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天天想和離 >第七十八章 打豬變虎
    陳望書躺在牀榻上,面朝着牆,若她的眼睛能噴火,現在系統都能被她給燒融了。

    屋子裏的紅燭跳躍着,四周都是顏玦慣有的清冷的香。

    陳望書忿忿的拍了拍牆,差點兒沒有把手給拍折了,她伸手一摸,好傢伙!這牆金光燦燦的,竟不是貼的布,而是包的真金!

    陳望書無語的翻了個身,再一看,好傢伙,牀帳上鑲嵌着碩大的幾顆明珠!

    她氣鼓鼓的又翻了個身,面朝外,一眼就瞧見了剛出耳房裏洗漱出來的顏玦。

    他穿着雪白的中衣,因爲受了傷不方便繫帶子,衣服鬆鬆垮垮的掛在身上,露出了好看的鎖骨。頭髮梢上沾染的水珠,順着脖子,流進了衣服裏。

    那冷冽的薰香,因爲他帶來的熱度,頓時溫暖了起來。

    陳望書不用伸手摸,都能夠感覺得到,自己的臉紅得快要滴血了。

    夭壽啊!

    陳望書最後一次翻了身,把頭埋進了軟枕裏!

    也難怪顏玦不思進取!金錢美人環繞,糖衣炮彈包圍,她都有些把持不住,甘願一輩子就這般混喫等死得了。

    “枕頭底下擱了玉如意,小心硌着臉。”顏玦輕聲說道。

    靠!連最後一個方位都沒有放過!

    陳望書沒好氣地伸手一掏,發現那枕頭下頭,不光是有玉如意,還有一些吉祥如意的小金鏍子,她數了數,一共有十個,圖案花樣各有不同。

    “放這個做什麼?”

    顏玦臉微微一紅,“之前攔門的時候,我給了旁人金疙瘩,瞧你兩眼亮晶晶的,便尋了這個來。別人有的,娘子怎麼能沒有。”

    陳望書一梗,系統給我上呼吸機!

    還有,咱們兩個不是絕世大反派嗎?深夜裏臉紅紅是個什麼純情校園劇!

    不等系統說話,顏玦已經上了榻,興許是傷口太深,他躺下去的時候,悶哼了一聲。

    這一下,讓陳望書徹底的清醒了過來。

    反正也不能喫,再好看有啥用!

    顏玦像是想要炫耀武功似的,擡腳一鉤,將被子勾了過來,一牀蓋在了陳望書的身上,而另外一牀,這是蓋在了他自己個身上。

    陳望書無語的閉上了眼睛,這麼能耐,你咋不去天橋賣藝呢?

    不一會兒的功夫,一旁的顏玦便發出了均勻的呼吸聲,顯然是強撐了一日,已經到了極限。

    陳望書瞥了一眼他好看的側臉,果斷的轉身面對着那俗氣的金包牆,絕對再不能被美色所誤!

    事到如今,她同顏玦已經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且不說她自己刨了個巨坑,設計顏玦求了聖旨指婚,本是想要套牢美人,可如今連自己個也套牢了。

    官家指婚,哪裏那麼好和離?就算和離了,萬一那個挫人再一腦抽,再亂牽一次紅線……與其嫁給醜人,不如老老實實的在顏家喫香的喝辣的。

    再說了,甭管顏玦芯子裏換成了什麼人,顏家自身的勢力還是在的。既然他駕馭不了,那她就勉爲其難的收下了!待她做了女帝,呼風喚雨,顏玦在後宮當米蟲,

    豈不是皆大歡喜!

    陳望書想着,又覺得兩人真的是天作之合!一對騙婚的王八羔子!

    再看顏玦這個人。她思來想去,應該是在她穿過來的時候,甚至在她穿來之前,顏玦便已經過來。至少她接觸的,始終都是同一個人。

    那麼拋開書中的人設,現在的顏玦是一個什麼樣的人?

    陳望書快速的分析起來,首先這人一定長得也不醜,不然的話,擁有了顏玦的臉,還不每日啥事也不幹,沉醉於照鏡子?

    其次,不老!不然做不出猴子蹦的事!

    第三,有賊心沒賊膽,行首娘子生辰他不是也沒有去?而且毫無經驗。

    第四,聰明的很,心機城府統統有,要不然的話,也不至於能夠哄騙過周圍的人。

    陳望書想着,可算是鬆了口氣,這麼看來,還有得救,至少不是朽木不可雕也。

    而且,陳望書偷瞄了一眼顏玦,就憑這張臉,不能救也得救!

    待她日後拿着小皮鞭,日日鞭撻,豬都能夠抽成老虎了!

    就這麼迷迷瞪瞪的想着,再一睜眼,已經是天亮了。

    陳望書打了個呵欠,看了看旁邊,顏玦的一隻胳膊搭在她的小腹上,睡得正酣。

    陳望書想着院子裏生鏽的兵器同落灰的鎖,擡腳便想將他踹下去習武,可想着那傷,只能遺憾的讓他繼續鬆快幾日了。

    “該起了,今兒個不是還要去敬茶麼?”

    陳望書輕輕的踹了顏玦一腳,顏玦睫毛抖了抖,睡眼惺忪的揉了揉眼睛,“知道了!”

    都成親了,不用忍了!陳望書使出了自己的洪荒之力,搓了搓顏玦的腦袋毛,簡直可愛到化了!

    顏玦被揉得暈頭轉向的,茫然的坐了起身,而陳望書卻是不知道何時,已經到銅鏡前去梳妝了,他捋了捋自己的頭髮,剛纔做了一個好可怕的夢!

    夢到有人把他薅禿了!

    兩人梳洗完畢,主院的嬤嬤便一搖三擺的來了,她生得一張國字大臉,那四條邊,像是用尺子畫過了似的,格外規整,讓人一見難忘。

    “玦哥兒同縣主可算是醒了,大娘子等很久了,老奴先收帕子。哎呀,這帕子上的血怎麼……”

    陳望書呵呵一笑,精神大振。她正嫌一肚子氣沒地方撒呢,有人就迫不及待的,想給她下馬威了,也不曉得,到底誰給誰下馬威。

    她想着,從匣子裏選了一根珠花遞給了白瓷,“嬤嬤說的哪裏話,我們早就梳洗好了,左等右等,都不見嬤嬤過來。這不頭髮拆了又梳,梳了又拆的……又不敢貿貿然上主院去……”

    “萬一擾了母親清夢,那可就罪過大了。”

    她說着,轉過身去,看向了那牀邊拿着帕子嬤嬤,驚訝的睜大了眼睛,“嬤嬤,這元帕有什麼問題麼?還是說扈國公府有什麼祖傳的規矩,譬如要求元帕上的血,流出一個顏字?”

    “唉,不知者不罪。若是有這樣的規矩,嬤嬤應該提前把母親的元帕,借給我學習學習的,我也好照着流血不是……”

    屋子裏鴉雀無聲,那嬤嬤目瞪口呆,僵硬在了原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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