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天天想和離 >第七十二章 三大疑點
    陳望書當然不會繼續晃悠,且不說李氏等着門呢,萬一她晃盪着碰着了七皇子姜鄴辰。

    那人家還當自己的男主光環萬丈高,她陳望書還對他念念不忘,新婚前夜愁苦想要投湖自盡呢……那豈不是污了她身爲長輩的一世清譽。

    主僕二人一路無話,飛快的奔回了府中。

    夜已經深了,陳家的宅院附近的小巷子靜悄悄的,只偶爾有打更人,路過吆喝幾聲。

    守門的婆子打着盹兒,聽到了她們的聲響,忙開了門。木槿從懷中掏出了個錢串子,塞到了那婆子的手中,“媽媽辛苦了,快些回去歇着吧!今夜西湖邊可真熱鬧,姑娘瞧着高興呢。”

    婆子本就是李氏身邊的貼心人兒,兩頭拿了賞賜,自然是高興得很,“姑娘高興就好,那老婆子便先回去同大娘子稟告了。你快伺候姑娘回去歇了,明兒個一早,還得早起呢。”

    木槿點了點頭,扶着陳望書,快步的上了小樓。

    小樓裏靜悄悄的,粗使的丫鬟婆子,都已經歇了。

    白瓷坐在牀邊做着針線活計,見陳望書進來了,忙將針線放進了簍子裏起了身,“奴去給姑娘打水沐浴。”

    陳望書點了點頭,在桌邊坐了下來,端起了桌上的茶盞,倒滿了水,咕嚕嚕的一口氣喝了個精光。

    緊接着,她便掏出了袖袋裏的小弩。

    白天的時候,看了覺得它平平無奇,像是一個精巧的擺設,如今再看,陳望書簡直覺得自己端着的是一把神狙!

    比狙還猛,人家狙只能一次殺一個!這個一次倒八個,就是有點敵我不分……

    “姑娘,這弩的針我都給你收回來了。你瞅瞅看,跟補衣服的繡花針似的,不過是中空的,應該是裏頭放了厲害的藥,類似於麻沸散之類的那種藥,要不就是能夠麻痹人的蛇毒。”

    “這東西以前聞所未聞,秦姑娘盡然就這麼送給姑娘了。”

    陳望書伸出手來,輕輕的摸了摸這小弩,這是她今夜發現的第一個疑點。

    秦早兒的父親,雖然是武官,但一直都在御前護衛,上一回上戰場,怕不都是十年前南下逃亡的時候了。

    雖然他也算是身居高位,朝中重臣了。可陡然提起這個人來,只能用平平無奇,毫無存在感來形容。

    應該是當年,僥倖的隨了聖駕南下,要不就是官家還在潛邸的時候,便是舊部了。

    在城中,像這樣的官員不勝枚舉。

    初初建都臨安的時候,官家發放官位,那跟開倉放糧似的,恨不得連跟着他一道兒南下的雞,都封上一個神雞大王。

    這麼厲害的武器,若是秦家祖傳的,那麼秦將軍不會這般無名;秦早兒年幼的時候,用這個弩機,也震懾不了府中的牛鬼蛇神。

    那麼弩機是哪裏來的?秦早兒可是說,她的母親,出自書香門第……

    弩機珍貴,這種能夠讓人麻痹的藥,更是珍貴。若是這玩意能夠量產,陳望書想着,都激動起來。

    到時候還用什麼麻藥啊,直接放沾血封喉的,擱戰場上一突突,別說東京城了,連北齊人的老巢,都能夠給他端了。

    到時候她當了皇帝,就頒一道聖旨,以後不能管皇帝叫官家,只能叫爸爸!

    這麼一想,陳望書

    簡直是通體舒坦,感覺打通了任督二脈!

    可是,弩機到底是哪裏來的,還有秦早兒爲什麼隨隨便便就給了她?爲什麼是她?

    還有第二個疑點。

    陳望書擡起頭來,看向了木槿,眉頭輕輕一挑。

    “虧得我還拿你點迷香手抖的事情笑話你,今兒個你下手當真是乾脆又利落,若非有你,怕不是那藥效一過,咱們都回不來了。”

    木槿一聽,有些不好意思的撓了撓頭。

    她睜大了眼睛,認真的看着陳望書道,“我當初被選到姑娘身邊,是發過誓的,我的命就是姑娘的,便是拼死也要護得姑娘周全。

    陳望書心頭微微一震,不是每個人都是影后影帝。

    木槿的眼神炙熱又堅定,她說的每一個字都是真的,她當真能夠爲了陳望書豁出自己的性命去。

    可是在陳望書的記憶裏,木槿就是一個府中分配下來的丫鬟罷了,雖然她平日裏待她很好,從來不苛刻人。可怎麼想,也想不出來,爲什麼她這般忠烈。

    木槿不是普通的丫鬟,白瓷也不是。

    那麼以前的陳望書,是普通人麼?

    陳望書心中敲着邊鼓,轉移話題道,“你覺得顏玦的功夫怎麼樣?”

    這是陳望書心中最大的疑惑。

    因爲錢芙蓉說的,顏玦小時候便能夠一連斬殺十三人,並且能輕功水上漂,又有大反派光環加持。

    在她的心中,顏玦不是東方不敗,那也是歐陽鋒。

    可今日一見,壓根兒不是這麼回事。

    顏玦一來的時候,胸口已經受了傷,不存在什麼故意藏拙給她看之類的事情。那麼……從未見過功夫如此差的反派大boss!

    她是外行,可木槿不是。

    木槿一聽,立馬精神抖擻起來,“姑娘,我正要同你說這事兒呢!咱們家未來姑爺,未免也太弱了些。我們這些打小習武的,哪個不敬佩扈國公?”

    “可說句不該說的話,小公爺簡直比不上扈國公的一根毫毛!”

    她說完,見陳望書沒有惱,膽子又大了起來,“姑娘,不是我說,這也未必不是好事。你想想看那日秦姑娘說的……武將家粗魯,姑娘你弱不禁風的,萬一被人欺負了……”

    “那小公爺要是武藝超羣,我打不過他,那豈不是護不住姑娘你了!現在好了,看他今日把式,同我半斤八兩的,他若是敢欺負姑娘,我就直接揍他!”

    陳望書想了想,認真的點了點頭,補充道:“別打臉。”

    木槿以爲她說笑,咯咯的直樂呵起來。

    她笑了一會兒,想了想又說道,“不過,姑娘,我覺得小公爺的武功路數怪怪的。動作怪異不說,還不怎麼流暢……怎麼說呢!”

    “河渠,河渠姑娘知道的,就像是河渠積淤被堵住了,咱們放的孔明燈,總是走走停停的,沒有辦法順風順水的流下去……”

    木槿說着,猛的一拍腦袋,跳了起來,“姑娘,我知曉了,定是有人要害他,在教他練武功的時候,故意練了錯的招式!要不然的話,扈國公的兒子……”

    陳望書恍然大悟,她就說,那樣的美人,怎麼輕功跳起來跟個猴兒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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