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天天想和離 >第四一零章 惡人來了
    “我祖父鐵口神斷,給我批過命,說我是鳳凰命格。

    這也是爲什麼,陳家那麼多子孫後輩,他一個大男人,卻偏生選了我一個小姑娘,帶在身邊。”

    姜鄴辰猛的站了起來,衝向了牢籠門口。

    他的聲音有些顫抖,“你說什麼?”

    陳望書輕嘆了口氣,“我在說,你離皇位只有一步之遙。不過你爲了柳纓錯過了,也不知曉,若是可以再來一次,你會不會改變選擇。”

    姜鄴辰拳頭一緊,不敢置信的搖了搖頭,“不可能的!官中選皇子妃,都是要先算命格的,你在騙我?”

    陳望書輕笑出聲,“你若信便信,若是不信,便不信。我有沒有撒謊,你定是有感覺的。”

    “顏玦在娶我之前,是哪般光景,那時候,你能想到,有朝一日,他會做皇帝麼?”

    陳望書說着,站起了身,撣了撣身上的灰,轉身離去,臨到拐角處,還回過頭來,看了姜鄴辰一眼,彷彿告別一般。

    牢籠兩邊的人,見到陳望書,開始咆哮起來。

    “陳望書,你快放我出去,我只恨,只恨昨夜在那小巷子裏,沒有殺了你!你配做皇后嗎?你配嗎?”

    陳望書一聽這聲音,便知曉是柳纓。

    她並沒有說話,只是勾着嘴角,心中倒數着數兒。

    “三,二,一……”

    果不其然,系統提示音響起,“姜鄴辰悔不當初,恭喜宿主完成任務。”

    陳望書一聽,眼中閃過興奮的光。

    她就知曉,比起皇位,女人算得了什麼?姜鄴辰身爲皇子,若是不覬覦大位,那當初就不會在有真心愛人柳纓在的情況下,絲毫沒有反抗同陳望書的親事。

    更不會在高沐澄逼婚的時候,不做任何澄清,就直接撇下了陳望書,又選擇了家世更好的高沐澄。也不會在聽到八角說官家病危的時候,馬不停蹄的趕往臨安城。

    別提什麼父慈子孝,不過是爲了爭奪大位而來罷了。

    所以,對於野心家而言,沒有什麼比成功同他擦肩而過更值得懊悔的事情了。

    若是今日之前說,那姜鄴辰不會相信,畢竟空口無憑;若是今日之後說,那姜鄴辰已經冷靜了下來,認了命;只有今日,顏玦做皇帝鐵證如山,是對他衝擊最大的時候。

    這就是爲什麼,她今晚覺都不睡,來這裏陪人演戲。

    陳望書想着,伸了一個懶腰,任務完成了,誰他孃的還要裝白月光?

    她之前憋了一肚子的氣,不把賤人踩到媽都不認識他們,她還叫陳望書?

    “不是我說,你們也不知道讓一讓,這有了身子的人,怎麼能擠?這位柳娘子可是你們老薑家的大功臣,人家先給老七生了個兒子,現在又懷上了老八的孩子。”

    她說着,皺了皺眉頭,“哎呀呀,田貴人田神醫你們知曉嗎?他可是給姜鄴辰把過脈了,說他是不可能有孩子的。那那個孩子……”

    陳望書說着,環顧了一下牢房裏打得披頭散髮的宮妃們,笑道,“興許那孩子,還得管你們大家,都喚上一聲母妃呢!這麼想來,姜鄴辰該給柳娘子磕頭道謝纔是。”

    “畢竟她一個人,給他生了弟弟,生了兒子,生了侄子,把能生的都生齊全了不是。”

    她說着,甩了甩袖子,大搖大擺的朝着牢籠深處走去。

    先前還咆哮着的地牢,瞬間鴉雀無聲。

    拿些宮妃們先是面面相覷,然後齊刷刷的看向了官家,隨即又看向了一臉驚恐的柳纓。

    站在陳望書身後的木槿,縮了縮脖子。

    她家姑娘這張嘴,當真是太損了啊!

    損到家了啊!

    陳望書走路帶風,像是要去幹飯一般,雄赳赳氣昂昂的,一屁股坐在了牢籠前的椅子上,繼續翹起了二郎腿。

    “姜老七,我剛說的話,你聽見了吧!你咋還不跪下來磕頭呢,看看人家柳纓多仗義,就差給你生個哥哥了!”

    姜鄴辰的臉一下子就紅了,他痛心疾首的看向了陳望書,“你怎麼……”

    陳望書呵呵一笑,“不是我說,當初官家給咱倆定親,我回家就拿了個針,想要自戳雙目,你可知爲何?太醜了啊!太醜了啊!跟這麼個醜東西成親,還不如瞎了好啊!”

    姜鄴辰的臉一紫,本來是要黑的,但先前紅了,黑紅一道兒,顯得發紫。

    “好在我在桃花林裏,發現了你同柳纓……嘖嘖,我點的迷煙,你就說香不香吧?”

    “你!”姜鄴辰不敢置信的擡起了手。

    陳望書擺了擺手,一副你不用謝我的樣子,她說話聲音並不大,外頭的那些人,卻是聽不着的。

    “你是不是發現,我人美心善,那一年做了很多好事,跟散財童子似的?你可知爲何?我甩掉了你這麼個狗崽子,恨不得全城擺上流水席,慶賀三日三夜。”

    “我花錢如流水,權當慶祝了。哎呀呀,讓我想想,你是不是特別奇怪,爲什麼你同高沐澄大婚的時候,挖出了那麼個怪東西,害得你內宅雞犬不寧啊!”

    “那可是我送你的結婚大禮,你猜想你喜歡得緊呢!”

    “還有啊,爲啥你會從馬上掉下來,摔斷了腿,又爲啥你的頭髮,突然綠了,玉佩也爲什麼不見了……嗯,我又突然想到一件事……”

    見姜鄴辰氣得嘴脣發抖,陳望書突然眨了眨眼睛。

    “想到了,但是不想告訴你。”

    “你本來有一個命定的貴人,但是被我中途攔截了機緣。你說這事兒,我幹得漂不漂亮?至於是誰,你猜?”

    “你你你!咱們無冤無仇,你爲何要這樣對我?”

    怎麼可能無冤無仇,姜鄴辰可是在同她即將大婚的情況下,還同柳纓纏纏綿綿的,她若是不出手,氣運之子可是要殺死顏玦,殺死她,殺死所有陳家人的。

    這哪裏是無冤無仇,那是血海深仇。

    更何況,這種人,只記得旁人害他的,對於他幾次三番想要殺了顏玦,那可是忘得一乾二淨的。

    陳望書摸了摸下巴,“大概是看你不順眼?”

    姜鄴辰咬了咬牙,他已經氣得快要撅過去了,“你說,你還搞了什麼鬼?你這個惡毒的女人,幸虧我當初娶的是沐澄,沒有娶你這個毒婦!”

    陳望書啪啪啪的鼓了鼓掌,“你再多誇幾句,我就喜歡別人誇我惡毒。因爲我生平有個愛好,就是喜歡看人無能狂吠。就像是有人的人,喜歡聽狗叫一樣。”

    “你!”姜鄴車捂住了胸口。

    “你是值得慶幸!畢竟你挑選了爲你姜家立了大功勞的女人,的確是可喜可賀呢!我走了之後,你在後悔自己同皇位擦肩而過呢?”

    陳望書說着,嘲諷的笑了起來,“你同那個位置的距離,簡直比從臨安城到東京城還要遠,想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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