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楚流殤 >第五十六章:異域來客,新仇舊恨。
    許如歌正啓動的陣法是圍住整個鳳起學院的護陣,因爲太過龐大又受到某些因素的壓制,從啓動到完全籠罩要三息的時間。

    不過,依那人的速度,三息似乎是來不及了。

    許如歌又是啓動了一個陣法,也是護陣,不過這個要小了許多,只是把鳳起學院已經復原的中心部位所籠罩起來了,那些外來正在探險的人則被隔在了外面。

    而在那個讓許如歌感覺到危險的人進入鳳起學院之後,那所護院大陣也是正式的啓動了,將他們這些外來者都困在一起。

    別怪許如歌無情,他必須得有所取捨。

    “許先生,那個人……”

    顧言塵也看到那個人,那個不仔細看根本發現不了他存在的人。

    他穿着黑色的衣服,全身都籠罩在比黑夜還黑的鬥蓬之下。他的速度很快,以顧言塵這樣的眼力以及對速度身法的理解,依舊只能看到一團黑色的虛影。

    更讓顧言塵害怕的是,他居然在這個黑衣人身上,感應到了不輸於許如歌的氣息。

    “顧言塵,你先回去,把這個給溫聿,讓他無論如何也要護住你們的性命。”

    許如歌沒有爲顧言塵解釋那個人的存在,而是驚慌的塞給了顧言塵一塊質地奇特的雪白玉牌,並推了顧言塵一把。

    顧言塵還是稀裏糊塗的,卻也很清楚,他們應該面臨着前所未有的危險,又哪裏肯走。

    “聽許先生的話,回去,這裏有我和許先生便足矣。”

    趙百回這個院長終於是又現身了,他的出現總是那樣悄無聲息的。

    可有他出現的地方,總是讓人莫名覺得安心。

    顧言塵看了眼許如歌與趙百回,又看了眼那個神祕的黑衣人,知道自己留在這裏什麼忙也幫不了,還可能成爲拖累,終是咬着牙離開了。

    “這陣法……當真是有趣的緊呀……”

    黑衣人開了口,聲音很輕,很是沙啞,被夜風吹碎在黑色之中,沒有任何人聽到。

    這樣的陣法,不該是出現在這樣貧瘠的地方的,看來,當年那場混亂,還是有不少人被永遠的留在了這個地方。

    黑衣人不會破陣,不過他有力量,在絕對的力量面前,一切都無處盾形。

    許如歌一直在用陣法將黑衣人與那幾個年輕人隔開,不過他很快便是發現,那個黑衣人似乎就是衝着他們來的。

    “是那個地方來的嗎?”

    趙百回看着黑衣人問道,語氣一如既往的平靜。

    趙百回與許如歌在經歷了最初的慌張之後,如今都表現的很是平靜,那種早已看穿了生死,視死如歸的平靜。

    “沒錯,而且看這氣息,應該是王界來的人。”

    若是之前,許如歌說不定還會怕這個人,可是如今,他手上可是有莘闕送的靈珠,怎麼着也夠對付這個人了。

    “他似乎是衝着那個女孩去的。”

    趙百回也是見慣了世事,很快便是發現了黑衣人的目標所在。

    他說的女孩便是那一行人中年齡最少的女孩,年齡與流殤差不多大,是大戰師八階的水平,戰魂似乎也是五色戰魂?

    怎麼如今這大陸上五色戰魂這麼常見嗎?修爲還一個個的這麼不符合常理。

    “老狐狸,我記得這些人在十幾年前最後一次出現的時候,似乎是與你們有關,當年還是爲了追殺白夫人母女攪得整個大陸不得安寧,可如今白夫人母女已經平安離開多年,他們再次出現又是什麼道理。”

    趙百回是真得不明白,這些異域來的人,爲什麼會再一次盯上啼鳳大陸這個渺小的地方。在那些人眼中,他們向來都是螻蟻般的存在,爲何爲了個螻蟻,屢次大費周章。

    許如歌也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不過他心中清楚的事。

    他與這個黑衣人所在的組織有着深仇大恨,平時不提是因爲以爲此生都不會再與他們有交集,如今卻是碰上了,他絕對不會放過這個黑衣人。

    染指了他的地盤,還要在他的地盤上殺人,想得倒美。

    那就新仇舊恨,一起算。

    黑衣人一直在觀察着那個擁有着五色戰魂的小姑娘,沒有再去破陣心中卻是有些疑惑了。

    他得到命令要來啼鳳大陸誅殺一名女孩,上面給的信息是擁有五色戰魂以及聖光戰魂,年齡是在十四歲。

    他來到這兒也是有一些時候了,一直沒有線索。

    還是今夜感應到了聖光戰魂的氣息,一路追尋過來就看見了這個擁有五色戰魂的女孩,以爲是上面要他殺的人。

    可是,這個女孩看上去也不過十二三歲,年齡上對不上去呀,而且她身邊有這麼多人因爲保護她而受了傷,她怎麼一幅無動於衷的樣子。

    不管了,先殺了算了。

    寧可錯殺一千也絕不放過一個,

    這個廢墟一樣的學院,總給他一種恐懼感,彷彿背地裏有很多眼睛在頂着他,背後一直有着一股涼意。

    已經下定了決心,那黑衣人便是要動手了。

    他的魂力也是黑色的,與流殤的魂力卻截然不同。

    他的黑色很是壓抑,意志不堅的人只是看着,何彷彿要被吹進去一樣,陷入不可輪迴的永夜之地。

    黑衣人沒有用魂技,也沒有用法器,在他看來那羣人不過螻蟻一般,根本不值得他動手。

    他的魂力是那樣濃郁的黑色,即使在黑暗中依舊能夠看的清清楚楚,魂力化做一隻手的形狀,向那羣全然不知危險即將到來的少年們探去。

    他們被許如歌的陣法所困,嘴上卻沒停,一直在評判着許如歌的陣法。

    說的法,不是一般的欠揍。

    說真的,如果不是因爲和這個黑衣人有仇,許如歌都不想救他們了。

    黑手的大手在即將探到許如歌的陣法的時候,某隻有潔癖的狐狸是忍不了了,袖中一道白光飛去,照亮一方黑暗,也將那隻黑手斬斷。

    黑衣人的攻擊被這樣打斷,卻絲毫沒生氣,更來不及感到驚訝,這抹白光帶給他的全然是恐懼。

    那種恐懼,他即使面對主子都沒有這個強烈。

    這抹白光,這種力量,分明就是……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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