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瞳的威力極大,對自身的傷害也極大,故而顧言塵不到萬不得已都不會也無法使用。
是的,也許是金瞳對身體保護,顧言塵並不能隨心所欲的使用金瞳。不過金瞳的存在也給他提供了很大的便利。
他的一雙眼睛,有時候可能看穿一個人的僞裝,看穿他的心情,也會,向之前對戰李達一樣,用眼睛擾亂對方的心志。
其是,顧言塵之所以會出現這樣的情況,說到底還是他實力太弱,又不會控制的原因。
不過,宋初七留意到,這次的傷比上一次處理起來要簡單多了。
若是楚流殤知道宋初七這樣想的話,一定會被嚇到。
顧言塵這次的傷勢已經很嚴重了,她若是再晚來一會兒,說不定就救不回來了,再嚴重還能嚴重到哪兒去。
不過許如歌,傅君奕,蘇盼兮是見過顧言塵上一次金瞳爆發後的傷勢的,他們雖然無法觀察到太大的不同。卻也是記得,上一次宋初七救治顧言塵,是整整花了三天三夜,顧言塵救治下來,她自己卻累疲了。
然而這一次,卻只用了不到一天的時間,夜幕降臨的時候,蘇盼兮便再次把顧言塵的命拉了回來。
宋初七處理好顧言塵後,看見傅君奕與何若華不時的望向流殤的房間,便明白了他們的舉動,笑到:
“小流殤雖然傷的重,卻也是不用我治療的。”
不可否認,宋初七是爲了寬他們的心才這樣說的。
楚流殤服用的禁藥所造成的後果,是沒有辦法治癒的,只能她自己挺過來。否則的話,禁藥也就不會被稱作禁藥了。
不過以宋初七的性子,又怎麼會真的眼真真的看着楚流殤受苦。
她只所以這麼冷靜,只是因爲發現了一件事兒。
“小七。”
許如歌見宋初七終於忙空了,便找上了她,用一種很可憐很無辜的眼神看着她。把傅君奕幾人刺激的不要不要的。
宋初七輕輕嘆了一口氣,她知道許如歌想問什麼,她也沒打算瞞他,更別說他用這種眼神望着她了。
“我並不知道,你與白莜的關係。”
她也是昨天晚上才知道,許如歌不僅是楚輕墨的朋友,更與白莜關係非淺。
沒錯,那封信上寫的兩個名字便是白莜與楚輕墨。
許如歌定定的看着宋初七,還有些不明白宋初七爲什麼要說這個。
“你跟我來。”
宋初七說着便轉身進了楚流殤的房間,許如歌遲疑了一會兒也跟着進去了。
流殤的面具已經被摘下,嬌美的臉上沒有半分血色,上齒緊緊咬着蒼白的下脣,咬出了一道牙印兒。
宋初七看了楚流殤好一會兒,還伸手在楚流殤的臉上摸了一圈了,這張臉,才確沒有往日的半分影子了。
一點兒都不像那個人。
“許如歌,你過來。”
許如歌正在猜想宋初七是來幹嘛的,便聽到宋初七叫他,還是連名帶姓的叫。
“按上,閉上眼睛用心去看。”
宋初七說着就放開了手,任由許如歌的手搭在流殤的額頭上。
好一會兒,許如歌才睜開了眼睛,退後了好幾步,不可置信的看了看楚流殤。又看了看宋初七。
這怎麼可能。
“你已經看到了,流殤的心臟位置,躺着的是你的獸珠,你應該已經知道是怎麼回事了。”
宋初七倒顯的很平靜,內心卻是激動的要命,這個祕密,她藏了太久了。
“不對,怎麼會……流殤怎麼會是小影……”
許如歌又繼續看向了楚流殤的臉,“小影不是和莜莜回去了嗎?而且小影明明應該長的和莜莜一樣,可流殤她……”
“她的容貌和白莜沒有半分相似是吧。”
宋初七在笑,卻很冷,帶着無盡的蒼涼。
“你應當不知道,她之所以會這樣,是我和楚家老爺子,皇覃山莘闕一起弄的。”
“那些人,一直都沒有放過流殤,儘管他們已經換了流殤的血,還抽了她的根骨氣運,更是剜了一刀她的心。”
“大約十年前,那時候正是輕墨離開的不久呢?他們來了人要抓流殤,卻陰差陽錯的抓走了流殤的堂姐清瀾。對了,清瀾與白莜長的有三分相似呢。”
宋初七依舊在笑,卻讓人感覺到了毛骨悚然。
“三日後,楚家收到了清瀾的屍體,她才四歲多還不到五歲,那麼小的一團,她的屍體,沒有一塊兒好的地方。”
宋初七已經不敢說下去了,但凡心裏承受能力弱一點的,見了楚清瀾那時的模樣,只怕都要做好久的噩夢。
“她長的像白莜,但凡那些人帶到這兒,都不需要調查,就知道她是流殤的女兒。”
“如是,由莘闕擬定,我配藥,楚老爺子堅持親自動手,一刀一刀小心雕琢纔有了流殤這番模樣。”
他們想着,要給流殤換副麪皮兒,便索性換個漂亮的。
“至於,爲什麼她留在這兒,沒有和白莜回去,我倒是想問一下白莜,究竟是蠢到什麼程度,才能將一個冒牌貨帶回去千嬌百寵!”
宋初七說到這兒的時候,是明顯帶了怒氣的,許如歌張了張嘴,最終是什麼都沒說。
“我猜你又想問,爲何流殤的骨齡要小上了一歲。”
流殤現在是虛歲十四,可實際上,她卻是快十五了。
“你以爲,我的身體爲何會差成這個樣子,你以爲,那些廢物是怎麼殺掉楚輕墨的。”
“她纔剛出生,就經受了那麼多的折磨,心都被剜掉了一塊。就算有你的獸珠,她的身體還是日漸衰弱瀕臨死亡,是我們,花費了半生的修爲,以你的獸珠爲引,將她封印起來好好調養,她才活到了這麼大。”
宋初七說到這兒的時候已經是哭了出來,心疼的無以復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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