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趣閣 > 反派天天想和離 >第二二九章 隨身利器
    陳望書眼眸一動,“借人兵器,確實唐突……但人命關天……我們如何能夠見死不救?”

    “瞧着郡主這般模樣,望書也是心急如焚,嬤嬤且等,我這便取來。待用畢了,嬤嬤遣人給我們送回來便是。”

    “只是拿兵器鎮壓邪氣,這事兒說出去到底不符合孔孟之道,還請嬤嬤莫要對外聲張。”

    毛嬤嬤大喜過望,陳望書這裏的句句話,都說到她的心坎坎上了。

    “那是自然,事關我家郡主的清譽,我們闔府上下,都不會透露半個字的。”

    陳望書鄭重的點了點頭,盪漾的裙襬,出了門自去取東西不提。

    站在一旁的顏玦,擡了擡腳……

    不是,娘子,要借出去的,不是我的佩劍麼?怎地我這個劍主人,宛若空氣一般!

    不過轉念一想,顏玦又覺得甜蜜了起來。

    他伸手摸了摸剛被陳望書親過的臉,他的自然就是陳望書的,陳望書越不拿自己當外人,豈不是越說明她中意他!

    陳望書自是不知曉顏玦腦補了這麼一出,不然的話,她定是要大呼三聲,這個人有毒吧!

    她蓮步曼曼,手中倒是沒有拿着長劍,卻是拿了一個造型古怪的錐子。

    說是錐子,其實就是一個圓滾滾雕着花紋的木手柄,前頭有一根尖尖的粗鐵針。

    倒像是李白擱石頭上還沒有磨成繡花針的鐵杵。

    陳望書憂心的看了一眼和熙郡主,將那鐵錐子,遞給了毛嬤嬤。

    “嬤嬤,是要凶煞之氣重的吧,這便是顏玦最兇的兵器了,劍名無形!您用完了,記得還回來。”

    顏玦有些呆滯,不是,娘子,我何時有這麼一把劍了!

    毛嬤嬤更加呆滯,她的眼睛皮子跳了跳,有些遲疑的說道,“夫人,若是老奴沒有打眼的話? 這東西……這劍同廚上殺鱔魚的利器,有九成相似。。”

    陳望書豎起了大拇指,一臉敬佩之色。

    “嬤嬤好眼力? 這就是廚房裏殺鱔魚的。你且先別慌? 聽我道來。”

    陳望書說着? 走到了顏玦身邊,牽起了他的手,“嬤嬤你看? 他這一手的繭子……雖然他主要是使劍的? 但平日裏練功,用的都是這個。”

    “那佩劍,只是在戰事當中? 殺了幾個小兵而已? 便是那城中屠夫的刀? 都比那個來得凶煞一些。可這把無形? 就不同了。”

    “正所謂無形勝有形? 心中有劍? 則萬物都是劍。顏玦是如何練就一身劍法的,便是靠的這把無形。人站水中,以耳聽聲,以針爲劍,戳死池中的鱔魚? 小蝦? 魚苗……”

    “鱔魚宛若遊蛇? 滑溜得很。小蝦在水中透明? 幾乎隱形。魚苗細小,若非快很準,那是絕對戳不中的。若是這些生物有靈? 定當把這把無形,封爲絕世兇器!”

    “顏玦用無形練習劍法之後,他那腳上沾染的血跡,三日不得消退。全府皆食河鮮,兩日食用不完。別看無形生得普通,死在它手中的生靈,那是數以萬計,可謂大凶!”

    不是!顏玦的內心十分複雜。

    娘子啊,你說的那個殺鱔魚狂魔,不會是我吧!

    腳紅三日……這是個什麼詭異的世界!說得他如今就很想脫下靴子,檢查一下,自己的腳到底有沒有紅!

    ...

    陳望書說着,依依不捨的撫摸了一下那鐵針,“嬤嬤,你看,這針是不是看着都泛紅,血跡滲透其中。若是再殺下去,怕不是要生出劍靈來了。”

    “若是人命關天,這等祕法,這等利器,我是絕對不可能拿出來的。還請嬤嬤切記,不要對外伸張,泄露了我們顏家的練功祕法!”

    毛嬤嬤有些懵。

    若是旁人來說,她定是要說,你忽悠誰呢!

    可你看看陳二姑娘那一身的浩然正氣,那斬釘截鐵的語氣,那悲天憫人的大義……

    陳望書說着,嘆了口氣,“嬤嬤,我知曉你覺得不可思議,甚至以爲我不想借劍,便隨便拿了個東西,來哄騙你。但是……若不劍走偏鋒,哪能有不可思議的奇蹟呢?”

    “我夫君他……嬤嬤今日登門,不也是被逼無奈,寧可信其有,不可信其無了麼?”

    毛毛接過那殺鱔魚的針,看了看手柄上刻着的扈國公府的家徽,點了點頭。

    “夫人說的哪裏的話,夫人便是不借,那也是人之常情。夫人待人真誠,老奴替我家郡主,再三拜謝。待我家郡主好了,一定親自設宴,感謝夫人大恩。”

    “時候不早了,老奴先行一步,這就回府稟告王妃,去求神醫救治。”

    陳望書點了點頭,“你着急,我便不多留和熙了。木槿送客,悄悄着些,莫要叫人知曉郡主來了,還借了劍。”

    木槿眨了眨眼睛,點了點頭,“諾。”

    ……

    待木槿走一走。

    陳望書一個轉身,捂住了顏玦的嘴。

    “別說話……”

    顏玦的臉瞬間紅了,“吻……吻你?”

    陳望書擡腳就是一踹,往後猛跳了一步,鄙視的瞪了顏玦一眼,“想啥呢你!進了一趟皇宮,腦袋瓜子都被染黃了不成!”

    顏玦咳了咳,臉越發的紅了,不是他淫者見淫,實在是馬車上陳望書親的那一口,後勁太大,他到現在,都還暈乎乎的呢。

    “娘子,那個殺鱔魚的,是哪裏來的?那個怎麼能夠殺鱔魚呢?”

    他一個常年生活在國外的“假老外”,喫喝都有人準備好的“並不霸道的總裁”,怎麼可能會殺鱔魚……更不用說,練就這般神功了!

    不是……這神功誰想要誰拿去!

    陳望書鄙視的看了他一眼,“不識民間疾苦!殺鱔魚的東西,當然是從廚上來的啊!怎麼殺得?嘿嘿……”

    陳望書說着,甜美的笑了笑,渾身都帶上了家庭主婦的甜美氣息。

    “就是這樣”,陳望書從頭上拔下來一根簪子,啪的一下,扎進了桌面上擺着的一塊點心裏,“拿針釘住鱔魚的腦殼,再拿刀劃拉一下,剖肚去骨……”

    顏玦一個激靈,他算是想起來了,陳望書當初演過一個神經病女殺手。白天她是溫柔的家庭主婦,尤其擅長做飯。到了夜裏,丈夫熟睡之後,ak47一扛,出門殺人去了……

    她在殺人之前,都會說一道菜的做法,十分的奇葩。

    “咳咳……你又沒有跟木槿打好商量,她如何知曉去廚上拿這個來的?”

    顏玦果斷的轉移了話題,我家娘子有些瘋魔,我隨時要擔心英年早逝怎麼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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