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天天想和離 >第六十九章 大婚前夜(加更)
    直到用晚食的時候,陳家一家子人都還沒有齊全。

    陳望書倒是並沒有放在心上,她瞅着院中晾着的那滿當當的箱籠,心中豪情萬丈!

    貴族家的姑娘都有田莊有鋪子,喫喝簡直就包圓了。這麼些寶貝若是光留着混喫等死,然後傳給下一代,未免太過無趣!

    若是拿來造反,“陳望書捅了七皇子一刀子,大聲喊道,這是你爹給我那根簪子的回報!七皇子氣絕,一血!”

    “陳望書的手下射了柳纓一箭,她大聲喊道,這是你婆母給我的那根玉如意買來的神箭手,不用感謝我讓你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神乎其技!柳纓氣絕,雙殺!”

    “陳望書的夫君勒得官家要斷氣,她大聲喊道,這是你娘給我的嫁妝,你給我的指的夫婿!不用感謝我讓你體驗了一把什麼叫做君子報仇十年不晚!官家氣絕,三殺!陳望書正在大殺特殺!”

    陳望書想着,笑出了聲,“系統,待有那日,你可要這般播報。”

    許久沒有出現的系統,這次回答得卻是極快,“清平夜西湖不清平,仁義郎隨手救貴人。”

    陳望書皺了皺眉頭,認真了起來。

    今夜竟然是有系統任務的,所謂系統任務,那便是同書中的主線劇情有關係的大事件。這個故事圍繞的主角是七皇子同柳纓,那麼意思便是,今晚在西湖將會發生血戰。

    七皇子將要救下一個人,而這個人未來將會對他大有助益。

    敵人實力的增長,便是對己方實力的削弱。

    陳望書想着,立馬拿出了今日秦早兒送給她的小弩,藏在了袖中,又喚了木槿來,取了帷帽,剛走到小樓門口,便撞見了一臉笑意的李氏。

    “我的兒,怎麼這般晚了還要出去?你阿爹讓你禁足,你可是忘記了?再說明兒個便是大婚之日,天不亮便要起身梳洗打扮……門上都落了鎖了,可是發生了什麼急事?”

    陳望書搖了搖頭,將那小弩藏得深了些,一把挽住了李氏的手,搖晃了幾下,嬌嗔道:“阿孃,一想到明日便要出嫁,女兒心中惶恐得很。”

    “大舅那般疼我,來信也說要我好好相夫教子。這做人閨女輕快,做人媳婦便難了。是以女兒想去西湖邊泛舟,鬆快鬆快。我很快便回來的,保證不會讓阿爹發現的。”

    李氏一聽,眼睛亮了幾分,四下裏看了看,壓低了聲音,“一會兒阿孃給你望門。我嫁給你阿爹之前的那晚上,也跑出去玩兒了。一口氣掏了十八個鳥窩,方纔平靜些。”

    陳望書一梗,誰想掏鳥窩啊,她想去掏人心窩!

    “阿孃你可真好!”陳望書說着,真心的蹭了蹭李氏的手臂。

    李氏揉了揉她的腦袋,“都要出嫁了,還撒嬌呢。便是要出去放風,那也得先把正經事給辦了。你隨我上樓來。”

    陳望書心急如焚,暗罵系統不早些通知,總是臨門一腳了,方纔當那事後諸葛亮,簡直是可恥!

    李氏拉着陳望書又上了小樓,將人全都打發出去了,方纔掏出一個小盒子來。

    “這裏頭啊,是阿孃給你壓箱底的東西。阿恬同你一樣都在說親,我明面上不好太越過她去,若是對比得狠了,難免會有人說我們欺負孤女。”

    “哦,這些都是老

    太太想的,再三叮囑我的,不然換了阿孃的意思,定是什麼好的都想給你。我的嫁妝,給我閨女,有何不妥當?”

    “你同你祖母,到底是隔着一層,比不得阿恬。她也不想想,你嫁的是扈國公府的小公爺,去了那邊是嫡長媳,擱在高門大戶裏,那就是未來的宗婦。阿恬嫁的是尋常人家。”

    “若兩頭一樣,她是豐厚了,丟的都是你的臉。好在宮中給添補了些……”李氏說着,不滿之意都掛在了臉上。

    她說着,將那盒子的搭扣打了開來,“這裏頭啊,都是些田莊鋪面什麼的。其中有個蛐蛐生意,不好拿到明面上說。你兄弟們都不想要,顏玦好這個,阿孃便一併給你陪嫁了。”

    陳望書揉了揉自己的耳朵,“什麼蛐蛐?”

    李氏驕傲的擡了擡下巴,“蛐蛐你不知道麼?阿孃當年走南闖北,別的功夫沒撈着,卻是養得一手好蛐蛐,個個都是常勝將軍。這買賣的掌櫃的叫李升,是我家的家生子,十分忠心。”

    “你若是有什麼要辦的,儘管吩咐他。也給你陪房了。”

    陳望書有些發懵,不是……阿孃你到底藏着多少我不知道的事!

    李氏說着,將那盒子合上了,“你自己個慢慢看便是。還有這個,你拿好了,莫要叫人看見了。”

    陳望書一低頭,便瞧見自己個腿上多了一本發黃的小人書……

    她清了清嗓子,快速的將那小人書同壓箱底的盒子一併收到了箱籠裏。

    李氏瞧着,眼眶一紅,她拿帕子擦了擦眼睛,“明兒個事情多,阿孃不一定能同你說上什麼體己話。只有一句想同你說的:莫聽旁人的,什麼以夫爲天,我的兒,當以己爲天。”

    陳望書點了點頭,李氏又擦了擦眼睛,便沒有多言了,只輕輕的拍了拍陳望書的肩膀,“你早去早回,莫要太貪玩了。叫木槿一定要寸步不離的跟着。”

    “我知曉了阿孃。”

    李氏一把扯過一旁的帷帽,替陳望書戴上了,親手牽了她到角門去,叫那婆子開了門,又叮囑了自己個身邊的貼身丫鬟,在那角門候着,方纔放心的回了主院。

    陳望書無暇顧及太多,直奔西湖而去。

    待到了那頭,方纔傻了眼,這西湖這般大,哪個曉得七皇子在哪裏,又有那個曉得,那根不起眼的貴人草,長在哪個墳頭?

    她正想着便隱隱聽到了刀劍相接的聲音。

    陳望書立馬驚醒起來,她搓了搓小手,拉着木槿便尋了處隱蔽之地躲了起來。

    她這到底算是歐皇,想什麼來什麼?還是非酋,走哪裏都有血光之災?

    若是今夜她被人砍殺了,那明日顏美人會便宜哪個烏龜王八蛋!

    陳望書聽着不遠處乒鈴乓啷的聲音,心中開始懊悔起來,她手無縛雞之力,就應該老老實實的做幕後惡人,咋一時激動,來這邊撿漏了!

    她想着,扯了扯麪前的草,將自己隱藏得更深了些。

    不多時,聲音便越來越近,一個像猴一般的人,蹦躂而起,像是要撈月亮似的,嗷嗷而來。在他的胸口,明顯的被人紮了一刀,鮮血直流。

    陳望書面無表情的揮了揮小手,嘿,兄弟!明兒個大婚,今夜咱都挺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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