散罷。

    月灼掏出了身後的煩惱絲,嘴裏唸唸有詞,煩惱絲得令,就這麼在縛辛跟前一晃,他就如粉塵一般,由頭到腳化成了渣,陰風一吹,不見了蹤影。

    哐當。

    那對胭脂紅耳璫掉落在地,碾作塵土。

    “讓他這麼快死好像太便宜他了,剛纔就要再踹他幾腳。”

    月灼倏然意識到什麼,擡臂捂住口鼻,伸手也將那小狐狸兒的口鼻捂住,誰知,她早已着了道了。

    小臉兒通紅,這簡直就是一個蘋果嘛。這麼看來,好想咬一口。

    月灼眨了兩下眼,又抹去了自己方纔奇怪的想法。他拼命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些。

    可心裏越有這念頭,越是剋制,就越是萬蟻噬心。

    心癢難耐,他恨不得此刻,一口咬上眼前這個通紅的大蘋果。

    “師父。”

    懷裏的人兒忽然喚了一聲兒,聲色喑啞,有些迷離,若有若無的氤氳氣息,縈繞在他的鼻間。

    鼻息相對。

    月灼明顯感到紅璃的呼吸急促,這通紅的小臉兒在他胸前蹭的心頭癢癢,他真想一手把她按在他胸前,讓她別再動彈了。

    可看這小嘴兒,怎麼也跟紅櫻桃似的。

    月灼不由得嚥了一口唾沫,喉結上下滑動了一下。

    他的臉頰上,也不知何時飛來兩片紅霞。

    “師父,我不是故意對你那樣的。”

    紅璃半支半吾,一雙杏眸剪秋水,眸子裏藏匿着是嬌羞。

    恍若一朵被風撩過的鈴蘭,漾起了瓣身遮了容顏。

    他擡臂,修長的手指撫上她的臉頰,指尖在紅璃的面上流連,摩挲她的鴉睫,立挺的鼻翼,小巧的鼻尖,輕撫着,卻脈脈凝着那雙本是剔透卻風月意味濃郁的徹目。

    終是在她的小巧櫻脣上停下。

    那雙櫻脣猩紅,帶着魅惑的味道。

    月灼垂下眼睫,漆眸中有光,映着全是紅璃的樣貌。他不得自控,逐漸俯下身子,兩個身子隔衣相擁,貼的緊實。

    鼻息之間,全是對方。

    兩股氣息交纏,繾綣繚繞,直鑽兩顆怦怦直跳的心上。

    “璃兒,我......”

    誰知那懷中的人兒倏然大哭起來,收都收不住,“師父,你是不是不要璃兒了......”

    月灼的指尖一頓,不知爲何她會這樣說。

    “師父,你和翹楚這般親密,我.....我很慌啊。”

    還未說完,她又兀自大哭起來。

    這哭讓月灼猝不及防,他表示很無辜,這哪跟哪兒啊,分明就是沒有的事。

    原來這丫頭,這幾天胡思亂想,擅自幻想他和翹楚的關係,結果還弄得自己心煩意亂,還硬生生的在他們之間造了一個鴻溝。

    也許這丫頭,是太沒安全感了。

    月灼撫了撫她的頭頂,最柔軟的那處絨毛。

    “你這丫頭,你都在我心上了,怎麼會不要你。我對翹楚,對你,是不一樣的。”

    說罷,他覺得自己表達的意思還不明確,又復添了一句:“應是說,對你,是唯一的。其他人都一個樣。”

    月灼嗤了抹笑,見懷中的璃兒也止了哭,重現笑顏,他這才安心。

    這丫頭,哭就哭罷,還沒有眼淚。

    不對,不對。

    方纔這恰到好處的氛圍哪去了?

    不行,他可不能讓這難得的機會從他手中溜走。

    一定要再次把這種感覺找回來。

    紅璃倏然覺得脣上被覆上了一層柔軟,更是那屬於月灼師父身上特有的清香襲來,亂了她的思緒,惹的她忘了自己是他的徒兒。

    “月灼。”

    她捨不得離開那處柔軟,但也控制不了自己想要喚他的名兒。緊貼着他的脣,喊出了那個已然深深嵌在內心深處許久,卻一直觸碰不得兩個字。

    驚起一卷狂風,襲的他倆衣袂猛地在半空飛起,交織纏繞。

    也使得兩身分離,他依然挽着她的腰肢,紅璃將頭埋在他的胸前。而月灼卻撫着她頭上的順毛兒,兀自悵惘起來。

    “我同你一般,沒有名字。‘月灼’不過是鸑鷟的諧音罷了。”

    “前生,我是有名字的,叫做‘丹朱’。只是,我一直不願提起這名兒,論誰都不願提起,而如今,我只想將此事告知你。”

    “璃兒,你說,我們現在算不算彼此已經確定了心意?”

    “璃兒......”

    紅璃不知何時,已然在他的懷中睡了過去。臉上的紅暈也逐漸褪去。她睡的香甜,氣息起起伏伏。

    月灼一手攬着她的纖腰,沉了臂彎,將她橫抱而起。

    徑直朝那屋中走去。

    入了屋中,漆黑一片。他儘量放慢了步子,踮着腳尖,正準備將紅璃放回牀榻之上,剛爲她蓋好被褥,只聽身後傳來一絲氣息。

    “說,你倆幹嘛去了。”

    身後的翹楚早就起了身,從方纔月灼進門的那一瞬她早已露出一臉姨母笑,悄然站到身後。

    方纔兩位的一舉一動,她不是有意窺探,只是睡到一半發現紅璃不見了身影,她着急去尋,才見到了屋外那一幕。

    但也只是見這倆緊緊相擁,之前想看的,所有的重點部分都完美的錯過了,根本就沒看到啊。

    作者菌:媽誒,這章碼了我三個小時......難得的寫的細緻,我都要頭禿了啊......也算寫的含蓄些了罷。

    本想不那麼快劇透的,但月灼師父自報家門,丹朱,能猜到是誰麼?

    月灼師父講了一堆,我們的小狐狸兒又睡着了,猜她聽到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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