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天天想和離 >第一一二章 印記出現
    雖然一句話也沒有說,可兩人一個眼神,便知曉對方的安排。

    這種默契,陳望書靜下心來一想,都覺得暗自心驚。

    她甚至有時候在想,是不是上輩子的時候兩人便是相識的。但搜腸刮肚的思來想去,她也不認識一個叫做秦臻的人。

    年幼的時候不認識,長大之後有那個惡霸經紀人管束着,更是沒有辦法同總裁鬧什麼緋聞了。

    只能說,要不沒有見過,要不不美。

    她對於不美的人,懶得記住。

    馬車行得不快,陳望書一路上走走停停的,在東家買了祖母愛喫的白糖糕,又在西家買了母親愛喫的荷葉雞……家中人一個不拉的都買齊備了,這才歸了家。

    可甫一到門前,還未進去,陳望書便像是被雷劈中了一般,僵硬在了原地。

    “姑娘,怎麼了?怎麼不進去?大娘子若是知曉你今兒個回來,指不定多高興呢!”

    木槿提溜着大包小包的,見陳望書杵在門口,好奇的問道。

    顏玦閉關三月,陳望書也有三個月沒有回孃家了,李氏怕不是想她想得緊了,瞧見了要痛哭流涕的。

    可此刻陳望書並沒有心情想這些,她滿腦子都是,我去!

    什麼叫做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功夫。

    她往這陳家大門口一站,那邊是歐氣倒灌,像是腦殼突然開了光一樣,一下子便想了起來。

    陳家門前這寬門匾,乃是她的祖父陳北親筆所書。

    南下之後,父親叫人拓了掛上去的。在開封老宅那個不知道多少代祖傳下來的舊門匾,是再也拿不回來了。

    她的確是見過那印記。當初她出嫁,老夫人拿了一個珠寶匣子給她添妝,其中便有一對水滴形狀的耳墜。老夫人說,是年輕的時候,陳北送給她的。

    嫁給顏玦之後,幾個月沒有出門,且她的珠寶匣子實在是太多了,祖母給的那個,連打開都沒有打開過,自然是沒有想起來。

    那水滴耳墜上的耳託,便是這同樣的圓形印記。

    陳望書強壓住了自己想要衝回去的衝動,擡腳邁進了家門。

    她朝着主院一路行去,打算先去拜見老夫人,可進了院子連個人影兒都沒有瞧着,打簾子的女婢瞧見她回來了,驚訝地行了禮,撩起了珠簾,朝着屋子裏頭稟告道:“老夫人,大娘子,二姑娘回來了。”

    陳望書整了整衣衫,準備好了迎接一個熱淚盈眶的李氏,可等了半日,半點動靜也無。

    她無語的抽了抽嘴角,這年頭,親閨女哪裏有麻將親!

    陳家的百年聲譽,果然是會毀在這百來顆麻將子上吧!

    “望書回來了,自己個坐。我就說我今兒個手氣怎麼這般旺,難得的一喫三通殺。原來是我閨女回來了,旺我!”

    李氏說着,指了指自己面前堆着得一堆錢,樂得簡直找不着眼睛了。

    陳望書看了看苦哈哈的其他三人,心中數着三二一……

    果不其然,她剛剛數完,錢芙蓉便將牌一推,“不打了不打了,隔得這麼遠,我都聞到我最愛喫的醉蟹的味道了。還是望書有孝心,哪裏像我那個傻兒子,回回都給打酒喝。”

    “連個下酒菜都不知道捎帶一個。今兒個難得望書回來,我們開一攤子好久,就着這蟹吃了。”

    李氏一把拉住了她的衣袖,“不行,我都要和牌了,你怎麼不來了!”

    錢夫人雖然有功夫在身,但哪裏有李氏霸得蠻,她趕忙對着陳望書狠命的眨巴起眼睛來。

    再一看,好傢伙,不光是錢芙蓉,老夫人還有大嫂都是一臉渴望的看着她。

    陳望書好笑的摟住了李氏,看來她幾個月不回來,這陳家的麻將局都翻天了。

    管你是會算牌的也好,還是會聽牌的也罷,那人怎麼勝得了天,一個個的還不是得跪倒在歐皇的石榴裙下!

    “阿孃,我怎麼瞧着大嫂這些日子生得圓潤了許多。”

    李氏一聽,眼睛都亮了,立馬被陳望書轉移了注意力,“你不曉得,你大嫂嫂她有了身子。你們且等着,我叫廚上做些好湯水來。”

    李氏說風就是雨,話音剛落人已經走到門口去了。

    待她一走,錢芙蓉欲哭無淚的趴在了麻將桌上,“再這般下去,我連給我兒子攢的聘禮,都要輸光了!”

    老夫人倒是比她淡定許多,“行了行了,你快幫你嫂嫂忙去。若是她吩咐廚上,那定全是滋補的,你不是要喝小酒麼?”

    錢芙蓉立馬起了身,“之前坐得太久了些,你懷着孕,也不能光補不動,同我一道兒溜達溜達,正好也去看看,有什麼你想喫的。”

    一會兒的功夫,屋子裏便安靜了下來,只剩下陳望書同老夫人兩個人。

    “阿恬怎麼不在家?”

    老夫人笑了笑,卻是沒有回答,“我瞅着你今兒個回來,像是有事要問我。”

    陳望書點了點頭,也不扭捏,直接問道,“想問您祖父當年送給您的那對水滴耳環的事。那耳環祖父是從哪裏得來的呢?”

    老夫人一愣,皺了皺眉頭,“倒是沒有什麼出處,乃是你祖父親手做的。他這個人,幾乎沒有什麼不會的,刻印章做首飾,對他來說,都是小事兒。”

    “我那首飾裏盒子一多半的東西,都是他做來送給我的。”

    好大一坨狗糧!陳望書覺得自己個差點兒沒有齁死。

    “那水滴上面得耳託,也是祖父自己個畫的圖樣,自己做的麼?”

    老夫人搖了搖頭,“圖樣是他一個朋友送的,但是拿到銀樓叫人打的。那耳託倒是別緻,本來還有一個圓形的玉佩的。南下的時候,遺失了。”

    “那玉佩就是耳託一樣的麼?”

    “是一樣的沒有錯。我想起來了,當時他的友人先送了玉佩。他爲了成套兒,又做了耳墜。至於那個友人姓甚名誰,我就不知曉了。只知道他當時說,是一個忘年交。”

    “那人做的乃是一些古玩的買賣,常常能夠淘到一些稀奇古怪的好東西。他說那個玉佩有什麼陣法,戴了能夠滋養人。他這個人,有時候神神叨叨的,我也沒有當回事。”

    “南下的時候,有一回遇到了叛軍,忙亂之中,便遺失了。你若是想要配上,我這裏倒是有一塊好料子,同那耳墜水頭差不多的,你畫了圖樣子,叫人照雕一塊便是。”

    老夫人說着,好奇的看向了陳望書,“怎麼突然想起問這個?有什麼問題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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