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天天想和離 >第一四六章 人生高光
    這個龜兒子!

    顏玦餘光瞟到來箭,心中暗罵。當初姜鄴辰非要娶陳望書,還不珍惜,他已經萬分惱火,大仇沒報了。以前只當他是個不起眼的小人物,懶得理會。

    可今兒一瞧,此人簡直就是心機婊啊!口中說着官家要留活口,那箭卻是直直的朝着三皇子的喉嚨射去。

    姜鄴辰之前能夠精準的擊中他手中的長劍,可見其箭法之高。這第二箭,根本就不存在什麼誤射,他就是存心的。

    只不過今日這局,他同陳望書那是拿定了,便是天王老子來了,也不能阻擋他建功立業。

    顏玦想着,加快了身法,那長劍一出,劍氣如虹,直接朝着三皇子的腳踝割去。

    三皇子被那巨響震得腦袋發懵,哪裏還顧得着閃避,之感覺腳下劇痛,一個翻滾,從馬上跌落了下來。

    姜鄴辰的那支箭,擦着他的腦袋邊兒,直直的朝後射去,一聲慘叫聲起,一個不知名的倒黴蛋子中箭,摔下馬來。

    三皇子倒地的瞬間,顏玦已經到了跟前,他像是撈魚一般,一把撈起了癱在地上的三皇子,翻身上了馬,朝着城樓衝去。

    城門是不能開的,他一仰頭,只見陳望書已經甩了繩索下來,“顏玦,回來!”

    顏玦伸手一拽,像是一隻遊走的壁虎,飛快的上了城樓。

    這一切,都發生在電光火石之間。

    等衆人回過神來,那因爲巨響而騰起的遮天蔽日的濃煙消散,所有的人方纔發現,一切幾乎已經是塵埃落定了。

    顏玦站在城樓之上,一把單薄的長劍,橫在三皇子的脖子上。

    風吹得他的髮帶飛舞!

    他站在那裏,就是英雄!

    “我的頭髮上有白灰嗎?”顏玦用幾乎不可聞的聲音問道。

    陳望書樂出了聲,“有的,像白頭翁一樣的。別笑,臉上的粉會掉。”

    顏玦臉一繃,下巴擡得高高的,好似這般,就不會發生陳望書說的情形了。

    “低一點,沒有人想看到你的鼻孔!”

    陳望書提醒道。

    顏玦一聽,微妙的調整了自己的姿勢。他發誓,這絕對是他兩輩子最高光的時刻!

    旁人的眼神他不管,可陳望書眼睛的光,絕對在發燙!

    顏玦想着,努力的憋着,方纔沒有傻樂呵出來!

    “如今叛軍之首已經被擒,你們便是拿下這臨安城又如何?羣龍無首,三皇子承諾給你們的高官厚祿,美人金銀,都是一場泡影!”

    “顏玦他能夠從萬軍之中,單擒三皇子一人,便能夠輕鬆的抓住,你們任何一個人!你們倉皇起兵,家中老小親朋,定有尚在城中的,你們便忍心,骨肉分離?天人永隔?”

    陳望書說着,指了指之前爆炸的地方,“適才那聲巨響,你們也聽見了!若是那東西,在你們當中爆炸,會如何?可還有命?”

    “不是火器自己的長了眼睛,而是我們都是同胞,都是大陳的子民。一身熱血,應該流在邊疆,手中的屠刀,應該砍向敵國的軍隊!”

     

    ; “北齊人佔我中原,而我們卻在這裏內鬥,是想要給他們一個趁虛而入的機會嗎?如今大局已定,官家寬仁,定是會從輕發落。”

    “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投降不殺!好男兒若要建功立業,就去打碎敵人的頭顱,而不是在這裏,做無謂的犧牲!”

    陳望書的聲音,十分的洪亮,像是自帶了擴音器一般,整個城樓上所有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

    守城軍聽到這話,都拿着長矛,不停的敲起地來,一起地動山搖的呼喊着,“投降不殺!投降不殺!”

    那叛軍見三皇子已爲魚肉,早已經軍心渙散。

    別的不說,他們爲何要反,不就是給三皇子爭大位麼?可如今三皇子都已經成了階下囚了啊!他們還打個屁啊打!打仗那是玩命,沒有人給發錢,那還打啥?

    衆人想着,面面相覷起來。也不知道是誰,率先扔下了手中的兵器,緊接着像是多米洛骨牌一般,一個接一個的人,丟下了兵器,舉起手來。

    只有那熬睿,拍着胸脯,嚷嚷着,“不能投降啊!不能投降啊!咱們救回三皇子,只有咱們不投降,就還有機會啊!若是投降了……”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一支箭便飛了過來,直直的戳進了他的喉嚨裏!

    陳望書看了過去,果不其然,七皇子射出了他的第三支箭!

    見到大局已定,顏玦立馬手一鬆,將像是一灘泥一樣的三皇子,扔到了秦將軍懷中,“腿不行了,站不得了!勞煩將軍押解進宮。”

    三皇子的腳筋被他割斷了,這裏可沒有什麼黑玉斷續膏,這輩子怕不是都站不起來了。

    顏玦將那累贅脫了手,走到了陳望書跟前,揉了揉了她的腦袋,“娘子頭髮也白了。”

    他說着,終於笑了起來。

    陳望書亦是難得不顧淑女形象,咧嘴一笑,輕輕的拍了拍顏玦衣服上的灰,“罪有應得,不必在意。”

    不是每一個人,都像她一般沒心沒肺的。顏玦是和平世界來的人,傷人心中難免不適。

    可那木樨族屠族,八個姑娘被殺,哪一件哪一樁,三皇子不知曉?這只不過是冰山一角罷了。這個人,就是個惡人,便是一劍捅死了,那也是罪有應得。

    顏玦點了點頭,給了陳望書一個安心的眼神,“家去罷!”

    他的話音剛落,四皇子便帶着他震天的哈哈聲走了過來,“不能走不能走,好小子你咋深藏不露呢!你說你一個人參,平日裏裝什麼蘿蔔!害得老子天天擔心,你被人當做菜吃了!”

    “若是你爹,知曉今日這般威風,立下如此奇功!那指不定要高興成什麼樣子呢!之前他還老說,早知道你如此不中用,還不如一生下來,就直接把你摔倒牆上摜死!”

    “哈哈,這回他肯定想把你從牆上摳下來了!”

    顏玦一梗,兄臺,你真的不必什麼話都說!

    四皇子說着,撥開了顏玦,雙目亮晶晶的看向了陳望書,“弟妹,你那個紙包坨坨,是個什麼東西,怎麼它就嘭的一下,炸開了!還有沒有?這玩意若是拿去戰場炸齊狗……”

    陳望書看了他一眼,心想,來了。

    “叫姑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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