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天天想和離 >第一三一章 無敵寂寞
    陳望書頗爲驚訝,這根葫蘆娃藤絕對是個黑心藤,要不然長出來的,怎麼個個都是黑心葫蘆娃?

    這大陳朝的人,當真是人均兩幅面孔,內裏藏奸啊!

    就八皇子那個嚶嚶怪,竟然也能夠做得出搶嫂嫂的無恥之事!

    這回她可真是打眼了!

    她還當八皇子是個不中用的,是以高家才毫不猶豫的選擇輔佐三皇子。現在看完,並非完全如此,人家只是吃了先來後到的虧啊!

    陳望書想着,眼眸一動,頗爲意味深長的說道,“難怪秦早兒的父親,近來待她異常的親近,恨不得做了那二十四孝父親。又將這朝堂密室,掰碎了揉雜了,說給她聽。”

    “果然能在御前行走的,就沒有幾個真正的笨人。這是有利可圖啊!”

    陳望書有些恍然大悟,怪不得在宮中的時候,秦早兒嗆聲繼母,那後孃耷拉着腦袋,屁話都不懟回來一句。原來他們一早兒知曉,秦早兒要飛黃騰達了。

    “單純做個皇子妃,可不需要知曉那麼些,看來秦家所圖甚大,四皇子所圖甚大。”

    顏玦笑了笑,“四哥率直,確實有將才。在諸君之中,是爲良木。”

    陳望書一愣,良木個鬼,不過是矮子裏頭拔高個罷了。

    不過,陳望書轉念一想,若是四皇子做了皇帝,那好啊,有人捧了個祥瑞上來,這娃腰一插眼一瞪,“啥玩意?拿個蘿蔔當人蔘,喫飽了撐得慌吧!綠龍?什麼綠龍?你這是瞅着朕渾身冒金光不順眼,非要給朕整點綠?”

    光是這麼一腦補,陳望書便笑了出聲。

    顏玦見她並不反感,鬆了口氣,伸出手來,輕輕的揉了揉陳望書的腦袋。

    陳望書倒是沒有躲,自打她嫁給顏玦,發現了他有這個嗜好,她便不再用頭油了。

    省得摸了一把娘子,拿劍都滑!

    兩人回了府,顏玦擡腳便去了書房臨陣磨槍,陳望書打了個呵欠,抱了貓兒踩雲,躺在了逍遙椅上。秋日的陽光曬在身上,倒是暖烘烘的。

    “唉……”

    白瓷坐在一旁的小圓凳上,給陳望書剝着栗子,“姑娘爲何嘆氣?”

    陳望書摸了摸踩雲背上的毛,“太寂寞了。好不容易有個後孃,卻是個膽兒小的,害了我一次,我沒有嚇着,她倒是見了我就躲了。”

    “我沒有嫁過來之前,顏玦三天兩頭遇見刺客。現如今,我進顏家門幾月有餘了,連根刺客毛兒都沒有見着。那小弩機都要生鏽了。”

    “還有陳喜玲同高沐澄,我都得罪了兩位皇子妃了,竟然也不開個花宴,陷害我一番,譬如推我落水啊!誣陷我與他人有私啊!……唉……太寂寞了。”

    白瓷的嘴角抽了抽,姑娘,這話你到大街上再去說上一遍,會被打的。

    “沒有人害姑娘,不好麼?”

    陳望書惆悵的舉了舉拳頭,“倒也不是不好,只是我沒有辦法重拳出擊了!”

    叱吒風雲的女戲精當慣了,突然無人問津了,陳望書只能說,太難受了!這簡直拿着關刀切蛋糕……她的才華完全沒有施展之地啊!

    白瓷無言以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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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p;  她能說陳望書不虧是大娘子的女兒麼?一日不折騰,她渾身不得勁兒。

    ……

    因爲祥瑞一事,今兒臨安城裏格外的熱鬧,堪比上元節,大街小巷,茶樓象棚,穿着錦衣華服的貴女們,突然多了起來。

    若是離得近些,還能夠聽到她們在說什麼神龍,宮宴之事。

    渡口燈火通明,熱鬧得像是街市口。

    陳望書蹲在大樹岔子上,咬了一口橘子,酸得差點兒沒有倒牙,她眯了眯眼睛,四處的瞅了瞅。先前她想着這倒賣私鹽畢竟是不光彩的事情,渡口應該是夜深人靜,偷偷摸摸的纔是。

    萬萬沒有想到,這裏全是光膀子的壯漢,在搬着麻布包兒。

    酸橘子沒地方扔……

    陳望書正鬱悶着,就瞧見一個大手伸了過來。

    顏玦輕輕的從陳望書手中接過了橘子,掰了開來,眨眼的功夫,便喫得一乾二淨。

    “你有了?”陳望書做了個口型。

    顏玦一囧,搖了搖頭,“愛喫酸的。”

    陳望書嘿嘿一笑,從自己背的零嘴袋子裏,掏出了一顆蠶豆,“這麼牛,你試試。”

    顏玦捂住了嘴,他的一口牙,酸得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還磕蠶豆,他現在就是豆腐都咬不動了啊!人艱不拆!

    陳望書瞧着,樂呵呵的把蠶豆塞進了自己的嘴裏,又從袋子裏掏出了一塊糖,塞進了顏玦嘴裏。

    來了來了!陳望書激動了起來,她同顏玦坐好喫好了,電影還不開場,算什麼約會!

    只見那一羣光膀子的人當中,突然出現了一隊穿戴齊整的人。

    領頭的那個穿着短打,提着一把金絲大環刀,一臉橫肉,旁人見了,都彎腰恭敬的喊着,“周東家!”

    那周東家不耐煩的擺了擺手,雙手一叉腰,嚷嚷道,“搬得快些。這可是上好的米,若是撒了一粒,要你們好看的。我趕着今兒夜裏出船,你們都幹活麻利些。”

    他說着,轉過身去,四處張望起來,看到不遠處的一個麪攤子,微微的點了點頭。隨即又朝着大路的方向,焦急的看了起來。

    陳望書摸了摸下巴,同顏玦對視了一眼,這事情有趣了,幾乎超出她的想象。

    周東家從袖袋裏,拿出了一根草根一般的東西,在鼻子下頭聞了聞,然後又將那東西小心翼翼的放了回去,方纔朝着陳望書蹲着的這棵大樹走來。

    這棵樹頗有年歲,遮天蔽日的長,一半在岸上,一半在水中,同那頭熱火朝天的景象,簡直就是兩個世界,乃是陳望書特意選的觀影聖地。

    看着周東家的有些禿頂的腦袋,陳望書果斷的將蠶豆殼兒塞進了袋子裏。這垃圾萬一不小心掉下去,掉在頭髮多的人頭上,那興許察覺不到。

    可週東家的,那不是掉在頭髮上,那是直接掉在頭皮上。除非他死了,不然的話,絕對會發現他們。

    “這邊這麼多人,你喚我來作甚?僅此一次,下不爲例。”

    周東家的在樹下沒有站一會兒,一條小船便悄悄的靠了岸,藏在了這大樹靠水面的那一邊裏。顯然他們早就約好了時辰,那小船在附近已經等待很久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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