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天天想和離 >第五十二章 再起疑心(三更)
    陳望書瞧着陳長歌有些一言難盡,她這弟弟,怎麼蠢蠢的!

    你的馬腳都露出來了,這會兒再遮遮掩掩的,還來得及麼?晚了!

    倒不是腦瓜子不靈光,就是經歷的事情少,沒有受過社會的毒打,應變能力太差!

    就像是同人吵架,當時一片空白,啥也不會,待到被人罵得狗血噴頭了,腦子中又文如泉涌,能罵上萬萬句了。可這有啥用?只能想一句懊悔一句,當時我就應該這樣帥氣的懟回去啊!

    她當時瞧見陳長歌的鞋子有灰,第一個念頭便是將他趕緊支走,摘得一乾二淨的。不管他只是看了熱鬧,還是做了什麼,半點腥臊都不想讓陳家沾上。

    趕他走還不夠,一心將水攪渾了,讓瘋狗們互咬,騰不出手來懷疑旁人。

    虧得她向來做事謹慎,即便是猜測,都做了周全,要不然的話,就她這個傻弟弟……簡直後果不堪設想!

    陳望書心中又喜又驚,喜的是陳家人指不定跟她有同樣的心思,以後不用被老父親指着頭罵逆賊!驚的是……看看陳長歌,妥妥豬隊友!

    儘管心中驚濤駭浪,陳望書依舊哈哈的笑出了聲,“那可是你說的!早知道你也想去看那猴戲,咱們便一道兒去了,也省得分開。”

    “說好了啊,可不許反悔,到時候我出嫁的時候,可是要拿着環兒,去你那兌嫁妝的!”

    陳長歌偷偷的鬆了一口氣,手緊了緊,方纔重重的點了點頭,“一定。”

    陳望書皺了皺眉頭,打了個呵欠,“那我回去歇着了,今兒個早上起得太早,三叔母非要揪我起來打麻將。你也去洗洗,一身汗臭的。過不得幾日,便要回書院了。”

    “好好陪陪阿孃罷,下回回來,還不知道是啥時候呢!”

    陳長歌所在的書院,雖然離臨安城不遠。

    但是書院講究靜心二字,非得整得跟和尚修行似的,常年下不了山。但因爲書院每科考中的人,不輸國子學,也有許多人,將孩子送過去。

    “我知曉了。你也比我大不了多少,作甚總是教訓我!”陳長歌嘀咕了幾句,倒是有了幾分中二少年的模樣。

    陳望書心中有事,不想同他糾纏,擺了擺手,快步的回了自己的小院。

    這竹花院裏,全都是竹子,鬱鬱蔥蔥的,讓人感覺十分的涼爽。陳望書沐浴更衣了,坐在窗邊任由木槿給她擦乾頭髮。

    “唉,長歌一晃都長這麼大了,我阿孃生他的時候,還難產了,出了好多血,險些沒了性命。都說他小時候身子弱,如今長大了,倒是全好了。只希望他能夠懂事些,早日考中出了仕,也好爲父兄分憂。”

    木槿用力的擦了擦陳望書的頭髮,不曉得得,還以爲她在給貓薅毛。

    “姑娘比長歌公子才大多少啊,怎地說話這般老氣橫秋的?長歌公子身子弱?那奴可真沒有聽說過,奴還記得奴頭一回來府上伺候姑娘的時候,正好瞧見長歌公子在樹上掏鳥蛋呢!”

    木槿說着,頗爲懷念,“長歌公子待姑娘可真的好,姑娘就說了一句,聽聞書中說,鳥蛋與雞蛋大相徑庭,有的有彩色兒,便一撩袍子就上了樹!公子笨拙,落了下來,虧得奴接住了。”

    “那會兒公子胖得跟個桶似的,我年紀也不大,直接就把我的左手給壓脫臼了!”木槿說着,摸了摸自己的左手,顯然記憶猶新。

    陳望書經她一提醒,頓時想了起來。

    那一回因爲這個事情,陳長歌被父親陳清諫結結實實的教訓了一頓,關在佛堂裏三日沒有出來。陳望書心中愧疚,偷偷的帶了饃,去探她。

    那會兒她便覺得奇怪,陳長宴是長男,家中待他寄予厚望,父親待他嚴厲乃是應當的。可陳長歌是幼子,家中待他卻嚴厲得近乎苛責。

    甚至小的時候,陳清諫還給他請了武師來教,最後卻因爲朽木實在是不可雕也,氣走了一打師父之後,可算是罷了休。

    她心疼幼弟,還私下裏尋母親說情。

    母親卻說,當年東京城破,血海滔天,歷歷在目。陳長宴錯過了習武的好時候就罷了,陳長歌可趕上了……

    “胖得像個桶麼?倒是真的想象不出來。年幼的事情,好似許多,我都記不得太清楚了。印象中好似聽阿孃提過,說小弟出生的時候,屁股上還長了個黑痣呢!祖父當時還在,說是墨點兒,差點就取名叫陳長墨了。”

    木槿一聽,清了清嗓子,“還有這事兒?奴倒是頭一回聽說。長歌公子常年不在城中,這臨安城裏頭,許多人都不知道咱們姑娘還有個阿弟呢!”

    陳望書點了點頭,“可不是有,不信下回……”

    她的話沒有說完,說完了怕木槿捂着臉尖叫,流氓!

    “不信下回你問長歌身邊的人,你那師兄,不是在長歌身邊近身伺候麼?看看姑娘我,可有騙你!”

    木槿臉蛋兒一紅,“姑娘打趣我!連帶今兒個長歌公子給的三個環兒,姑娘都攢了十環了!若是換做射箭,那叫百步穿楊了!”

    陳望書又是一怔,她說系統是286的腦袋,其實她纔是。若不是被人提及,許多舊事,她是想不起來的。

    陳長歌自幼便十分的親近陳望書,小時候,還不是這般模樣,像個小尾巴似的,總是姐姐長姐姐短的。長大了,反倒喜歡欺負她來了。

    有一年她生辰,陳長歌送了她一座銅塔,在塔角處掛了一個環兒。說等到她出嫁的時候,便來結算,每掛上一個環兒,她出嫁的時候,陳長歌便給她添妝一百兩。

    陳長歌惹惱了她來求饒,便是送環兒的;她若是惹惱了陳長歌,便摘了環兒還回去。這樣有來有往的,這麼些年過去,加上今日陳長歌主動送上的三環,竟是有十個環兒了。

    “長歌尚未考取功名,哪裏來的一千兩。也就是小孩兒的玩笑話罷了。”

    木槿聽着這話一愣,左右爲難了一會兒,方纔說道,“姑娘,這話奴本不該說。但是奴也覺得怪異,上一回我去尋師兄,看着他收起了一沓銀票……”

    木槿說着,用手比劃的一下,“得有這般厚吧!少說五千兩!他一個孤兒,哪裏來這麼些錢,定是長歌公子的!指不定長歌公子有啥生財的門路,亦或者是大娘子暗中貼補的……”

    “照我說,家中最窮的就是姑娘你了!上次白瓷還苦着臉,說你把一點私房銀子都輸光了!到時候恬姑娘出嫁,都不知道拿什麼添妝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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