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天天想和離 >第三六零章 人生如戲
    這所謂的邊城,本來也是陳國的土地,如今這城中的平民百姓,多部分也是陳人罷了。

    陳望書四處看了看,皺起了眉頭,“你看到那邊了麼?雖然油坊,還有昭敘的小樓,都派了士兵去救火,但更多的人,都集中到了那個方向。”

    那地方同出城乃是相反的方向,若是昭敘把守城之人,全部召過去,一時半會兒,可跑不回來。這說明了什麼?說明了那個地方的重要性,遠比抓住他們要高得多。

    “有什麼值得昭敘這麼重視?”

    顏玦眼睛一亮,“糧倉,軍備,除了這個,不做他想。”

    方傲天給她畫的地圖,十分的詳盡,可唯獨那糧草擱在哪裏,卻是沒有標明的。

    昭敘爲人謹慎,那同軍中有關的地方,都看管得嚴嚴實實的,尋常百姓很難靠近,更加不用說,是什麼東西了。

    陳望書一聽,搖了搖頭,“咱們現在過去,那是自投羅網,幾乎沒有什麼放火的機會了。但我突然靈光一閃,有了一個絕妙的點子。”

    “咱們先回小屋再說,昨兒個姑奶奶能叫昭敘扎穿手,今兒個我便叫他扎穿心。”

    ……

    小屋四周靜悄悄的,那幾只烏鴉,依舊蹲在屋頂上,打着盹兒。

    陳望書剛一落地,那羣黑衣人,便像幽靈一般閃現了出來,有好幾個,身上都掛了彩,陳望書笑着拱了拱手,“不好意思,燒得太開心,一時半會兒的,來晚了些。”

    “不知道哪位壯士,燒了東南角的糧草,當真是大讚。”

    她說着,神色一正,“如今乃是天賜良機,城樓上的守衛,少了許多。但咱們人少,強攻還是不可取,會傷亡慘重。我希望,咱們整整齊齊的來,整整齊齊的回去。”

    “你們且在附近等着,一會兒會有一輛馬車出城。待人盤問之際,你們便自己溜出去。你們個個輕功了得,最擅長隱匿之術,只要不帶着四皇子,這就不是問題。”

    “至於四皇子,我自有安排。切記,若是當時出不了城,不要着急,先回來。等那馬車走了,再慢慢尋找時機。皮嶺帶着人,在不遠處接應我們。”

    “我們還沒有殺夠敵人,哪裏可以輕易的死在這裏。”

    陳望書說着,看了看牆角,一直沒有說話的老婦人,無奈的走了過去,提起了一罈酒,打了開來,遞給了陳望書。

    陳望書喝了一口,又遞給了顏玦,顏玦想也沒有想,遞給了那八個人中,領頭的那個黑羽衛。

    那人手一抖,卻是不敢接。

    顏玦笑了笑,“夫人叫你們喝,便喝吧。”

    那人接過來,端起猛的喝了一口,又遞給了下一個人,輕聲說道,“我叫蒼耳。”

    陳望書伸出手來拍了拍他的肩膀,“蒼耳,咱們回到了陳營中,再飲酒。”

    黑羽衛不是屬於顏玦的,可人心都是肉長的。

    扈國公不想活在黑暗之中,這些人,又未必不會,嚮往光明。

    林十一要走,便讓他一個人走好了,其他的人,陳望書要給顏玦,統統留下。

    “婆婆,舒婉同我說了,她的易容術便是跟您學的,望書有事拜託您了。”

    陳望書說着,走到了那老婦人身邊,對着她認真的拱了拱手。

    老婦人不喜不怒,點了點頭,“進來罷,我等着一日,許久了。”

     ... p;……

    “第一幕,顏玦你上,不要怕,深吸一口氣。你之前騙我,就騙得挺好的,我都不曉得,你跟我是老鄉呢。”

    顏玦一梗,揪掉了屋頂上的一把草,跳了下去。

    他伸出手來,摸了摸自己臉上的大鬍子,無語的跳了下去,拔出腰間的大刀,氣沖沖的踹了一腳大門,門很快就開了,門房一瞧,驚呼出聲,“將軍,您怎麼回來了。”

    “您不是去抓那四皇子了麼?夫人着急着呢,生怕您有什麼閃失,非要拿皮鞭去城樓上同您一道兒,我們好說歹說的,給攔住了。”

    話說這齊國邊城,主帥時常換,來一撥皇子,又換一撥皇子來,統統的跟姜老四想得差不多的,就想濫竽充數的混點軍功。

    以前的主帥,多半都是掛個名頭,這真正說了算的,乃是這一城之主蕨葵。蕨葵雖然名聲不顯,但真正打仗,靠的全是他。

    北齊皇帝感念他這個人不貪功,不站邊,讓每個皇子都安安分分的鍍上了一樣的金,這樣嘛,大家都是金子,就比不出誰是最亮的塊了。

    於是在他喪妻之後,親自給他指了一門親事。乃是名門貴女鞠娥。一般的貴女,哪裏敢來這種駭人的地方,就連五皇子妃,都沒有隨着丈夫戍邊。

    可鞠娥不同,此乃猛女悍妻,她家世顯赫,一言不合便揚起鞭子……闔府上下,就沒有不懼怕於她的。

    顏玦扮演的蕨葵,鬍子一吹眼睛一瞪,罵道,“夫人在哪?”

    他的樣子十分駭人,像是要殺妻一般,便有那婆子,跌跌撞撞的朝着主院跑去。

    顏玦一瞧,頓時樂了,陳望書說的,還真是沒有錯,他一個冒牌貨,自然是不知道路的,只要這麼一吼,跟着那去報信的人,不就走不錯道了。

    “吼吼吼,吼什麼吼,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個,什麼德性。就憑你,能夠娶到我,那簡直是祖墳冒了八輩子青煙了。這麼凶神惡煞的幹什麼。”

    “那陳國四皇子,就是個廢物。那麼大個活人,叫人從你們眼皮子底下偷走了,你們豈不是比廢物更廢物?”

    “幹什麼這樣看着我?我哪一點說錯了,不要別人說真話,你就惱羞成怒。我是什麼身份?若是官家親自指婚……”

    那鞠娥瞧見夫君氣沖沖的上了樓,一副要找茬的樣子,立馬被激怒了。

    雖然她同蕨葵三天一大吵,兩天一小吵的。但這個人,可從未像今日這般駭人。

    “城主”哼了一聲,擡腳一踹,便將鞠娥身邊的嬤嬤,踹飛了出去,緊接着,不等那鞠娥反應過來,上前就是一個大耳刮子。

    鞠娥被打懵了,待回過神來,立馬一跳三尺高,“你敢打我?你這武夫,竟然敢打我。要知道,我母親可是郡主!我同昭敘哥哥一道兒長大,他現在人就在城中,你竟然敢打我!”

    “啪”,“城主”像是同她硬槓上了一樣,又是一耳光扇了過去,“昭敘哥哥?叫得好生親熱。今日宴會之上,小王爺飲多了,親口所言,你同他在京都,做過見不得的事。”

    “你去告啊,昭敘如今在邊城,還要仰仗我拿軍功!你除了會告狀,還有什麼本事?告啊,有本事你現在連夜回孃家,回京都,你去告啊,你看會不會一條白綾勒死了。”

    他說着,拿起大刀,猛的砍在了一旁的圓桌子上。

    那圓桌被劈成了兩半,桌面上的茶盞,散落了一地。

    “城主”袖子一甩,又哼了一聲,大步流星的走了出去,一邊走還一邊罵罵咧咧道,“等老子抓住了陳人,再來收拾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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