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天天想和離 >第九十一章 夫妻擺擂
    張府尹已經啞口無言。

    正在這時候,一個師爺打扮的老者走了進來,附耳到張府尹身邊,嘀咕了好幾句。張府尹臉色一變,啪的一聲拍響了驚堂木,“你確實不是兇手,但此案疑點頗多,有案中之案,衙內近日,不要出城,方便本府隨時查問。”

    顏玦笑着點了點頭,“那是自然。”

    他說着,對着陳望書伸出了胳膊,“娘子,咱們快些走罷,一會兒日上三竿了,我怕老岳父要拿竹鞭抽我!那四書認得我,我卻是認不得它呀!”

    陳望書低着頭,憋着笑,聽着這話抽了抽嘴角,可一擡頭,便又是一副賢淑的面孔,“夫君果然不負望書的信任。勸學上進,乃是好事,多讀些聖賢書,是不會錯的。”

    顏玦的頭點得像是搗蒜一般,任誰一看,都覺得他對着新過門的妻子,那是言聽計從。

    陳望書瞧得,徹底的舒心了。

    夫妻二人挽着手大搖大擺的出了府衙。先前還安靜的街巷,如今犄角旮旯裏到處躲着是人,都喫飽了撐着等着看顏玦笑話呢!

    見他好胳膊好腿的出來了,掉頭就跑,回去報信去了。

    顏玦一瞧,對着那些人哼了一聲,“先看小爺的笑話,也不先撒泡尿照照你自己個,你丫的活着就是笑話。一個個的,同雪地裏的山雞似的,尾巴都露出來了,還當自己個藏着好好的呢。”

    “小爺今兒個把話撩在這裏了,有什麼不服氣的,直接來,耍賤招收買我身邊的人害我是個什麼事?也不怕損了祖輩的陰德。”

    “我就是會投胎怎麼地了?我爹是扈國公,礙着你們啥事兒了?有本事你們也喊他爹唄,再不濟,喊我做爹我不也嫌棄,又沒有人把你們的嘴給縫上了。”

    “一個個的,都把我顏玦當蠢蛋收拾。小爺那是不學也有喫有喝的。若是學起來……娘子,那個話怎麼說的來着?”

    他說着,甩了甩袖子,將一個二世祖的囂張氣焰表現得淋漓盡致的。

    陳望書溫溫柔柔的笑着,“士別三日當刮目相待,夫君若是頭懸梁錐刺股,定是能夠一鳴驚人!”

    顏玦看上去有些發懵,完全沒有聽懂的樣子,但也不影響他豪氣的揮了揮衣袖!大聲嚷嚷道:“沒錯!哼!娘子,咱們走!”

    陳望書忙扶了他,兩人一道兒上了馬車。

    坐在堂上的張筠年聽到外頭的“豪言壯語”,無力的扶了扶額。

    不學無術的狗東西!以爲翻個書就能當狀元吶!

    ……

    顏玦沒想當狀元,他只希望自己個,不要被陳望書搓扁揉圓。

    自打上了馬車,陳望書便一直盯着他看,嘴角含笑,目光滲人,像是盯着一盤不知道是什麼餡的月餅一般,猶疑着要不要抓起來咬上一口,看看他是不是黑芝麻餡的。

    就連平日裏伺候在側的木槿,都叫她給打發出去了。

    過了好一會兒,陳望書方纔翹起了手指,看了看自己的指甲,上頭染了藕荷色,格外的清新。

    “夫君倒是好謀劃,望書這兩日,實在是班門弄斧,貽笑大方了呢!端午節我倒是不知曉,你尋我小弟喝酒去了。虧得

    我之前還猜來猜去,大包大攬的,真是羞煞人也。”

    顏玦聽着這文縐縐的矯情話,一個激靈。

    娘子,戲臺子已經撤了,這裏只有你我二人,出出戲!他左瞧右瞧,陳望書半點沒有羞,惱倒是真的。

    顏玦說着,拱了拱手,“卿卿莫要生氣,玦委實是萬不得已,更是沒有哄騙娘子。形勢所迫,玦沒有辦法,方纔對外隱藏了武功,裝傻充楞的。”

    “至於原因,娘子之前已經替我分析得一清二楚了。玦生存艱難,前有狼後有虎,匹夫無罪懷璧其罪!我娘給我留下了一大筆讓人眼紅的產業,我爹有三代可傳的爵位……”

    陳望書一愣,皺起了眉頭。

    顏玦的生母,乃是女土匪。當年扈國公尚未招安投誠朝廷的時候,便尋了個山頭,落草爲寇。娶了前任寨主的女兒,也就是顏玦的母親。夫妻二人做山大王,沒少幹搶掠之事。

    但土匪再富有,也要養着一大幫子兄弟,論錢財,遠遠比不上像他們這種官宦之家,亦或者是商賈之家,世代積累的財富。

    顏玦的母親,一個女山大王,怎麼會留下一大筆產業?

    顏玦從小生活在富貴鄉里,他都說令人眼紅了,那想必是一筆天文數字,難怪扈國公給她的匣子裏,裝着那麼多田莊鋪子,顏玦卻半點都沒有動心。

    他確實是擁有更多。

    只不過如今的顏玦,不是原主,據她之前的推測,他沒有記憶,那麼他是怎麼知曉這些的?

    顏玦像是有讀心術一般,苦笑出聲,“你可還記得那天,我被人刺殺,掉落進了你的院子裏?他們當時追殺我,就是要找什麼東西。”

    “他們口口聲聲說鑰匙,鑰匙,但並不知道鑰匙是什麼。我搞不清,我家庫房裏的確裝了許多寶貝。但說句難聽的話,那些個鎖,對於武藝高強之人,並不算什麼,壓根兒不值得來行刺我,然後尋找鑰匙。”

    “後來,我套了林叔得話,方纔知曉,是這個……”

    顏玦說着,掏出了自己脖子上掛着的一塊黑白相間的玉扣,又拿起了腰間那一個。

    像是變戲法似的,揉搓幾下,那兩個玉扣便合在了一起,組成了一個怪異的圖案。但明顯,這鑰匙缺失了一塊。

    陳望書一聽,掏出了藏在衣襟裏的玉扣。自從那日顏玦走後,她發現這玉扣有蹊蹺,便用布包了,一直隨身帶着,生怕什麼時候,就頂了用。

    “你擔心下次自己敵不過,鑰匙被人搶走了,於是就把其中一塊,放在了我這裏。”

    顏玦點了點頭,“正是如此。”

    他說着,接過陳望書遞過來的玉環,又搓了幾搓,這個玉環也鑲嵌進去了,看上去古古怪怪的,像是一個什麼詭異的標。

    陳望書一瞧,皺了皺眉頭,“總覺得我好似在哪裏見過這個樣子的圖案。可要想,卻想不起來了。”

    顏玦眼睛一亮,安慰的將陳望書的碎髮捲到了耳後,先前在馬車裏躲避那個迴旋鏢,她的髮髻都鬆動了,掉了一些髮絲下來。

    “沒有關係,下回遇見就知曉了。我們不知道鎖在哪裏,豈不是更好?就算鑰匙被人搶去了,他們也不知道去開哪個門兒!”


章節報錯(免登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