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天天想和離 >第三五七章 劫獄救人
    “小奴”,不,陳望書嘿嘿一笑,晃了晃自己手中的鑰匙,又拍了拍自己的臉蛋。

    “你還別說,真的沒有想到,皮嶺還跟你阿孃,學了這幅本事。好傢伙,我瞧見真小奴的時候,都被嚇了一大跳,簡直是一模一樣。”

    說話間,從那牀帳後面閃現出一個人來,那臉,那氣度,不是顏玦又是哪一個。

    陳望書將鑰匙扔了過去,看了看牀榻上不省人事的小奴,無語的搖了搖頭。

    “那個玉林,也不是蠢的。當她真相信,小奴一個齊人,是個熱心腸子活菩薩,還給她上藥,處處爲她着想呢。”

    “不過是羽娘待她苛刻,她想另外攀了高枝兒罷了。妾室有孕,哪裏就值得宮中派人來,小奴想來是昭敘遠在京都的夫人,派過來的,其意如何,想都能想到。”

    “四皇子是何等的豬腦殼,纔會被羽娘哄騙了。”

    “不對,應該是被玉林騙了。羽娘都出不得宮,還不是玉林跑出去傳話的。”

    顏玦點了點頭,說實在話,之前他也不敢相信,四皇子會如此的蠢,竟然叫人捉了個正着。他在齊國大獄裏待了這麼長時日,哪裏還有半分前途可言。

    “走了。”

    陳望書說話間,已經手腳麻利的換好了夜行衣,自覺往顏玦身前一站,就等着他摟腰。

    顏玦無奈的笑了笑,他感覺自己個,像是陳望書的專屬飛行器。

    想歸想,他手一攬,帶着陳望書出了門,一個閃身藏在了黑暗之中。

    齊國的夜晚,同在陳國並沒有什麼不同的。

    達官貴人鶯歌燕舞,此事正喫喝得熱鬧。而窮苦的百姓點不起燈,早早的睡了去。

    顏玦一路閃避,並未停留,徑直的朝着大獄行去。

    他們一早便打聽過了,四皇子被昭敘關在了西南角的地牢裏。

    陳望書感受着迎面而來的風,餘光一瞟,顏玦身旁已經多了八道黑影,竟是沒有半點腳步聲。陳望書瞧着心驚。

    不管是顏林的青山軍也好,還是陳清諫的開山軍也罷,那都不是真正的黑羽衛。真正的黑羽衛,那是一羣來無影去無蹤的可怕刺客。

    眼見着,兩人便到了門前,陳望書一個閃身,躲在了牆角,對着顏玦點了點頭,掏出了自己的小弩。早就在這附近等着的木槿,立即現身,護住了他。

    顏玦一個箭步,衝上前去,地牢門口的守衛,還來不及叫喚,便已經被人抹了脖子。

    眨眼的功夫,幾人已經進了地牢中,留了兩個黑羽衛,換了那守衛的衣衫,站在門口放哨。

    陳望書屏住了呼吸,站在那拐角處一看,好傢伙,這地牢之中,一共坐着八個士兵,正在罵罵咧咧得喝着酒,賭着錢。

    “他奶奶的,不都說姓姜的生得細皮嫩肉的麼?個個跟花魁娘子似的,這姜老四,生得好看是好看,但哪裏有這麼粗壯的花魁娘子。”

    正搖着骰子的人,呸了一口,罵道,“要不人都說你們陳人低賤呢,王二毛,這可是你們大陳的皇子,我們齊人都沒有罵他,你一個陳人倒是恨不得割肉飲血了。也忒不是個東西。”

    那個叫王二毛的,端起酒盞喝了一口,笑罵道,“差不得就得了,什麼齊人陳人,那都是那些達官貴人,才叫齊人陳人,像咱們這種,那叫做屁民。”

    “你也莫因爲自己個是齊人,就以爲自己個腿比旁人長一截似的,就算長又如何,還不是跟老子一樣,坐在這見不着太陽的地方,喝着小酒賭着錢。”

    搖骰子的人,哈哈大笑起來,“行啊,王二毛,你小子有奶便是娘啊!老子腿沒有長一截,可手長一截啊,要不兄弟們,能叫我做這個莊家?”

    王二毛又喝了一口酒,站了起身,拍了拍屁股,“不行,老子今日倒了血黴,得去罵罵那個狗崽子去去晦氣。什麼皇子,我瞧着就是個龜孫子。我那死鬼姐夫,可就是叫這龜兒殺了的,我心中咽不下這口氣。”

    坐在他旁邊的那人一聽,頓時賊笑起來,“哎呀,咱姐姐那麼好看,怎能守寡,你瞧瞧我怎麼樣,做不做得你姐夫?”

    王二毛佯裝踹了那人一腳,罵罵咧咧的打了個酒嗝,“狗崽子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個,竟然想佔爺爺便宜。”

    他說着,朝着裏頭行去。

    顏玦同陳望書對視了一眼,頃刻間手中出現了八顆石頭子兒,夾在了手指縫中間。

    只見他大手一揮,先前還在賭錢的八個人,頃刻便倒了地,連哼都來不及哼上一聲。

    陳望書定睛一看,只見那八人的腦袋上,都出了一個血窟窿,頃刻間鮮血流了一地。

    陳望書剛要往前走,卻感覺突然騰空了起來,“別髒了你的鞋。”

    顏玦說着,腳一點地,越過了那片屍山血海,朝着牢中行去。

    這是一個長長的走廊,兩邊都是空蕩蕩的牢籠,因爲陰暗潮溼,四處都瀰漫着一股子的黴味同腥騷味兒。在有的牢籠的牆面上,還有着飛濺的深褐色血跡。

    一直走到最後一間,陳望書方纔瞧見了四皇子。

    他坐在一堆枯草上,抱着腦袋,白色的裘衣上,還有被人鞭撻過的痕跡。在他的腰間,纏着巨大的鐵鎖鏈了。

    聽到陳望書的腳步聲,四皇子有些迷茫的擡起了頭,過了好一會兒,看清了顏玦,他的眼睛中方纔有了神采。

    他張了張嘴,卻像是想到了什麼,驚慌起來。

    事不宜遲,顏玦沒有說話,一旁的木槿拿出從獄卒身上搜來的鑰匙,打開了牢房的門。

    顏玦快步上前,要用陳望書拿來的鑰匙,打開他身上的鐵鏈。。

    四皇子顫抖的站起了身,卻是對着顏玦猛的一推,“你們快跑,別管我,帶着我跑不出去的。那昭敘陰險毒辣得很,每隔一炷香的時間,都會派人前來查看。”

    “這會兒,怕不是已經有人過來,咱們若是出去,要被撞個正着。之前我府上的人,也來救過我,可都被昭敘給殺了。”

    四皇子說着,伸出手來,露出了他的手臂。

    這一看,陳望書都忍不住退後了一步,四皇子的手臂上,長滿了密密麻麻的紅色疹子,看上去格外得滲人。

    “快離我遠一點。昭敘想要拿我換襄陽不說,我故意讓我染上了疫病。我若是回去,那便要害死大陳的百姓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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