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天天想和離 >第三一七章 藥的作用
    陳望書點了點頭,拽着顏玦,便從平王身上跳了下來。

    陳清諫大手一揮,一個穿着甲衣的兵士,立馬衝了過來,像是老鷹抓小雞一般,提起了地上的平王。經過陳望書跟前,還對着她眨巴了幾下眼睛。

    好傢伙!陳望書瞧着,這個兵士,不是她三叔母,又是哪一個?

    衆人來不及敘舊,那黑衣將士,自覺的出了一隊人馬,換了城防;又出了一隊人馬,押解了那些投降的平王手下;剩下一堆人,宛若機器人一般,跟在了陳清諫的身後。

    一羣人浩浩蕩蕩的,朝着宮門行去。

    宮中氣氛有些肅穆,陳望書放眼看過去,滿目瘡痍。有不少地方還冒着黑漆漆的煙,火雖然已經滅了,可那燒焦了的味道,撲鼻而來。

    屍體都已經被搬走了,可間隙的牆角處,還淌着擦不盡的血,以及一些掉落的兵器鞋襪。

    處處都顯示着,這裏剛剛經歷過一場大戰。

    陳望書看了看前頭大步向前的陳清諫,頭一次覺得,這個大陳朝,格外的陌生起來。每一個人都有祕密,她有祕密,顏玦的父母親有祕密,她的父母親也有祕密。

    她以爲在原書中,姜鄴辰做了皇帝之後,便嫌棄她的家族權勢不夠。與其讓她做皇后,倒不如讓自己的心上人柳纓上位。

    可現在想來,陳清諫分明不是她以爲的無用之人,反而是大佬纔對。

    難怪姜鄴辰並不算多出彩,全靠父兄死光才得了帝位。看着乃是走了鴻運,實際上呢?書中雖然沒有詳說,可這其中,怕不是少不了陳望書孃家出力。

    可孃家這般大佬,她還是輸了個精光,落得身死的下場。

    陳望書在唏噓中,便隨着陳清諫進了官家的寢殿。

    一進去,她便愣住了。

    靠!官家牀邊那個頂着一頭綠油油的海草的人是誰?海帶成精了麼?人家都喜歡田螺姑娘,偏生官家口味重,相中了海帶精怪?

    那海帶精聽到了門口的聲音,嗖的一下看了過來。

    陳望書一瞧,更是差點驚呼出聲!

    她雖然喜歡讓人管她叫爸爸,但僅限於人,植物不在其中!

    那個綠油油的海帶頭,不是姜鄴辰,又是哪一個。

    看到陳望書進啦,姜鄴辰亦是瞳孔地震,不好意思的低下了頭,將手中的藥碗遞給了一旁的小高妃。

    小高妃拿起勺子,吹了吹,遞到了官家嘴邊,“大郎,喝藥了!”

    陳望書又是一抖,她斜着眼睛,看向了一旁的顏玦。

    怎麼辦,槽多無口!我就快要笑出聲了!這絕對不是一個影后應該做的事。

    她想着,咬了咬嘴脣,又抖了三抖,方纔讓自己面上平靜下來。

    顏玦顯然也不淡定,他的嘴角細微的抽搐着,這段時日去了利州,他都忘記這一茬兒了。那日他領着陳望書,上七皇子府中拿了他的玉佩。

    順帶的給姜鄴辰腦殼上留了點紀念物,畢竟貿然登門,兩手空空有些不合適。

    可他放的藥,明明就是會讓人禿頭的啊!

    陳人講究身體髮膚受之父母,輕易不得損毀。

    若是姜鄴辰禿了頭,醜是其一,他大可以在這上頭大做文章,說這... ,說這分明就是老祖宗顯靈,怪罪姜老七不孝順,方纔讓他禿頂;若是這樣不行,再找個老和尚,說他天生有佛緣。

    乃是滅絕九族的孤星命,老天爺都看不過眼,給了他指使,讓他出家,以免方圓八里生靈塗炭了。

    可那藥怎麼它就水土不服,變了!

    它竟然給人又染又燙!一個大子兒也沒有收,簡直是個敗家玩意兒!

    顏玦想着,看向了陳望書,見她驚訝過後,果然一臉羨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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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這羨慕還沒有停留一秒鐘,就見陳望書往後小跳了一步,一把捂住了自己的嘴。

    顏玦順着她的視線看了過去,差點沒有噴出來。

    陳人男子也盤發。

    姜鄴辰之前梳着髮髻,自然他們只能夠看到一頭綠色的波浪,可他一低頭,一扭頭的,那頭髮鬆動了些。竟是露出了中間一塊光禿禿的頭皮來。

    顏玦不敢想,他想到了河童。

    就在二人胡思亂想之際,官家聽到腳步聲,終於睜開了眼睛,一看是陳清諫,忙掙扎着坐了起來。

    一旁的小高妃一見,忙扶起了他,往他的身後加了一個軟枕,又將藥碗放在了一邊。

    官家咳了咳,聲音有些嘶啞的問道,“怎麼樣了?”

    陳清諫點了點頭,“臣不負官家所託。平王一黨已經悉數關押,聽候官家發落。”

    官家一聽,哈哈大笑起來。

    陳望書眯了眯眼睛,在場的人,只要不瞎,都看得出來,官家說話氣息不穩,顯然已經風燭殘年,這副身子被掏空了,不中用了。

    官家笑着笑着,臉色突然一綠,像姜鄴辰頭上的綠髮一般,劇烈的咳嗽起來。

    小高妃忙給他拍了拍背,“大郎,把藥喝了吧!”

    武大郎,不是,官家搖了搖頭,將她推了開來,看向了陳清諫,“陳家滿門忠烈,此番陳愛卿立下大功,朕定是要大大嘉獎於你。”

    “內亂已定,朕心中安了一半,全靠愛卿之功勞,但外患未解,朕心難安。陳愛卿一連奮戰多日,實在是勞苦功高,先家去好好睡上一覺。”

    “善後之事,交給梅華便是”,官家說着,自嘲的笑了笑,“梅華做這個,竟是做慣了。”

    陳望書一聽,心中冷笑。

    什麼叫做過河拆橋,卸磨殺驢,這就是!

    官家氣量如此狹小,大陳朝不完蛋纔有鬼了。

    但陳清諫卻是半點不惱,依舊一副死人臉的樣子,對着官家行了禮,轉身便要走,看到了顏玦同陳望書,方纔像是想起來了似的,說道,“小顏大人從利州回來了。”

    他說着,伸出了手來,“你們有什麼證據,便交給官家罷。”

    顏玦一聽,乖巧的將他們在利州拿到的所有證據,全都一股腦兒的交了出來。這些東西,之前還閃着金光,乃是送大皇子上西天的利器。

    但如今,在謀逆面前,卻是顯得沒有那麼重要了。

    左右,平王是要必死無疑了。

    官家聞言,深深的看了一眼顏玦,過了許久,方纔擺了擺手,“下去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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