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天天想和離 >第一六八章 小弩妙用
    張佳佳像是等不及一般,一把奪了過來,塞進了自己嘴中。

    那丸藥大得很,她卻是嚼都不敢嚼,直接吞嚥了下去,梗得面紅脖子粗的,就差翻白眼兒。

    待喫完了之後,張佳佳整個人,卻是沒有了之前的氣勢,頹了下來。

    她輕輕的擡起頭來,嘲諷的看了陳望書一眼,“真應該讓剛纔所有的賓客來看看,你如今這副嘴臉。”

    陳望書淡淡的瞥了張佳佳一眼,“那是另外的價錢。你今兒個表現得特別棒,這是我給你的福利呢!怎麼樣,高興不高興?你高興不高興,我不知道,我卻是很不高興呢!”

    陳望書說着,語氣陡然一換,“你惹我在先,還想全身而退?也不掂量掂量自己個,看自己有沒有這種本事。”

    “你也莫要怪我,你落得這般田地,可不是我害的。你在衆人面前說出來的那番話,未必就不是真的。外祖母偏心,吳家也沒有人拿你當人看。”

    “顏鈺一來承不了爵,二來還喜歡沾花惹草,三來……大概也就只有你那姨母,我那後來婆婆相信,他今科能夠高中了……”

    “指不定派鸞珠上場科舉,都比他容易中呢!畢竟人家姑娘出的對子,還是他花了重金,偷了他孃的首飾,方纔買來的。”

    “也就欺負你初來乍到,你去這臨安城裏打聽打聽,便知曉我沒有撒謊了。我這個人,向來今日恩怨今日了。希望你記牢了,不要再來惹我。”

    “不然的話”,陳望書說着,揪了一搓顏玦的頭髮,在手指間繞了繞,“不然的話,就不止你一個人,要做一輩子的活死人了。”

    聽到活死人三個字,張佳佳身子一顫,緊了緊手。

    她咬了咬牙,卻是因爲哆嗦,不小心咬到了自己的舌頭,疼得皺了皺眉頭,“算你狠。”

    陳望書又揪了顏玦另外一指頭髮,繞了起來,“算你有眼光,一般的人,都覺得我溫柔又賢淑呢!是吧,相公?”

    顏玦無奈的點了點頭,“嗯,我家娘子乃是臨安城裏最賢惠的夫人。”

    陳望書一聽,咯咯的笑了起來。

    張佳佳瞧着二人,竟是驚恐起來,她往後退了幾步,拔腿便跑,連頭上的金釵跑得掉了下來,都沒有發覺!

    “又沒有鬼追她,跑那麼快乾嘛?相公,我的禍國妖姬演得怎麼樣?”陳望書鄙視的看了一眼門口,張佳佳這姑娘,若是擱未來,那就是百米女飛人啊!

    瞅那奔跑的身影,跨門檻跟跨欄似的!

    顏玦喫痛的拍了拍陳望書的手,“演得好是好,但是爲何要揪我的頭髮,不揪你自己個的?”

    陳望書痛心疾首的指了指自己的盤頭,“你瞅瞅這個婦人髻,我能揪哪裏?”

    顏玦痛的嗷嗷叫,頭跟着陳望書的手的方向移了過去,“你的手還絞着我的頭髮呢!”

    “哈哈,我這就放開!”陳望書吐了吐舌頭,慌忙將纏在自己手指上的頭髮絲兒拆了下來。

    顏玦鬆了一口氣,“你哪裏來的毒藥?”

    陳望書一聽,越發的得意。

    話說當時在那新房裏,吳老夫人特意指了她去處理鸞珠的事情,她便心生警惕了。等張佳佳一上手,她便感覺到了不適來。

    她同張佳佳今兒個頭一次見面,先前她進屋子,那姑娘都沒有同她打招呼,可見並未想同她成爲一路人。到了後來,卻是直接抱住胳膊不放,抱就抱了,還摩挲……雖然她動作十分的輕微,但陳望書本就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怎能不察覺!

    這張佳佳就算是有什麼特殊的癖好,那也不能夠對着頭一遭見面的嫂子就上下其手啊!其中必然有詐!

    “於是我就佯裝着急,以風一般的速度跑了出來。我告訴木槿,叫她待新房裏沒有人了,又悄悄的折回去,拿這個扎張佳佳……”

    陳望書說着,從袖袋裏掏出小弩,指了指裏頭的針。

    顏玦有些汗顏,他頭一次瞧見,有人把“暴雨梨花針”裏的針,單獨掏出來用的,同時兩股戰戰,一些不好的記憶浮現到了腦海中。

    “這玩意的威力,你是知曉的。你們有武功的人,都瞬間不能動彈,何況張佳佳?”

    顏玦後怕的看了一眼那個小弩,“你快些收起來。難怪張佳佳說活死人!”

    可不是活死人,跟鬼壓牀一般,能聽得見,能看得着,卻像是一個泥菩薩一般,一動也不能動。不對,眼珠子還能動,證明這個人,她還是活着的,方纔是活死人。

    張佳佳再怎麼毒辣,她也不過是一個剛剛遠嫁的十來歲的小姑娘,哪裏經得住這般嚇。

    “秦早兒給了你解藥?”

    陳望書點了點頭,有些不好意思的說道,“給是給了,不過藏在袋子深處,我也沒有仔細掏,要不然的話,上一次就給你用了。”

    顏玦呵呵一笑。

    陳望書忙說道,“張佳佳不會武功,若是不給解藥,那她肯定來不了現場,也容易被人發覺。爲了不讓她知曉解藥的樣子,把半顆解藥放在了一顆烏雞白鳳丸裏,給她吃了。”

    “她吃了一半,行動恢復,但多少還有些癱腳手軟的。木槿騙她,說這顆藥只能夠暫時壓制,若是三個時辰之內,不再服下第二顆,便會一輩子成爲活死人。”

    顏玦點了點頭,這就是爲什麼張佳佳剛剛那麼着急,立馬便把藥吞了下去。

    他就說,張佳佳那麼決絕的站在陳望書這一邊,揭穿所有的事實真相,都是有原因的。

    陳望書點到爲止,沒有繼續說這個事情,反倒是向門口的白瓷招了招手。

    白瓷快步走了進來,“姑娘。”

    “你去陳家一趟,跟我阿孃說說付夫人的事情。就說付夫人唯一的兒子付堂今年想要考恩科,他初來臨安,需要一個引路人。”

    “母親若是不明白,祖母定是明白的。”

    白瓷點了點頭,沒有多問,快步的離開了。

    陳望書眯了眯眼睛,端起桌上的茶盞抿了一口。

    早就說了,這天下沒有白喫的午餐,也沒有白送的人情。

    付家同陳家多年沒有往來,她突然這般熱心,定是有所求的。

    有些話攤開了說就不體面了,端看人聰明不聰明,懂不懂得什麼叫做投桃報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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