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魂御萬千 >第十章:刁蠻大小姐
    數日後,凌府柴房

    “你說這小子還醒不醒了,這都多少天了?比豬都能睡。”

    柴房門口,站着一個鵝尖粉黛,蹙眉嬌哼的少女。兩顆‘虎牙’和一身粉色的勁裝,彰顯了她與其她閨秀的與衆不同。

    腰上,繫着一條馬鞭,身後齊腰的束髮隨風而動。

    此女不是別人,正是凌昊南的千金凌冰兒!

    本來凌昊南想要一個兒子,但無奈兩胎都是女兒,便將大女兒的名字改爲凌冰兒。沒想到,這凌冰兒從小刁蠻任性,從不安分。行爲舉止和男兒一樣,倒是了了凌昊南的‘心願’。

    “奴婢也不知,不過這小兄弟剛進府裏的時候,那模樣才叫嚇人呢。現在傷口才恢復過來,想想當初的模樣,心中還有些怕呢。”

    “唉,可惜了。”那凌冰兒無奈地搖了搖頭,像是失去了什麼重要的東西。

    “小姐是可惜這小子的長相,還是憐惜他的遭遇?”

    “當時我怎麼就沒想到過來看看,那場面,一定很刺激!”

    少女眼裏的興奮,讓身旁的丫鬟暴汗不已:果然,這纔是小姐。

    啪!馬鞭一聲響,打亂了丫鬟欣兒的思緒。

    “小姐你要幹嘛?”欣兒的心中,有了一絲不好的預感。

    “抽他幾鞭子,只要他還活着,本小姐就不信他不醒!”

    “不要啊小姐!”

    啪啪啪!馬鞭在王東的身上‘跳動’了三下,留下幾條帶血的紅印。

    還不醒?

    正當那凌冰兒準備再次抽打的時候,王東的眼睛微微動了動,露出痛苦的神色。

    “嘻嘻,我就知道有效。再來一鞭,肯定能醒!”

    馬鞭迅疾而落,卻被猛然睜開雙眼的王東一手抓住。

    “放手!”凌冰兒一聲嬌嗔,雙手發力扯住馬鞭。

    “這可是你說的。”

    王東右手張開,馬鞭也因脫離了束縛,彈回了凌冰兒的方向。但凌冰兒由於用力過猛,一個不慎摔坐到地上。

    “可惡,敢戲弄本小姐!來人啊!”

    數個家丁聞聲而進,圍在王東的身邊。

    “把他給我好好教訓一頓!”

    “是!”家丁齊聲答道,拉起袖子就準備動手,看其熟練的樣子,絕不是第一次打人!

    “且慢。小姐,這位小兄弟是老爺交代過的人,他的傷還沒好,不可以……”

    啪!一個巴掌印在欣兒的臉上,令其眼眶眼淚直轉。

    “我爹說過?那是前幾天說的,沒看到他欺負本小姐了嗎!給我打,出了事我頂着!”

    “放肆!”

    一聲冷叱,讓家丁臉色一慌,急忙站到柴房兩邊,低頭道了一聲老爺。

    “我的話,就只能管幾天是吧?”凌昊南冷冽的目光,掃過幾名惶恐不安的家丁。

    “爹~!你就別怪他們了,是女兒的主意,你是沒看到,剛剛……”

    “你給我到一邊去,別以爲我不會說你!”凌昊南瞪了凌冰兒一眼,言語之間有些責怪。

    “這個小子和你差不多大的年紀,卻遭受了如此痛苦,好不容易從鬼門關爬回來。你一個女孩家家的,怎生得出如此狠心?”

    凌昊南也知道,平時對這個大女兒太過縱容,缺乏管教。導致這府裏的大半家丁都圍着她轉,儼然一個女頭頭的風範,着實叫人看了笑話。

    可自己終究是心軟,沒狠下心來管教。

    “你叫什麼名字?”凌昊南問道。

    “王東。”

    “是何人傷得你?”

    王東搖搖頭,沒有說話。說自己是從萬丈崖跳下來受的傷,誰信?

    若不是在墜入瀑布的時候,手機突然發出警報,將幾人的身形緩衝了一段距離,王東怕是已經魂歸地府了。

    也不知,刀疤他們如何了……

    “不想說,便不說吧。不過,你之前真當過書童?”

    若這王東什麼都不會,凌昊南也只有將其趕出去,治好了他的傷,已經算是積了功德了。凌家,可不是一個吃閒飯的地方!

    “書童?”王東不明所以。

    “那就是說,你沒錢求醫,這才和你‘兄長’前來撞騙?”提起小煊,凌昊南就一肚子火氣。

    “我何時有了兄長?”王東反問道。

    昏迷中,王東的意識時有時無。只聽到,是有個叫老白的男子救了自己。至於其它,卻是朦朦朧朧記不清了。

    “這麼說,你不認識將你帶來的人了?”

    “我一直都在昏迷,哪裏記得帶我來的人?”

    見王東如此,凌昊南坐實了心中的想法:那嘴欠的傢伙就是個騙子,肯定是偶然遇見王東之後,想要藉此撈點金錢。真真是可惡至極!

    看向王東的目光,也變得‘不友好’起來。

    “那你說說,你都會些什麼!”

    王東也不知凌昊南爲何如此生氣,凌府的那一幕,正是王東昏迷最深的一刻。想了一會兒答道:“琴棋書畫,都學過些許。釀酒,也拿得出手。”

    噗嗤!凌冰兒沒忍住,咯咯笑個不停:“真是不怕吹牛把腰閃了,你咋不說就沒你不會的?”

    “冰兒!”凌昊南低聲呵斥一聲,凌冰兒這才收了笑容,偷偷對凌昊南做了個鬼臉。

    “口氣倒挺大,你若是能背上一首詞,做我凌家的書童,倒也不是不行。”

    王東暗笑一聲,若自己歷經生死就爲了做一個名不見經傳的書童,那還不如一頭撞死!

    不過現在的身體狀況還不太明朗,在這裏養下傷倒是不錯。等傷好了再找個機會逃出去。至於這什麼凌家,以後有的是機會報答。

    擡頭看了看簡陋的柴房,雖不至於屋漏連天,但也好不到哪去,也就自己睡的這邊淋不到雨。真是不明白,偌大的凌家,爲何柴房殘破至此卻無心修繕。

    屋漏……屋漏……有了!

    “牀頭屋漏無干處,雨腳如麻未斷絕。自經喪亂少睡眠,長夜沾溼何由徹!安得廣廈千萬間,大庇天下寒士俱歡顏!風雨不動安如山。嗚呼!何時眼前突兀見此屋,吾廬獨破受凍死亦足!”

    前世的名詞詩句,王東還記得不少。從中節選了一部分,應聘個書童應該不成問題吧?

    “好!”

    聽完後,凌昊南不禁讚歎一聲,這詞讀起來氣勢磅礴,寓意深遠!前面寫出詞人的遭遇,令人不禁暗自嘆息;後面表達了詩人的遠大志向,又足以令那些只顧蠅頭小利而不顧他人利益的人,自行慚愧!

    剛要說話,凌昊南突然注意到,從上方透進屋子裏的陽光。擡頭一看,心裏暗笑道:可不是屋漏嗎?由此,凌昊南對王東的看法又高了一分。能夠借景吟詩,想必定是才華橫溢之輩!

    “這屋漏,是有原因的。”

    莫名其妙地說了一句,凌昊南便不再解釋。

    轉頭看向一名家丁,說道:“小七,帶這小兄弟換洗衣裳,然後安排一間客房暫且住下。”

    “是,老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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